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面上沉静,内心却恨不得挖个洞就地把自己埋了,她恼火地推开的挡在身前的陆爵风,“麻烦让一下。”
双腿一动,忽然腿弯处开始抽筋,她猝不及防,身体直接朝着地上栽去。
陆爵风眼疾手快接住白芷的腰,把她紧紧固定在怀里,“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
白芷抬眸瞪了陆爵风一样,可惜这一眼杀伤力不强,倒像是撒娇。
陆爵风眸底划过了然,他的大掌摸到她的腿弯处,不轻不重地缓缓揉捏她的筋骨。
那阵酸疼的感觉稍稍缓解,可是陆爵风的手在她腿上游移的动作,提醒她昨天晚上的一切多么疯狂,白芷脸颊通红,可是罪魁祸首却神清气爽。
她暗自咬牙,推开陆爵风的手,“我没事了,想再睡一会,等一下再去洗漱。”
说完,她脑袋沾上枕头,又闭上眼睛。反正她已经没形象了,就这样吧。
陆爵风看着重新躺回去的女人,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你已经睡了八个小时零九分钟,足够了。”
话音未落,他俯身将白芷重新抱进怀里,朝着洗手间走去。
白芷刚闭上眼睛,忽然身体一轻,腰间和腿部被陆爵风的两条有力的胳膊抱住。
她立刻挣扎起来,抬手推着陆爵风的肩膀,“你放开我,我自己去洗漱。”
“既然是我把你弄的浑身没力气,我会负责到底。”陆爵风长腿迈出几步,就走到了洗手间。
这句话含义太丰富,白芷脸上的红晕已经蒸透了耳尖。偏偏陆爵风的表情一本正经,白芷轻咬内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被他抱坐在宽大的洗手台上,一整面镜子倒映出两个人此刻截然不同的状态。
白芷看着镜子里一头乱发的女人,无奈地闭了闭眼。
陆爵风自然地拿起牙刷挤上牙膏,然后送到白芷的嘴边,“张嘴。”
“我自己来。”白芷抬手要拿过牙刷。
陆爵风仗着身高,手高高举到白芷拿不到的位置。另一只手捏住白芷的下巴,霸道地把牙刷塞进白芷的嘴里。
白芷:“……”
陆爵风捏着白芷的下颌,从她的前门牙,到后槽牙,口腔里每一个位置都照顾一遍。
他居然真的在替自己刷牙。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她又不是小孩子。
白芷吐掉泡沫,陆爵风端起牙杯送到她嘴边,她下意识地要接过来,陆爵风又把杯子拿开。白芷无奈瞪着陆爵风,他玩上瘾了?
陆爵风却又托着她的下巴,把水杯递过来,把一小口水送到她嘴里,他的动作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眉宇间写满专注。
白芷忽然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她做梦都想象不到,陆爵风居然会帮她洗漱。
她按照陆爵风的要求张嘴,再吐泡沫,吐漱口水,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陆爵风盯着她由抗拒到享受的表情,“舒服么?”眼神霸道的又透着得意,好像在看一件有意思的小宠物。
白芷的眼神瞬间清明,“还好。”
她略一扬眉,盯着陆爵风说道:“我不想做小女人,就算回到你身边,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我自己能做。”
陆爵风托着白芷的脸转到镜子的方向,看到她眼中的坚定,他唇角轻勾,“我知道你很厉害,很坚强。但你是我的女人,要怎么宠是我的权利。”
清冽的声音传达着男人不容置喙的坚决态度,刹那间,白芷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撞了一下,她望着陆爵风,一不小心沉溺他的世界里。
陆爵风把牙刷和牙杯涮干净,然后又拉着白芷洗脸。
他自然地在手上挤出一颗黄豆粒大的洗面奶,然后搓出泡沫,动作熟练,比她这个女人做的还要到位。在白芷脸上打着圈,修长的手指拂过每一寸肌肤,洗面奶的香气,混着着陆爵风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白芷的心脏再次加速。
白芷迷惑的看着陆爵风,他动作为什么这么熟练?
“你这什么眼神,我做的不对?”看到白芷出神的样子,陆爵风故意问道。
直到陆爵风帮把脸上的泡沫冲掉,白芷挑眉,“你还替谁洗过脸。”
水珠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滚落,滴在睫毛上弹跳一下,落在鼻尖,说不出的俏皮可爱。陆爵风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还会帮谁洗?”
白芷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醋意,清了清嗓子,“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每天洗脸的手法不错。”
陆爵风唇角轻勾起,“你知道就好。”
白芷看着陆爵风近在咫尺的俊脸,男人冷白色的皮肤的几乎看不见毛孔,为他本就完美的骨相添彩。
一般来说,男人皮肤太白就容易被人当成小白脸,陆爵风皮肤不仅白,而是是那种独特的冰白冷色肌肤,类似欧洲古典画卷里的天神,天然透着一股清隽矜贵,他仿佛生来就应该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白芷看着陆爵风,越看越觉得陆爵风浑身都是优点,她几乎忘了,陆爵风的不可一世,狂傲霸道,以前都是她最恨的缺点。
不过恋人眼里都带着滤镜,她的还是高倍的。
陆爵风应该也戴滤镜了,不然刚才床上那个没洗漱,邋遢的女人他怎么下得去口。
想到这里,白芷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在想什么,高兴成这样?”
白芷看着身前的男人,抬手搂住他的劲腰,“想你。”
陆爵风眸底掠过一丝惊讶,白芷在他面前一直口是心非,对于她直接的回应,他听着比任何情话顺耳。
陆爵风抱住白芷,白芷却拍开陆爵风的手,快速走出洗手间。短短几步的距离,她脸颊通红,好像刚从桑拿房里出来。
白芷捂着脸颊,完了,清早起来脑子就开始不正常。
她深吸几口气,坐在梳妆台前。忽然发现,桌上早就摆放了一整套全新护肤品和化妆品,而且全都是她平时用的牌子。
白芷眼前一亮,转头看向陆爵风,“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些?”
“小爱告诉过我。衣柜里还有一些衣服。”陆爵风迈着不疾不徐的悠然步调,靠在梳妆台前,长腿自然交叠,静静欣赏女人惊喜的模样。
在他看来这不过一桩小事,居然让她这么高兴。之前小可小爱天天在他耳边灌输男人和女人思维不一样,这么一看,果然差了十万八千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