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等上太久,景彦他们就又都回来了。
我们又跑回到了僵尸洞去,一路上大家都在说着刚刚的那块流星雨。
雪加雨“哎~都许愿了没有啊?”
非法入侵“我许了啊!愿世界和平!哈哈!”
天王老子“你呢?种桃儿~”
“我也许了。”我取巧的回答了半个问题。
严以待人“你许的什么愿啊?”
。。。。唉,严历总是这样,不放过我,不放过任何他发现的问题。
逼不得已,我只好扯出了当年景彦的借口,“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天王老子“哎~~~~~~~~~!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项寒一句话里打了好长的感叹符号。
莫等闲“我曾经说过。可惜,说不说出来都不灵!”景彦突然发了一条消息。
他当年到底许了什么愿???我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
“你,”我刚在输入框中打出一个字来,项寒就问了出来。
天王老子“你那年生日到底许的什么愿啊?那天你简直像个二傻子!”
我猛然抬起右手捂住嘴,好悬,差一点,我就问出了同样的半句话。而如果这句话打出来,我基本就算是穿帮了!
我慢慢的放下手,看着好久没有出现文字的游戏界面,明白大家都如我一般,在等待景彦的回答。
一直到我们都跑到了僵尸洞门口,站在洞门前。
莫等闲“当年我的愿望啊~”
莫等闲“就像我在她家门前说的那样,我希望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就能嫁给我。”
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滚滚滴落在手背和键盘上,我迟迟无法打出一个字来安慰他,安慰自己。
严以待人“景彦,你不是都已经决定了吗?”严历在游戏中叫着他的名字问他。
决定了吗。。。。。也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帮你坚守这个决定吧。
深呼吸,我默默地擦了擦不断涌出的眼泪,打出了一行字。
种桃道士“过去的就忘了吧,凡事向前看。”
天王老子“种桃儿说的对啊!以前的事情咱们谁都没办法,景彦你多想想以后!”
莫等闲“我都知道!我会做到的!”
景彦没说他会做到什么,我猜应该是指忘掉我,开始新生活吧。
因为这一段对话,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分外的沉闷,就连‘非法入侵’和‘天王老子’两个活宝都没有活跃气氛,不到一个小时,景彦就说不想打网游了,要玩几把cs,于是对面的人跟我告别后就纷纷下了游戏。
我也下了传奇,戴上耳机打开了音乐,播放了一首影帝的歌曲,设置成单曲循环。
然后静静地把头仰靠在了椅背上。
“如果有一天,世界已改变,当沧海都已成桑田;
你还会不会,在我地身边,陪着我渡过长夜。。。。”
听歌听到迷迷糊糊睡着的我,突然听到耳机里传来qq提醒有新消息的声音,于是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看向桌面。
严历对我“何汐!你现在还好吗?”
我看着严历从未有过的如此正式的语气,一时有些反应无能。
愣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
我对严历“我很好!”
严历对我“再过四个月零10天,你就可以复学了吧?”
我对严历“是的。”你算的太精确了。
严历对我“复学的事情确定下来了吗?大二的学费,还有半年后大三的,都够了?”
我对严历“都够了。”
我没有详细的说是怎样够的,但是确实,我已经跟张叔打过招呼了,他愿意提前预支我大三学年兼职的部分工资,还说是直到我毕业前的工资都可以提前支给我。
严历对我“平安夜记得来通宵。”
我对严历“好!”
严历再没有回话,我看看表,已经五点半了,于是起身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网吧的军装美女挂历又翻过了一页,2001年的最后一个月就来临了。
平安夜那天是周一,我上午去听了一节管理运筹学的课,中午吃过饭后,下午一点准时开始收银工作。晚上九点的时候人还很多,我跟今晚看通宵的傅斌交接了收银台,坐在他身边慢慢等机器。直到十点开始通宵的时间,才有人陆续离开,空位也只有个位数。
可能这个世界上单身的人终究还是比情侣多吧,不然这些人好好一个圣诞节,为何不去过二人世界,而要泡在网吧里和虚拟的游戏为伴。
我如同与严历约定的那般开了机器上通宵,刚登陆qq就见到严历的头像在闪动。
严历对我“开始通宵了才上,是因为没机器吗?”
我对严历“恭喜你猜对了!”
严历对我“我们三个今年还是老样子。”
我对严历“挺好的!”
严历对我“有什么话想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朋友们都已经刻意避免在我面前提起景彦,我估计他们也同样会避免在景彦面前提起我来,但今天毕竟是个特殊的日子,可能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听我会说些什么。
我想了想,打了一行字发送了出去。
我对严历“白天要有说有笑,晚上睡个好觉。”
严历对我“我恐怕做不到。”
我对严历“????”
严历对我“我恐怕‘他’做不到。”
我对严历“。。。。。。慢慢会好的。”
严历对我“恩!慢慢会好的。”
严历对我“我要上游戏了,你真的不玩儿吗?”
我对严历“你们玩儿吧。”
qq不再闪动,我也登陆了游戏。
站在安全区里,我密语景彦,“老道士,你们在哪儿?”
莫等闲“去蜈蚣洞。”
种桃道士“我不知道怎么走啊~你在哪儿?带带我。”
莫等闲“一个男人连个地图也走不明白,我有时候真觉得。。。”
景彦没说他觉得什么,但我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真的觉得我不像一个男人。
我本来也不是一个男人。
所以对于这句话,我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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