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岚被叶尘突然起来的魄力,搞得迷迷糊糊的,就这样跟他走了出去。 此时蒋婉茹才回过神来,顿时发起脾气,冷哼道:“俊岚到底在做什么,那个姓叶的发疯,他也跟着疯?还嫌刚刚丢脸丢得不够是吧!”
丁良才慌忙劝道:“嫂子别生气,叶尘他虽然看起来平凡无奇,但实际上跟江省沈家有很深的关系,应该说得上话。”
蒋婉茹也是面色一变,江省沈家此时在华东区势力之大,哪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叶尘若是跟沈家有关系,那还当真是不容小觑。
她立刻起身道:“我们去看看。”
另一边,顾俊岚一出包厢门,就冷静了下来,感觉拉住叶尘道:“阿尘,咱们算了吧,为了争一口气而已,不值得。”
叶尘眉头一挑,淡淡道:“不,今天这杯酒,他不喝也得喝。”
程家大少爷既然在包厢里,那门外肯定有保镖,见到顾俊岚又回来了,左边那个顿时皱着眉头喝道:“不是说我们少爷很忙,没空见那些阿猫阿狗吗?怎么还来纠缠!”
叶尘抬起头来,淡淡说道:“你告诉程鸿光是我来了,看看他见不见。”
左边那保镖更加不耐烦,瞪着眼睛喝道:“你以为你是哪根葱,还敢直呼我们家少爷的大名!识相的快滚,否则打断你的腿!”
他还没说完,右边的保镖就一个巴掌扇了过来,顿时将这家伙打了个趔趄,他惊恐地说道:“牛,牛哥?”
那牛哥一巴掌下去还不罢休,又是一脚踹上来,大骂道:“我让你有眼不识泰山,我让你狗眼看人低!连叶仙师都敢骂,找死啊!”
叶尘眉头一挑,淡淡道:“你认识我?”
牛哥慌忙低头道:“小人是程大少爷的保镖,之前跟随他在金叶子俱乐部的时候,见识过您的神威。”
牛哥一边说着,一边冷汗都下来了,他虽然不懂武道,却是亲眼看到强横无比的程破天,被叶尘一指头戳死的景象。何况程家现在全靠叶仙师庇护,哪里还敢对他老人家不敬?
“嗯。” 叶尘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入,牛哥和另一个保镖吓得冷汗淋漓,哪里还敢阻拦。
另一边的包厢内,程鸿光正在和昭德市的几家富商谈话,他此时双腿刚刚痊愈不久,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便出来四处逛逛。
他此时倒是春风得意,一只手搂着身穿旗袍的美艳少女,另一只手则是端着酒杯痛饮。
坐在他旁边的几个富豪,也都刻意逢迎讨好,让一直憋闷的程鸿光感觉畅快不已,春风得意!
想起刚刚门口的纠纷,他不由得冷笑道:“呵,区区一个蒋家的小鬼,也想来给我敬酒,真当我程家沦落到如此程度?”
回想起叶尘来,他真是又痛恨又畏惧,他恨叶尘打断自己的双腿,杀了自己叔叔伯伯,甚至是爷爷程博轩。却又畏惧对方的恐怖实力,连武圣也能悍然斩杀,更是能够抬手再造武圣,此等本领着实令人畏惧。
其他的富豪也都慌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程大少爷何等身份,又哪里是随便什么角色都有资格敬酒的。”
“想要抱大腿也得看清自己的身份。”
“呵呵,大概是那小丫头被程大少爷的风姿迷住了,明知道不可能,也想上来跟您凑凑近乎。”
一群人七嘴八舌,将程鸿光夸得飘飘欲仙,不由得自负道:“呵呵,整个江省年轻一代,有资格向我敬酒的,也就只有沈翰林一人而已,其他人是什么角色?”
各大富豪听了,忍不住心中暗骂,沈三公子是何许人也,现在华东三省都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你程鸿光又算老几?别说现在程家势微,就算是程家最为昌盛的时候,也只是雄踞苏南省而已,跟如今的沈家怎么比?
不过他们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不敢说,只能纷纷附和,重重恭维下来,顿时让程鸿光得意忘形,哈哈大笑着,在身边美女的大腿上摸了一把,扬声道:“别说今天来敬酒的是区区一个蒋家的小丫头,就算他姓叶,本大少也不给他面子!”
“是吗?”
下一秒钟,包厢门口就传来冷淡的声音,程鸿光顿时抬起头来,大喝道:“阿牛你们在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懒得理会那些臭鱼烂虾吗!?”
说着说着,他一抬头,却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叶,叶仙师……”
悄悄溜过来的蒋婉如等人听到这三个字,登时就惊呆了,其他人可能还不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但叶尘不久前才刚刚横扫苏南省,整个苏南省稍稍入流些的家族,都听说过他的威名。
她只觉得世间最大的玩笑,莫过于此!眼前这个平凡无奇,根本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普通男子,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叶仙师?
比起蒋婉如来,纪君兰则冷静的多,毕竟她早已经猜测到了,此时只不过是印证自己的猜想,虽然如此,她还是急忙掏出手机来,给自己堂姐发信息道:
“我遇到的这个人就是叶仙师,刚刚苏南程家的程鸿光,亲口承认的。”
叶尘无视其他人,缓步踱到程鸿光面前,淡淡道:“听说我兄弟刚刚来敬酒,你却连门都没让他进?”
程鸿光顿时一个哆嗦,哭丧着脸道:“叶仙师,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您的兄弟啊,我,我要是知道,肯定把他请进来好好招待,我我我……”
他刚刚那副狂劲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满脸的惊慌恐惧神色,端着酒杯的手不断颤抖,美酒洒了一地。
叶尘不语,他端起桌子上最烈的酒,淡淡道:“你把这瓶酒吹了,就当还我兄弟的敬酒了。”
众人顿时无语,那可是足足有六十度的老白干啊,哪怕是点了这酒的老富商,也只敢喝上一小杯而已。
但程鸿光却哪里敢拒绝?见到对方神色冰冷,直接一咬牙,端起酒瓶子就狠狠地向自己的嘴巴塞了过去!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