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看二皇子他今天做的是什么事?他一开始是想救走古巴,然后借此要么和南栾结盟一起对付咱们大永朝,要么就是自己向南栾要各种各样的物资或者是人。这样的人,你觉得他心里还有皇上皇后以及整个大永朝吗?
尤其最后,眼看他没法救走人,甚至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将古巴给射死。伯母,你想过万一古巴刚进京城就死掉的后果吗?南栾现在之所以退兵那是投鼠忌器。我敢肯定,古巴如果今天真的死了,明天大师兄和阿哥他们肯定就要立刻带兵回边城,而后继续和南栾没完没了的打下去。”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程悦也理解史氏的心情。
她是不希望永延最后终于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是,她这么做也不想想皇室的态度。
永康帝自从知道永延曾经不止一次谋害过自己的性命就觉得后怕不已。他是坚决不允许永延有势力有后台,以后可能还会成长成比南栾北疆更厉害的心腹之患。
永旭自然也不愿意留着永延的性命,让他以后有机会再来谋夺他的江山。
镇国将军府虽然是永康帝的岳家,永旭的外家。但是如果镇国将军府真有可能被永延所用的话,只怕不仅永康帝容不下他们,就算永旭心里也会有疙瘩吧。
想通了这些,史氏不由得脸色巨变。
“阿霞,悦丫头说得对。咱们家绝对不能和逆贼有任何的关系。如果等会有官府或者皇室的人来问你话的话,你记得不能有任何的隐瞒知道吗?”
李老太君也是这会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等到她知道,自家媳妇在永延被贬为庶人之后居然还保留着他从前定下的雅间的时候,心里已经不知要作何感想了。
也是老天保佑,今天鬼谷的几名弟子都聚齐在酒楼,这才没有让永延得逞。她都不敢想象,万一永延的计划成功的话,他们振国将军府要如何对皇室交代。
“是,媳妇知道了。悦儿,这次伯母可要真的感谢你,还有你的几位师兄们。”
史氏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只见她一边恭声答应了李老太君,而后又无比亲切的对程悦表示了感激。
“伯母,你不用谢我。悦儿就算再愚钝也知道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阿爹阿娘,你们也要记住了,咱们现在不管做什么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
程悦却很是欣赏史氏的性格,心里也没觉得有任何的隔阂。她只是忽然有些感慨,所以这才好好的交代自己的爹娘。
“悦儿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和你们阿娘尽量不出门。”
程桥生知道自己和李子香两个帮不上程悦什么的忙,他们唯一能帮上程悦程曦他们的就是自己尽量不给程悦程曦兄妹添加任何的麻烦。
“阿爹阿娘,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这样。经过今天这事,陛下肯定会加大对京城的防御力度,京城暂时应该相对安全。还有大哥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们想要出去的话,直接让大哥给你们做护卫不就得了。”
程悦可不敢这样委屈自己的爹娘,当即安慰起程桥生和李子香来。
果然,当听到程悦说程曦马上就能回家的时候,程桥生和李子香便什么委屈都忘记了。
他们儿子可是生擒了南栾三皇子的英雄,有程曦在,他们自然不惧那些魑魅魍魉。
“咚咚咚。。。”
就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启禀老夫人夫人,外面京兆尹唐大人求见。”
站咋爱门外低声说话的是史氏的贴身大丫鬟杜鹃。
居然是京兆尹唐松青亲自来了,史氏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慌什么?你也不过是因为感念外甥小时候乖巧可爱,所以不忍心把他定下的雅间另租给他人而已。再说,咱们也不清楚他居然在那个雅间里修建了暗道。。。”
看到史氏的神情又些许的慌张,李老太君不由得厉声喝道。
有了李老太君的话,史氏的神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等到程悦绍裕婷等一干女孩子避进了里间,程桥生李子香两个人也跟着众人一起避到了里间,外面很快只剩下李老太君和史氏两个主子以及两个的贴身丫鬟在时,史氏终于开口请唐松青进来。
“下官见过老夫人,将军夫人,给老夫人将军夫人请安。”
因为两年前唐松青护送太子永旭从鬼谷回京有功,一跃成为太子最得力的下属之一。这次的劫匪一案,永康帝已经全权交给唐松青负责,并且要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出幕后推手。
“唐大人免礼,请坐。卫嬷嬷,给唐大人倒茶。”
既然有李老太君这个婆婆在,史氏作为儿媳妇自然没有资格说话。
“下官多谢老夫人。对了,下官听说这个酒楼是夫人你的陪嫁铺子?下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夫人,不知夫人现在可否方便?”
面对镇国将军的家眷,唐松青也不敢托大,很是礼貌的开口询问道。
“没错,这酒楼确实是本夫人嫁妆铺子,而且经营这个酒楼的人也全是本夫人的人。。。”
事到如今,史氏反而彻底平静了下来。
反正这事他就算暂时不知,也都迟早能打听出来,她还不如一开始就坦荡的说出来。史氏知道,就冲唐松青现在还愿意亲自上门来试探她,而不是让她去京兆尹问话,事情就不算太严重。
“既然夫人这么说,那夫人想必记得这雅间隔壁的那个雅间今天什么人在用?是长期租住还是就是今天临时居住?”
当唐松青问到这个问题时,他的目光就不由得紧紧的盯着史氏,察看史氏有没有慌张的情绪出现。
“唐大人,实不相瞒,隔壁雅间是长期租住的房间,原本租住雅间的主人是二皇子永延。本夫人也知道永延已经被贬为庶人。但是做生意需要讲究诚信,永延虽然被贬为了庶人,但是他又没欠咱们酒楼的银子,雅间本夫人自然没有另外租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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