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云最后被沐晴说的半信半疑的走了。
沐晴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时候的人都很信托梦这一套,不然她肯定没办法说服柳轻云。
柳轻云回去后告诉了高叔,让他按照沐晴的意思 去办。
高叔听了惊的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半晌方失魂落魄的回房间哭了一场,“完了,完了,大小姐受了刺激,二小姐发了神 经,这个家要完啊。”
高叔哭了一场,然后板着脸出了门,却还是告诉铺子里的活计开始清仓处理各种布料。
“眼下已经入冬了,过不了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到时候置办衣裳的人多的是,咱们这个时候清仓处理可是不划算啊,高叔。”掌柜的苦着脸看着高叔,十分怀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高叔被他的眼神 刺激的差点泪又掉下来了,他现在也觉得自己老糊涂了,明明知道两位小姐不正常了,他还得陪着胡闹。
呜呜.....好想找个地方去哭一场。
现在已经进入十月了,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布庄的生意正开始火爆,这个时候一传出布料清仓的消息后,很快两家铺子就挤满了人。
柳家之前囤积的布料不到两天就全部被抢购一空,惹得周围的布庄纷纷跑来打探柳氏布庄是不是要转卖改行了。
得到否定的结论后,其他几家布庄都不乐意了,纷纷撸着袖子要和柳家掌柜干仗,不带这么挤兑人家生意的啊。
柳家掌柜舌灿莲花,又赔理又道歉的,甚至承诺柳家出钱把各家布庄积压的白布全都买下来,各家布庄才纷纷作罢。
两年前先帝驾崩,先帝病重许久,屡次传出病危的消息,所以很多布庄都悄悄的进了许多白布,准备国丧的时候用。
后来先帝驾崩,各家布庄的白布拿出来卖,但由于囤的太多,导致国丧过后,很多布庄都剩了很多白布积压在库房里。
柳家掌故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趁机提出吸收他们的白布,等到把所有布庄的白布收购完后,柳掌柜看着一屋子的白布,欲哭无泪。
搞不明白东家是怎么想的,这么一屋子白布,到时候都卖不出去,岂不是血本无归。
东家还让他收粮食,在粮食最贵的时候,收粮食,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同行的取笑。
沐晴不知道高叔和掌柜心里的哀嚎,她听了高叔的汇报,知道已经收购了不少白布和粮食,虽吩咐高叔留一部分在湖州,剩下的押着去京城。
她看着高叔放在桌子上的五百两银子,决定暂时只留下这五百两作为在京城生活的启动资金,剩下的银子全都交给高叔,“沿途继续收粮食和白布,记得不要那么高调,悄悄的进行。”
高叔已经麻木了,木然的点点头走了。
沐晴去找了柳轻云,和她商量去京城的事。
柳轻云的性格爽朗利索,既然决定了去京城,便不再犹豫。
姐妹俩带着月儿,几个丫鬟,还有高叔,租了一个车队的车,带着决定带到京城去的白布和粮食,雇佣了一支镖队,在十月底的时候离开了湖州,出发去京城。
湖州的房子只留了几个老家人看着。
一路上,沐晴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虫子的宣传起了作用,聚集在她身边的动物们越来越多了。
早上听鸟儿的叽叽喳喳,聊着动物界的最新传闻,然后是今天的天气预报。
中午的时候听虫子唱小曲儿就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听沿途的兔子,野鸡和猴子等各种动物的闲聊,甚至吐槽抱怨,吐槽沿途哪个人长的不好看,哪个人比较脾气爆等等。
因为有动物们精准的天气预报,一路上他们总能在变天之前找到客栈投宿,一路上用了大概十几天,顺利达到京城。
一到京城,沐晴就现在南城区租了一个小小的宅子,只有一进,她交了两个月的租金。
“既然租房子了,为什么不多租一段时间?”柳轻云不解。
沐晴望着眼前有些狭窄的小院,呵呵一笑:“两个月足够了,两个月以后,我给你换大宅子住。”
柳轻云呵呵一笑,虽然不相信沐晴的话,却也没有打消她的积极性,“好,我等着你。”
月儿不明白娘亲和姨母在说什么,但大宅子她听懂了,笑嘻嘻的拍着手直跟着喊:“大房子,月儿要住大房子住。”
沐晴看着她瘦削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姨母努力挣钱,给我们的月儿住上大房子。”
“你想现在就去找梁祺瑞吗?”她看着从进城后就一直心神 不宁的柳轻云,低声问。
柳轻云犹豫下,摇摇头,“我们现在连梁国公府在那里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再说就算找到了梁国公府的位置,只怕我们也进不去。”
沐晴深以为然,“别着急,姐,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在京城先站稳脚。”
柳轻云想起巷子里仅剩下的不到五百两的银子,不得不打起精神 来问,“沐晴,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你买的这些粮食和白布到底有没有用,我们也不知道,要不还是先找些别的事情做?”
沐晴摇头,“不用,我在等一个契机,咱们好不容易带着月儿来趟京城,姐,你带着月儿好好去逛一逛。”
说罢,不由分说的将柳轻云和月儿推出了门。
沐晴则去了她们租的房子附近转了转,又去租了一间特别大的仓库,因为这个地方有些偏,所以仓库的租金并不高,一个月要五两银子。
沐晴让高叔带着人将他们买的粮食和白布悄悄都放进了仓库。
高叔满头雾水的看着她这一系列的操作,不明白她辛辛苦苦收购了这么多的东西,最后竟然全都堆放在了仓库里。
二小姐这是要哪样啊?
沐晴在等一个契机,这几天听着周围的动物越来越焦躁不安,她有预感,当今这位皇帝估计在位的时间到了。
她让高叔去找几个人去坊间或者酒楼,散播一则消息。
城南新开了一家柳氏布庄,因为东家刚做生意,不懂行市,让人给骗了,进了大量的白布囤积在仓库里。
柳家的东家在家哭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了,正准备四处联系布庄转卖白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