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横冲直撞的berserker,帕拉塞尔苏斯摇了摇头,重新进入灵体状态,并且通过使魔观察着情况。
根据使魔的监控,今天晚上来到爱因兹贝伦堡附近的从者,恐怕不止他们两个。
在结界被破坏之前,爱因兹贝伦堡中,卫宫切嗣等人正在讨论着战略:
“圣杯降临,必须要选择灵脉才行,冬木市总共有四条灵脉,等从者逐渐减少之后,我们至少要占据一条灵脉才行。
saber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说明lancer和他的御主都还没有死亡,之前炸毁魔术工房的策略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就连assassin也是伪装退场,而言峰璃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接收了言峰绮礼并且对其进行了保护,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方不可信了。
其他组中,只有caster组最神 秘,从来都没有露面过,不论是从者还是御主的信息,都是未知的,尤其要注意这一组会不会在暗中出动。
我现在很怀疑袭击间桐宅的就是caster,毕竟这个行事手段和已知的几位从者都不符合。”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也提议道:
“saber手上的伤影响了她的战斗力和宝具,所以我们还是要优先击杀lancer来恢复战斗力吗?”
切丝摇了摇头:
“没有必要,特别地去针对哪一方,会在行动之中露出破绽,反而陷入不利的环境。”
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之间的矛盾已经开始显现,两人都有着崇高的想法和献身精神 ,但是一个以“骑士”为标准的拯救者和一个不择手段的拯救者,在缺少交流的情况之下,非常难相处。
就是阿尔托莉雅想要发话的时候,太太爱丽丝菲尔一捂胸口,整个森林的结界是和她的身体像关联的,她其实能感受到结界的变化:
“切丝,有人进入结界了!”
遭遇敌袭,会谈继续不下去了,爱丽丝菲尔立刻启用了水晶球,看到了一个漆黑铠甲的影像:
“berserker?”
阿尔托莉雅主动承担起责任:
“master,我去和berserker对战吧,上次碰面的时候,berserker就是对着我来的,看这个架势,恐怕还需要我去迎击。”
爱丽丝菲尔担忧地看着阿尔托莉雅受伤的手:
“但是,saber,你的手……”
切嗣直接安排了下去:
“saber,你去迎战berserker,爱丽,berserker很危险,而且也不知道他的御主间桐雁夜在什么地方,你留在城堡里面继续观察,同时防备着有其他的御主进入森林。”
阿尔托莉雅虽然和切嗣很合不来,却和爱丽斯菲尔相处得非常好,立刻用魔力显化出自己的盔甲和被风包围的长剑,冲出城堡,准备迎战berserker。
虽然一只手受伤,她仍然自信自己不比其他人差,由不列颠第一魔术师教导的剑术,虽然听起来有点不靠谱,却实打实地是一流水准,再加上红龙血脉赋予她的魔力,活着的时候就罕逢敌手。
就在她信心百倍地冲向自己的敌人,看到了那个漆黑的盔甲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不是急刹车,而是受到了过度惊吓,由快跑变成了小步子,一点点停了下来,手中的宝剑此时如同千斤重,几乎提不起来。
颤抖地伸出受伤的左手,如同想要抓住还在十几步开外的berserker一样,阿尔托莉雅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已经不再被黑雾笼罩的那熟悉的黑色铠甲,以及berserker手中那把黑色的长剑:
“无……无毁的湖光(aroundight),难道说,你是?”
这个时候berserker的头盔在一声脆响中打开,露出了在已经成为狂战士、神 情透漏着癫狂的兰斯洛特。
“亚……瑟……啊……”
阿尔托莉雅难以置信地感受到身体的一阵颤抖:
“怎么会,吾友,被称为圆桌骑士首席的你,为什么会沦落成为berserker!”
一丰用使魔观察着情况,很想替兰斯洛特回答一句,还不是因为你把saber的位置给占了,要是你以lancer被召唤,我就以saber降临给你看。
然而说话不利索的兰斯洛特,没有任何回答,虽然还勉强记得自己御主的计划,但是看到阿尔托莉雅,却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冲了上去,嚎叫着舞动无毁的湖光,开始攻击。
他响应圣杯的召唤,就是为了能有机会让亚瑟王亲手制裁他的罪行,既然见到亚瑟王了,自然不能放过,按照berserker的脑容量,他想到的最好策略就是:
进攻亚瑟王——被亚瑟王反击——死在亚瑟王的反击之下——赎罪成功。
虽然是真心打算死在亚瑟王的手下,可惜一方面自己作为使魔兼骑士被召唤,答应了要帮助御主做些事情,另一方面,无穷的武炼发动起来,不管什么状态下,兰斯洛特都是那个武艺超群之人,动起手来就是他自己都没法放水太多,凌厉的攻击朝着阿尔托莉雅袭来。
即使面对着当年的战友,阿尔托莉雅也没有站着被砍的想法,赶快强制自己从惊诧之中回过神 来,慌忙招架。
另一边,正在观看战局的爱丽丝菲尔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感慨,突然有感觉到心脏一紧,颇有些无奈地和卫宫切嗣说道:
“看来又有人闯入森林了。”
切嗣面色凝重:
“看来我们遇到很危险的情况了,爱丽,你在离开saber的情况下不安全,舞弥,你负责保护爱丽,掩护她撤离。
我在后面断后,协助一下saber,很快就会跟上。”
爱丽丝菲尔的生命安全是非常重要的,不仅仅因为她是卫宫切嗣的妻子,更因为她身为小圣杯,如果小圣杯的核心被破坏,这次圣杯战争就算白打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没有反对丈夫的安排,迅速开始撤离。
两人刚撤离到森林中,爱因兹贝伦堡的正门就迎接了新的敌人——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
租下来的酒店被炸,被月灵髓液保护着才逃得性命,肯尼斯大大地丢了一次脸面。
他对圣杯本身没有多少渴望,作为时钟塔矿石科领袖的他,对大圣杯这个“许愿”能力并不相信,十二君主中就没有相信的,要是时钟塔真的觉得这个“圣杯”很有用,早就动手抢走了,哪里还轮得到这些穷乡僻壤的魔术师们举行仪式。
肯尼斯参加圣杯战争,完全就是为了面子,对付几个乡下魔术师,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最近要和降灵科的君主联姻,未婚妻都跟来了,他正好需要一场胜利来维护自己的面子,那么让他丢面子的卫宫切嗣,当然罪不可赦了。
控制着月灵髓液,将城堡的大门大卸八块,肯尼斯正大光明地走进城堡,大声邀战:
“阿奇博尔德家族第九代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前来拜访。
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为你我追求的圣杯赌上生命和荣耀,堂堂正正地厮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