“啊哟——”
谁知道,一不小心碰到门边的墙壁上,任芊芊啊哟了一声,拉开门仓惶逃遁。
朱妙盯着任芊芊狼狈的身影,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脑袋问道“你是不是对人家做过什么?你看她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天地良心啊,怎么会……”
想起刚才的尴尬,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朱妙道“你就抱了一下人家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脱口而出。
“哼,看人家衣服上的湿印子就知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尴尬死了,刚才的确是情非得已,可是现在功败垂成,两人的秘密被任芊芊撞破了。
为了摆脱这份尴尬,我转移了话题,道“你二叔找你干嘛?”
朱妙也不瞒我,幽怨地道“他们还不是容不下我?希望我早点嫁出去。”
听她的话,我就知道,朱家又要给她找对象了。
“要不我出国得了?”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朱妙无奈地道。
“只要我在他们视线内,他们总是容不下我,离开之后,他们就管不到我了。”
“让我想想!”
拍拍朱妙的肩膀,这事还真得从长计议,朱家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否则就破坏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联盟。
要是生在一个普通人的家庭,两人倒是有千百种办法,朱妙随便找一个男人假结婚,然后花几万十几万块钱打发他就是了。
可这是南洋朱家的闺女,身份也非同凡响,哪能容得下做小的可能?
唯一的办法还真只有出国了,但是真让朱妙牺牲自我,一个人跑到国外去?
两人清楚地知道,破坏联盟,的确不是明智之举。
朱妙摸着我棱角分明的脸,道“别想了,先回去!这事我们再想办法。”
从朱妙那里出来,我就在琢磨,如何一劳永逸地解决自己与朱妙之间的事情。
朱妙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五,过了这个年头马上二十六岁,一个二十六七的大姑娘,家里哪能容她继续这样逍遥下去?
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里。
曹静玟早睡了,张秀正在拖地,看到我进来,张秀立刻就站起。“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她打了声招呼,继续拖地,宽松的领口处,俯身之后暴露出来的部分就像多了。
我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拖地的动作,就站在那里想入神了。
张秀很奇怪,抬起头一看,发现李晨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目光的落点很可疑,张秀不由娇脸一红,很不好意思地别过身去。
“对了!对!我想起来了!”
我突然喊了一句,把张秀也吓了一跳,愣愣地望着我,看着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把手里的包扔在沙发上,兴冲冲地跑进浴室里冲凉去了。
这一惊一诈的,搞得张秀莫明其妙,也不知道李晨突然想到了什么。
“张秀,你也早点睡吧!”
我洗了澡出来,很快就上了楼,张秀点点头,把房间里收拾一下,也进了浴室。
曹静玟刚刚躺下,我推门进来。
“还没睡?”
“在等你呢?”曹静玟温柔地道。
“早点休息,明天我有重要的事。”
果然印证自己的猜测,几天不曾找自己的朱宏国,突然来到我的办公室,关上门后,朱宏国就直截了当地道“小晨,你是高朱两家的急先锋,现在两家第三代中间,能有你这样堪当大用的年轻人不多了,朱允炆他们那些小子,都只知道眼前享乐,目光短浅,难成大事,既然大家结成了联盟,你就更应该担当起更大的责任,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朱宏国突然说这番话,把我也搞得摸不清头脑。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又要把自己往外放了?
的确,我在财产监察部,很难发挥他最大的作用,莫非真要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外放了?
朱宏国点了支烟,道“据我对你这段时间的观察,再加上两家老爷子的意思,决定让你到下面再锻炼几年。”
与朱宏国谈话不到二天,人事部的人来找我了。
b市中菱华能集团总裁因为脑溢血重病入院,引起全身瘫痪,家中无儿无女继承只能退股,而执行副总裁许峰正在外地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现在中菱华能正需要一个掌大旗的人。
经过联盟股东会的激励辩论,研究,探讨,最后周景文黯然收场,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名额,被谢建东和朱宏国联手抢走。
因为上次j市方正分部事件上,谢建东与朱宏国达成协议,这次的人选就由朱宏国推荐。
当然,朱宏国的背后自然代表了朱老爷子的意思,这次我出任b市中菱华能执行总裁一职,是根据他的观察。
他的意思就是告诉我,这个位置是他帮我争取的,以后我得注意一点,照顾一下朱家的人。
跟人事部的人谈过之后,我自然还是那句话,一切听从安排!
时间紧迫,只有三天时间给我做准备工作。
下班回去,我就跟曹静玟说起这事。
曹静玟皱着眉头撒起了娇,道“不会吧!才二人世界几天,你又要跑出去?”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能源圈的规矩,她不是不清楚,李晨能有这样的机会,换了谁都不会犹豫半句,况且他这么拼也都是为了自己将来拿下邵家的继承大权。
我搂着她轻轻地拍了拍肩膀,道“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等一切安顿下来,就一起住到b市去。”
曹静玟翘起小嘴,有些无奈。
张秀听说我又要调走,这次却是任执行总裁,她立刻就兴奋地道“你等着,我去弄几个好菜,今天庆祝一下。”
“还是去外面吃,天天弄你也够辛苦的。”
“没事,在外面吃了不放心,还不如家里干净。”
我走过去,看着张秀劳碌的身影,不由说了句,道“张秀,辛苦你了。”
张秀听得突然鼻子一酸,李晨这话是感激自己呢,感动得快要流泪了,她别过身子,腼腆地笑了笑。
“说什么话呢!干嘛这么客气。”言下之意,自己人客气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