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宿家涉及的领域这么广泛,竟然还开了马车行,但想到南方宿家竟然还有船坞和船队,这一切也就不奇怪了。
见时间还早,两个孩子也睡得很香甜,薛一梅的困意袭来,也靠在还算稳当的马车里睡着了。
宿致远骑在马上,目光落在了薛一梅所在的马车上,他摁了摁怀里的那份火『药』配方,心里对薛一梅赞叹不已。
在来之前,他就对那个神秘的大杀器充满了好奇,也对能够制作出大杀器的人充满了敬佩。
那些杀手可是数十人啊,但只凭着这个暗器傅松一人就能杀退他们,这是怎样的威力啊!
是什么人这么聪明,研制出了这么先进、这么厉害的暗器?是傅松,还是薛一梅?
他仔细分析了傅家所有人,最后得出结论,这个暗器,极有可能是薛一梅研制出来的。
虽然早就有了结论,但等到真的确认是薛一梅时,宿致远还是激动了!
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聪慧了!
从当初的豆腐秘方、制作布偶和连环画册,以及这个火『药』配方,薛一梅创造了多少奇妓?
傅松真是太幸运了,碰上了一个这么聪慧的女子。
不过,宿家也算幸运,和傅家成了合作伙伴,也拥有了这个世上最犀利的武器。
虽然这个武器他还没有验证过,但现场他已经去勘察过,那惨烈的程度,足以让他震惊不已。
宿家拥有了这么神秘、这么犀利的火『药』配方,足可以在世上傲视一切,震慑一切牛鬼蛇神,也有了和一切敌对势力抗衡的资本和底气,这都是傅家或者说是薛一梅的功劳!
说起来,傅松、薛一梅夫『妇』还是很聪明的,也很识时务,不用自己开口,就送上了配方,这一点让他很满意。
虽然自己通过其他手段也能将配方弄到手,但那样对待自己的盟友,吃相就太难看了!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那样对待傅家,尤其是不想那么对待薛一梅。
现在这样很好,大家心照不宣,各取所需,也算是皆大欢喜。
傅松赶着马车,不着痕迹的往后瞥了一眼,看到骑在马上的宿致远时,心绪非常复杂的同时,也暗自庆幸不已。
根据刚才宿致远所说,自己这次使用竹管雷闹的动静挺大,竟然惊动了宫里,这让他非常紧张和惶恐!
这说明什么?说明刺杀自己的人很可能是天潢贵胄,不是太子就是皇子!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个山沟里的穷汉子罢了,怎么就无意中救了一个人,却惹下了滔天大祸呢?
现在,自己就算使出浑身的力气,就算汲汲营营的有了自己的势力和人脉,就算有了犀利的雷管,一个小小的傅家,能和对方抗衡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有那么一霎那,傅松真的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很是沮丧和气馁,还有那么一丝惧怕。
皇权啊,在普通百姓的心里那是至高无上,永远也无法达到的高度,就算皇帝昏聩无能,也不是一户普通的百姓能够撼动的。
傅松自然也不例外。
他就算再桀骜不驯,再心狠手辣,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鸡蛋不能往石头上碰。
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事败的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让他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应对。
毕竟,傅家可是一大家子人啊,如果是他自己一人,他还真不在乎,头掉了碗大的疤,一条命而已。
可是,他不敢,也不能,拿全家人的命去赌!
可是,宿家却举重若轻的解决了这一切,不仅将傅家的祸水东引,还轻易地拥有了配方,而且好像也不是很惧怕皇家,这个认知让傅松很痛苦,也很心惊!
宿家的势力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怪不得连『毛』家都避其锋芒,自家靠上了宿家究竟是盖祸呢?
可不管怎么样,傅家已经没有后路了,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但愿这条道会让傅家躲过一劫!
此时的傅松,已经不敢奢望别的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让家人活下去!
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一行人簇拥着中间四辆马车行驶在黑黝黝的山道上,速度极快又平稳,前后骑马护卫五十余人,悄无声息,只闻清脆的马蹄声响彻在黎明前的山谷。
行驶了大概有不到两个时辰,马车徐徐退下来。
薛一梅『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马车吐时,她便醒了过来,透过车窗的亮光,见两个孩子还在睡,就低声在车里问傅松“到哪儿啦?”
“嗯,到薛家沟子南边的官道了,等着大哥他们呢,估计大哥他们也快来了!”傅松左右看了看,又看了北边的山道一眼,低声说。
薛一梅掀开车帘,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太阳也高高的挂在天空,虽然气温还很低,但也还算暖和。
马车前后静静地储着骑在马上的劲装护卫,使得周围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冷肃。
马车停靠在一条官道上,这条官道薛一梅从未见过,也没来过这里,按照行程,应该是通往京城的官道。
这时,从北边的官道上,疾驶过来几辆马车,很快就停到了官道边。
薛一梅见到坐在第一辆马车前辕上的大哥跳下来,急忙扬手喊道“大哥!”
薛春山看到薛一梅,和车内说了声,便笑着走了过来,问“大妹,妹夫,你们早就过来了?”
傅松也见了礼,回道“我们也是刚到。”
这时,王兰花、薛春雨、薛俊梅、薛春文和薛柳等人各自拎着包裹走了过来,双方一番见礼后,于是一同忙碌,将带来的被褥铺到其他几辆马车上,并很快上了车。
这么一吵嚷,丫丫和傅欢也醒了过来,听说薛柳也来了,吵着要让薛柳过来。
薛柳也乐意和她俩玩,于是就到了薛一梅的车上上,一行人这才重新上路了。
在这期间,宿致远始终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马车开动后,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动静,冲着宿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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