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寒。”
苏婉心下意识的抗拒,身体本能的挣扎着。
她想要站起来。
“不准动。”
谢惊寒低声命令。
同时,大手牢牢地禁锢着苏婉心的纤腰,轻而易举就制止了她的动作。他的鼻息就在她的耳后,说话时候喷出的热气包裹着她的耳垂,带来难以忽略的存在感。
情不自禁的,苏婉心绷紧了身体。
察觉到她的僵硬,谢惊寒的神情变的更冷。
于是,跟那次在车子里的暴虐一般的冰冷唤起了苏婉心骨子里最抗拒最疼痛的记忆,她忘了谢惊寒的命令,忘了一切,只想要挣脱禁锢着自己的牢笼。
“放开我。”
她咬着牙说。
紧绷的声线透露了她的紧张。
“不能抱?”
谢惊寒冷声嘲讽。
他不悦与苏婉心对自己的抗拒,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想要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哪里也不能去,让她只能待在自己的怀里。
“谢惊寒,不要这样,求你。”
苏婉心咬着牙,忍着心底的恐惧,带着几分祈求的说。
颤抖的声音像根刺,狠狠地刺入谢惊寒的心。
他的手忍不住用力,苏婉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怕我?”
冰冷的,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声音。
“求你,放开我。”
苏婉心害怕的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一晚,在狭窄的车厢里,被谢惊寒肆无忌惮的粗暴对待。胃里翻涌着疼痛,掌心也被自己掐的生疼。
明明现在她的胃好好地,掌心也好好的,但两个地方却都在隐隐作痛。
那是一种苏婉心无法去形容的感觉。
令她心生恐惧。
“为什么?我们难道是第一次这样吗?苏婉心,你是不是想玩儿什么把戏?恩?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或者是,想要借此让我同情你?那么,你想要什么?你这样做,想得到什么?”
愤怒占据了谢惊寒的理智,他只觉得苏婉心一定是又耍什么心眼儿,一定是又在骗自己。
他没有察觉到苏婉心的异常,被她拼命的抗拒激怒。
双眼赤红。
“谢惊寒,求求你。”
苏婉心声音慌乱的求饶,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重复着同样的话。
谢惊寒松开她,却没有放苏婉心自由。而是引导着她,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为什么怕我?恩?”
谢惊寒压低了嗓音问,忍着怒火。
苏婉心垂着眼,尽管就算此刻她直视也根本看不清楚谢惊寒的模样。
“看着我。”
他说。
苏婉心摇头,黑暗掩盖下,她的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
“看着我。”
谢惊寒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苏婉心虽然仍旧僵硬着身躯,却还是缓缓地撩起眼皮看向他。
惶惶不安的眼神,如同迷途的小动物。
谢惊寒盯着苏婉心的双眼,想象着过去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美丽又动人心魄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要亲吻、占有。
他凑过去,吻住她的双眼。
薄唇下,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因为害怕而不停颤抖的睫毛。
一下下的刷着谢惊寒的嘴唇,像是另类的勾引。
喉结下意识的滑动,上下吞咽了下。
谢惊寒捏着苏婉心的下巴,吻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忽然,谢惊寒感受到了一股咸涩的湿意。
是苏婉心的眼泪。
他的动作一顿,眉峰狠狠的皱着。
“哭什么?”
苏婉心想说她只是想到了那晚在车子里的恐怖记忆,所以害怕,可是她发不出声音来。
而苏婉心的沉默让谢惊寒愈发恼怒。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不管不顾的再次吻上去。
苏婉心此刻泪眼朦胧的模样,跟她面对谢云轩时笑容自在又肆意的模样,两种样子不停地在谢惊寒的脑海中切换着,让他愈发愤怒,只想要狠狠地惩罚她。
占有她!
让她感受自己究竟是属于谁的!
“唔……”
胃好难受啊。
掌心也好痛。
可苏婉心却发不出声音,像是变成了无力抵抗的小人,被关进黑暗的深渊。逃不掉,也没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被谢惊寒抱起来,放在床上。感知到他扯开自己的衣服,俯身压了上去……
“苏婉心。”
朦胧中,她听到谢惊寒在叫自己的名字。
“苏婉心!”
谢惊寒大声叫着苏婉心的名字,她却像是陷入梦魇中,依旧一副痛苦的样子,完全没有回应。
“该死。”
谢惊寒忍不住爆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起身,迅速换好衣服,出去。
“窦唯心,马上找个医生过来。”
“啊?是。”
窦唯心睡到一半儿,突然接到老板电话说找医生,起初还有些迷茫。但还是本能的答应,挂了电话后立刻动作迅速的翻找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医生的号码打过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窦唯心带着医生一起出现在华庭,谢惊寒的面前。
“老板。”
窦唯心上前,仔细观察着谢惊寒,见需要医生的不是他,这才松了口气。
“谢先生。”
医生姓郑,叫郑云帆。
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戴着金丝边框架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谢惊寒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看来是苏小姐有事。
真是造孽,这才刚出院没几天呢。
也不知道老板对苏小姐做了什么。
窦唯心忍不住在心里想。
郑云帆跟着谢惊寒一起进了室内,一眼就看到大床上裹得紧紧地,额头上遍布着冷汗还不停发出呓语的苏婉心。
她很痛苦。
“谢先生,麻烦告诉我具体是怎么回事?”
“像是梦魇了似得,怎么叫都没反应。”
“我知道了。”
郑云帆说完,走进床边,弯腰低头,仔细倾听着苏婉心的呓语。
片刻后,他皱眉,看向苏婉心的掌心。
双手掌心干干净净,没有伤口。
又切了脉,显示胃也没什么异常,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怎么回事?”
谢惊寒问。
“她一直喊着掌心跟胃很疼,但奇怪的是掌心跟胃都好好地。”
郑云帆疑惑的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