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塞尔苏斯手持元素使的魔剑,闲庭信步地走向前,虫子只要靠近他三米之内就开始摇摇晃晃下坠,有的直接就被点燃。
一伸手,一把酷似现代azoth之剑的短剑出现在手中,这就是他的宝具、azoth剑原型——元素使的魔剑(sword of paracelsus)。
他的魔剑要比现代的使用的azoth剑长一些,现代的azoth剑是大多数作情况下为仪式用的魔术礼装,并不怎么强力,广泛被当作魔术师作为“结业礼物”送给弟子,总体上就是剑形状的法杖。
剑尖轻轻点在间桐家的结界上,完全由贤者之石构成的魔剑,本身就是一台便携式的灵子计算器,在其主人的控制下进行着高速的计算,帕拉塞尔苏斯就是靠着贤者之石实现“高速咏唱”的。
一阵魔法波动闪过,间桐宅的结界如同泡沫一般碎裂,人偶们大肆突入,帕拉塞尔苏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御主,一丰点了点头,帕拉塞尔苏斯则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一丰则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维持着炼成阵。
贤者之石的炼金阵在逼迫着地下魔术工房想办法速战速决,不然一丰真的会把这个区域中有灵魂的生物都炼制成贤者之石。
其实一丰这边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充裕的,怕拖时间久了,引起archer组的注意,被吉尔伽美什堵门就不好玩了。
拿着元素使的魔剑,帕拉塞尔苏斯一直在进行着高速的魔术运算,一路上破解着各种魔法陷阱。
地上的部分还好说,魔术工房的本体在地下,更何况有着海量的虫子,正在源源不断地从地下室涌出来。
好在两人身边有五个魔术人偶,每个人偶携带者一块鲜红色的魔术宝石,围绕着两人张开结界保护着。
这个结界不仅仅是帕拉塞尔苏斯制造的,还有一丰从张梅那里学到的炼丹术的结界,原著中张梅可是凭借着这个炼丹术,在霍恩海姆的帮助下挡住了暂时获得“神 ”的力量的瓶中小人的一段时间的攻击,现在挡住一些虫子的攻击还是没有问题的。
帕拉塞尔苏斯制造的各种人偶,也开始在四面八方涌入间桐宅,有的在房间中搜索,有的则跟着他深入魔术工房。
随着帕拉塞尔苏斯的深入,虫子越来越多,魔法反击也越来越激烈,但是都他随手解决,此时,一堆虫子之中,出现了一个老头子的身影,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是这次圣杯战争中的御主也servent吧?间桐雁夜不在这里,这次圣杯战争,我间桐家也不会给雁夜提供帮助,就此离开吧,我们之间没矛盾和冲突。”
虽然他有信心在一些情况下和部分从者正面对抗,但是这次圣杯战争赢的面不大,自己参与进去并没有什么好处,随便给自己增加危险没有好处,等圣杯战争结束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魔术师即使能够活下来,那个时候也没有从者保护他了,还不是随便就能抓到手。
到时候可不能让他轻易死了。
就在此时,帕拉塞尔苏斯叹了口气:
“难以相信,我实在是难以相信,要不是我的御主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就是那个玛奇里·佐尔根的。
五百年的时光真够久的,能让那样一个胸怀大志的年轻人,变成一个苟延残喘的魔术师。”
久违地听到自己的本名,脏砚那双漆黑的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你是什么人?”
帕拉塞尔苏斯叹了口气:
“也难怪,我也死了这么久了,你忘记我也正常。
我的名字是冯·霍恩海姆·帕拉塞尔苏斯,生前和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魔术师是至交好友。
如今以caster职介响应圣杯的召唤来到现世,没想到好友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间桐脏砚,如果你真的是佐尔根的话,就回忆起来吧,回忆起你我当年相处的时光吧。”
脏砚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刚才通过使魔就看着这个从者眼熟,自己也是糊涂,看到那把酷似azoth剑的宝具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想到这位老友才对。
也是自己稍微思 维僵化了点,总想着那些古代有名气的家伙们成为英灵,差点忘了,自己年轻那会也有这样出色又出名的魔术师,死后成为英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原来是你,老友啊,今天来进攻我的魔术工房,有什么目的吗?是受你身后的御主的命令吗?
正如我所说,这次圣杯战争,我不会帮助间桐家出战的雁夜,实际上雁夜已经失踪了一天的时间,连我都找不到他,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死了,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必要争斗。
有必要的话,我还可以提供我知道的远坂家等几个其他御主的身份信息。”
即使知道了眼前的从者是自己当年的好友,脏砚也没有任何套近乎的想法,被从者堵上门来让他很不爽,即使心里想着等圣杯战争结束有的是机会对付眼前的魔术师,他还是客客气气地提出了退让。
可惜对面的年轻魔术师一点都没有搭茬,一丰总不能当面告诉他,自己其实是看上了他的全部家底,想抢过来给caster做魔术工房吧。
什么小樱的遭遇,什么雁夜的遭遇,什么主持公道,在fate zero这个极度危险的世界,都不在一丰的考虑范围之内,一丰只不过是在安全系数范围内,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行动方式罢了。
优先选择和雁夜结盟,也是因为雁夜的性格,在掐住小樱这个命脉之后容易把握,而且他手里还有berserker这个不差的从者。
间桐家的这点家产,早就被一丰盯上了,脏砚的阴沉性格,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交出家产的,至于说唤醒他年轻时候的两支,这个任务太艰巨了,估计只有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感情的冬之圣女能做到,帕拉塞尔苏斯这种老朋友好不够。
退一步讲,即使脏砚暂时恢复了年轻时代的良知,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帮助一丰两人,年轻时代的他专注于消灭人类的“业”,妥妥的正义的伙伴,而无论一丰还是帕拉塞尔苏斯,现在所做都是在谋取自己的利益,并没有什么正义可言。
所以和间桐脏砚之间,从计划开始实施,就没有和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