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女莫若母,她最了解白雪梅了,以白雪梅的性子,只怕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没想到张亮弱弱地问道“叔叔,是不是如果我拥有了千万身价,现在就可以带着白雪梅走?”
白文举愣了一下,但张亮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任何信号,莫非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
不可能,如果他有背景有身份的话,上次在家里就说出来了,干嘛等到今天?
千万对他们白家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无疑比登天还难。
他听白雪松说,张亮没什么亲人,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像他这们的家庭,估计没什么背景。
于是他点点头,道“只要你能拿出不让白雪梅吃苦的实力,我们做父母的就勉为其难!”
张亮朝白雪梅微微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兜得皱皱巴巴的支票。
“叔叔,不知这个行不行?”
白文举切了声,当然也没怎么在意。
白雪松走过去,将支票接在手里,看也没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老爸。
白文举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像被吸在了支票上面似的,立刻就傻眼了。
一、一!这是一千万?
随便掏出一张支票,就是一千万,这小子难道真他娘的是传说当中的扮猪吃虎?
白文举的脸色慢慢地沉下来,很快就挂不住了。
但是他在心里就捉摸不定,张亮这小子倒底是什么背景,能够轻轻松松摸出一张千万支票的人,恐怕不会象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夫人看到白老头子发愣,脸色忽晴忽阴的,就拿过来看了眼。
“雪梅,这支票真是他的?”
张亮正要回答,白雪梅道“这是一个朋友给他的。”
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出手这么大方?一给就是千万。
白文举越发不可琢磨张亮的身份,这小子是什么来路?
身手好像比自己不差,就是算他不相上下!
其实,两人之间的差距,只有白文举自己心里清楚。
这时,我走进来。
“白先生,张亮的姐姐目前在一家辰茹基金担任经理,她在公司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张亮有这等身价不足为奇。”
辰茹基金前段时间偷袭了华山集团,这件事在商界已经众所周知,因此白文举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这小子居然还有个在辰茹基金当经理的姐姐?
听说辰茹基金上次发动了上百个亿,联手几大机构,血洗了华山集团,辰茹基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上千万的身价算个屁啊!
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
有这样的身价,再加上他这身手,白雪梅嫁给他也不算丢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老白,你总算肯从你那个土匪窝里出来了,压寨夫人带来了没有?”
声音一到,人也到了,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新来的副理事长朱宏国。
朱宏国看到我,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文举惊讶地问道“你们认识?”
朱宏国笑道“介绍一下,李晨,我们能源联盟东亚区财产监察部的部长。”
朱宏国一来,气氛立刻就缓和了不少。
我也没有想到,朱宏国与白文举居然是老交情。
只不过,自己与朱宏国并不是太熟,要不是朱妙的缘故,也许和朱宏国这种人一辈子也打不上交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高朱两家联盟,变成了一个强大的组合,白文举在张亮两人的问题上,算是有了些让步。
这顿饭大家坐下来吃的时候,由于朱宏国把握了话语权,气氛还算很融洽。
而白文举也是那种大大咧咧性子的男人,他举起杯子对我道“小兄弟,刚才是我白某人的不对,这杯酒你一定要给我个面子。其实这也不能怪我的,谁叫你这么年轻就爬上了这么高,我自然就把你归为那类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了。实在是抱歉,这样,我白某人先干为敬,对不起,对不起!”
我哪能跟他计较?
再说有朱宏国在场,他又是白雪梅的老爸。
更主要的是,他在张亮与白雪梅的问题上,做出了让步,默许了两人继续交往。
我在心里道到时让张亮机灵一点,先上车后补票,把白雪梅的肚子弄肥了再说。
就当是跟白文举借一个闺女,明年连本带利还两个还不成吗?
在回去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抽烟,一句话也没说。
张亮的问题暂时解决了,王博呢?
也不知道钱保柯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和人家玩起了暗度陈仓的情节。
第二天我在上班的时候,朱宏国把我叫过去了,让我把j市的案子了结,准备好材料交给经济犯罪科。
我立时就愣了一下,怎么不准备追查下去了吗?
牛爱武不过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主角还没登场呢,他这么多贪污款下落何方?还有他在帐本上登记的那些问题,又该怎么说?
朱宏国看到我的表情,心里自然就明白了我在想什么,于是他劝了句。
“牵一发动全身,有些时候,要把目光放在全局,不要老盯着某个局部。”
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华理事长走的时候,特意将这事交到自己手里,为的就是将j市方正集团方面的问题查清楚。
没想到他刚一走,后面的人就搞鬼了。
我然知道这案子交出去,便没有下文,牛爱武是死定了,但是他幕后的那些人呢?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继续蚕食联盟的钱财?
我很不心甘,但毕竟自己不是执法部门,估计他们上面的几个人已经勾通好了。
至于他们达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协议,我没法知道,只是带着一丝丝失望,心不在焉地回到办公室。
早知如此,我还是呆在新光明舒服。
我不禁有些泄气,但是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
他们不是想联合操纵吗?
老子就不信,有些事情,他们真能纵得了?
我点了支烟,狠狠地抽着。
钱雪玲蹦蹦跳跳跑进来,道“晨哥,晚上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