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徐扬也是按照高标准、严要求,来挑选这一次的斥候训练人员名单。
在他们从青云派回来的第三天上午,培训名单上的二十名苍龙门弟子,集结在苍龙门后山的练武场上,开始接受徐扬的训练。
做为教官的徐扬,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马鞭,抓在手上,时不时往虚空中抽上一鞭。
等人来齐之后,之前还笑吟吟的徐扬,突然把脸一肃。
“我得事先声明,在接下来的训练当中,你们将会吃到不少苦头,在座的各位,有没有打算退出的?”
练武场上,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开腔答话。
徐扬这小子的年龄虽小,可以说,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更小,可是,他之前所做出的那些成就,却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苍龙门的那些年轻弟子,对徐扬还是相当服气的。
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谁不想把自己变得更强?
而现在,这个年纪比他们小,可实力水平却远远超过他们的小子,要对他们进行一次针对性的训练
这样的机会,许多人打破脑袋都得不到,这些被选上的家伙,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训练还没有开始就选择退出?
见没人开口答话,徐扬直接抬起手中的马鞭,指向站在最左边的那个家伙问道“吴世勋,你有没有做好吃苦头的准备?”
没错,这个吴世勋,就是吴有为吴长老家的二公子。
虽然这个二世祖早就已经改邪归正,而且还与他有旧,可徐扬依然还当众把他提出来审问一番。
毕竟其余十九个人,是徐扬亲自挑选出来的,只有眼前这位,是吴有为那个老小子硬塞进来的。
吴世勋的脸色微微一黑,大爷的,这是狗眼看人低不成,难道这小子认为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二世祖?
要是他吴某人还和以前那般不思进取,这次就不会缠着他的老爹,哭着喊着要让他老爹到徐扬这边给他走个后门。
当然,即便心里有些腹诽,可吴世勋依然还是赶紧开口答道“徐管事,我已经准备好了。”
徐扬眉头一皱,手中那条马鞭往虚空中一抽,只听“啪”的一声,然后就见他一脸不善道“你在说什么?早上没吃饭么?我怎么听不见?”
吴世勋当场被吓了一跳,我勒了个去,这小子想要干嘛?
此刻,他还真是担心徐扬手中那条马鞭,会直接抽到他的头上。
所以下一刻,就见吴世勋扯起嗓子大吼道“徐管事,我已经一切准备就绪!”
这个声音,还真是足够大声,以至于站在吴世勋身边的那个家伙,耳朵里都是嗡嗡的。
站在他们前面的徐扬,却是相当的满意。
这个家伙的资质稍微差了一点,身份也稍微特殊一点,可态度却相当的端正,不枉他把对方当成骇猴的鸡来对待。
“好,即然没有人想要离开,那咱们就开始今天训练。”
“全体都有,列队,全速往后面那片树林进发……”
眼见这个由二十名苍龙门弟子所组成的斥候训练组,一溜烟往后山的树林里跑,站在练武场周边那些打算看个热闹的家伙,顿时无比失望。
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在接下来的整整两个月多时间里,这支由徐扬亲自当任教官的斥候训练组,却着实赚足了眼球。
十一月下旬的午后,三三两两的苍龙门弟子,聚集在后山练武场边上晒着太阳。
这时,就听一个略带神秘的声音响起“你们听说没有,马克明那帮家伙,昨天可整整在已经结了冰的烂泥塘里泡了一天。”
旁边那几个家伙,顿时一惊“哦豁,那些家伙真是不怕死,这么冷的天,他们居然敢泡在烂泥塘里?”
听到这话,离他们稍远的那个家伙,顿时笑了起来,“呵呵,这有什么,据说,那帮家伙前几天还在矛房里整整呆了一天呢。”
这一下,受惊的可不仅仅是旁边的那几个家伙。
“我勒了个去,你们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怎么越听越玄乎?他们不是在做斥候训练么?怎么还得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呵呵,虽然那些家伙近段时间以来,已经越来越少露面了,可对于那些消息灵通人士来讲,那都不是事。”
“这有什么好玄乎的?前段时间,不是还听说他们成天在外边扛木头、爬悬崖,抑或是趴在地上数蚂蚁么?据说,那些可都是徐管事的独门训练方式,咱们想学,还找不到门路呢。”
这段时间以来,苍龙门里,可是众说纷纭。
不过,在距离苍龙门驻地五十里开外的某个大山里,全身斑驳的吴世勋,正静静趴在一棵枯树旁的枯枝败叶里,看着不远处那个家伙一脸警惕地朝这边移动。
对于吴世勋来讲,眼前这个苍龙门弟子,早晨还是他的同伴,可现在却是他的死对头。
没办法,这是斥候训练组一次日常的分组考核。
整个斥候训练组总共有二十个人,现在被徐扬分成十组,两人为一组,双方轮流扮演潜伏与搜寻的角色。
谁输,谁将受到惩罚。
徐扬的惩罚手段,千奇百怪,跑步、攀岩、钻山林,只有你做不到,没有他想不到。
至于赢的人,奖励却是千篇一律。
一顿丰盛的徐氏美食,配上二两价格昂贵的美酒,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那简直就是无上的享受。
趴在枯枝败叶里的吴世勋,无比渴望得到这一次的胜利。
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接连三天以夺取松鼠的食物为生的他,可是盼望着中午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因为在之前的三天时间里,连续输掉三次日常考核的他,不但要接受徐扬的惩罚,而且中午这一餐,还得自己在山林里,寻找残存的野果裹腹。
要知道,徐扬那小子,可不会因为他的老爹是苍龙门的长老,而对他有什么特殊的照顾。
该奖的奖,该罚的罚,那小子对他可从来没有手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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