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得不承认,曹静玟这句话,说得令钱保柯和他老婆两人都乐呵呵的。
看到保姆提着我带来的礼品,钱保柯就说了句。
“过来走走就行了,提东西干嘛?”
我浅浅地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几瓶酒而已。”
其实,我今天来倒不全是为了做客,还有看戏之意。
你家不是想与周家暗通关系吗,等下看你怎么收场。
他喝了口茶,道“钱理事,这是庐山的云雾茶?”
“哦?你对茶也很有研究?”
钱保柯有些惊奇,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有几个懂得品茶的?
李晨到是真有两把刷子,这茶一入口,他就品出来了。
于是他就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轻轻一笑,茶这种雕虫小技,早在国色天香学得明明白白,他也来考自己?
于是我张口就来,道“庐山云雾芽肥毫显,条索秀丽,香浓味甘,汤色清澈,堪称绿茶中的精品,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嗯!”
钱保柯点点头,道“没想到你对茶也颇有见解,难得,难得啊!”
钱保柯就点了点头,一脸很欣赏的样子。
我却在心里想,自己跟你说这么多废话,还不是想等着后面的戏早点上场,这钱雪玲,怎么还不回来?
刚好这时候,曹静玟问了句。“咦?阿姨,雪梅怎么不在?”
正问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我暗道,正戏应该上了?
本来我对钱保柯感觉挺好的,没想到我才来他就开始摇摆了,因此我心里就越发想替王博出口气,看看钱保柯怎么出丑的。
没想到门口传来一声,道:“雪玲在家吗?”
两人很快就看到曾舜同换了鞋子进来,曾舜同也提着很多的礼品。
但他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看未来岳母娘的。
看到钱雪玲不在,他又问了句。“叔叔,阿姨,雪玲不在吗?”
“哦,这孩子真是的,我打个电话给她。”
曾舜同恭恭敬敬地在对面坐下,保姆立刻就倒了杯茶过来。
钱保柯指着我道“这位是监察部的小李。”
然后便端起杯子喝茶。
钱保柯介绍得很含糊,估计是不想让两人太熟悉。
哪知道曾舜同说了句话,差点把正在喝茶的钱保柯给呛死。
“正式工吗?”
曾舜同进联盟才两个月,他听说钱雪玲才个职员,眼前这位比她大不了几岁,撑死也就个正式工。
他以为把对方的级别说低点,这是给未来的岳父大人长脸,没想到一开口就闹出笑话。
曾舜同本来就是个呆子,经常闹出很多笑话,私下里有人叫他呆头鹅,只不过因为老爸的关系,因此想把他带在身边好好培训一下。
钱保柯看重的自然是他的家势,因为他有一个做商务理事的爹,还有一个隐藏在背后的周家势力。
钱保柯老婆看他出丑,便给他圆起了场。“李晨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部长!”
“啊?部长?那不是跟我舅一样了吗?”
“他以前就是在下面当执行总裁的。”
钱保柯老婆倒是挺有耐心,她看曾舜同那样子还真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郎,越看越喜欢。
尽管曾舜同木讷一点,但到底是个知识分子,只要在社会上磨练一番,日后必成大器的那种。
钱保柯却有些尴尬了,轻咳了几声,他很想说两句,你不要出丑了行?只是碍于面子,也不好多话。
不过他的尴尬很快就被另外一种心情所代替,愤怒!
彻底的愤怒。
因为钱雪玲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王博。
“爸,妈!我回来了!”
“李部长。”
钱雪玲进来之后,钱保柯看到她后面的那个男人,脸色就拉了下来。
偏偏这个时候,又不好发作。
曾舜同站起来,道“雪玲,你……”
当他发现钱雪玲身后的男人时,脸色变了变,道“雪玲,他……”
“他是我男朋友!”钱雪玲替他回答了。
王博看到我和曹静玟在,立刻找到了有人撑腰的感觉,他就叫了声。
“叔叔,阿姨。”
钱保柯哼都没哼一声,像压根儿就没听到。
倒是她老婆会做人,看到有客人在,便挤出一丝笑容,道“啊,小博,坐,坐!”
王博一边敬烟,一边跟我打招呼。“李部长也在。”
我点点头,装作不太熟的样子。
这个王博也是,敬烟的时候,偏偏就忘了给曾舜同。
曾舜同看着他,心里那个气啊!
这个时候,他很想拉着王博出去单挑,但是看到王博那身板,他又有些泄气。
只好把目光投向钱保柯,一付你可要为我做主的样子。
钱保柯老婆拉着钱雪玲,两人进了里面的房间。“雪玲,你跟我来一下!”
“干嘛啊?”钱雪玲极为情愿跟着妈进了卧室,母女两个在房间里悄悄话去了。
“雪玲,你这是干嘛,怎么可以将小博带到家里来?”
“我不带他来家里,难道我们去开房啊?”钱雪玲的声音很大,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听得见。
钱保柯皱了皱眉头,而曾舜同却坐在那里喝茶,一个劲地喝茶。
到这个时候,如果一个男人还忍得住的话,那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无能,另外一种就是另有目的。
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后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站起来。
“钱理事,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辞了。”
家里发生这种事,两夫争一女,钱保柯自然巴不得李晨两人早早离开,他好收拾残局。
因此,他马上就站起来。
“小刘,把小李带来的东西给他们带回去。”
保姆立刻提出了我刚来带来的礼品,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退了过来。
我就道“钱理事,你这是看不起我这个做下属的?”
钱保柯尴尬地道“你们人来过,意思到了就行,哪能收礼。”
于是,他死活不肯接受去这份玻璃。
去做死的推了几次,钱保柯心里就急了。
“李部长,你要是再这样子,我可就生气了。”
我这才装作无奈,提起了自己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