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首相大人有异心,拿下王宫可是分分钟的事啊。”默里克这个想法很大胆,难怪他刚才不敢说。
这个担忧不仅是默里克有,索库也有,只是这么犯上的问题,两个人也就私下担心而已,还真不敢说出来,也不知道对谁说。
今天余飞在这里,正好对他说了。
两人知道,要想挽救如今这种危险局面,防患于未然,只能靠余飞了。
余飞眉头皱成川字,他沉默在那里,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余先生。”索库见余飞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下后道:“默里克的担心也许有些过了,但我们认为,王宫的安全应该交在绝对忠诚国王陛下的人手里,现在这个情况是在太危险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王宫是完全掌握在比亚手里的。”这话并不过分,而是既在的事实。
“余先生,将军,我还有另外一个更大的担心。”默里克接过话:“我去了解过那些白人大兵,他们中很多都是雇佣兵,也就是说他们只认钱。只要有人给他们足够的钱,到时候恐怕连比亚首相都控制不了他们。”
“比如,现在有某个大财团想对付巴利尼亚,只要他们足够的钱收买那些雇佣兵,那么,王宫就是那个财团的了,到时就是比亚首相也无能为力,只能束手就缚。”
这才是最大的隐患所在啊。
余飞苦笑摇头,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啊,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老是摊上这样的破事呢,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有时候他真感觉有些心累了,不想管了。
可他能不管吗,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太多人的利益和生死,他又不得不管,这便是他身不由己的无奈啊。
“呼……。”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索库将军,默里克,你们说的我知道了,国王那里的事我来处理。你们的任务是必须掌控好军队,只有军队在你们手里,这个国家才是真正属于你们的。”
有时候,枪杆子才是硬道理。
“所以你们马上收拾一下。”余飞郑重地朝向索库:“将军,带着你的一家人全部去军营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感觉,巴利尼亚可能即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个国家又要乱了。”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刚才他在里面审问了那个匪兵的头子,知道了一些情况。
“如果真有乱的那一天,你们的部队绝对不能乱,必须绝对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有个别部队受人收买或蛊惑想闹事,一有苗头立即给我血腥镇压,将事态发展扼杀在摇篮里。”
余飞声音冰冷地下着命令。
“余先生,镇压没问题,可是首相上位时制定了一个制度,部队有行动必须经过首相或国王陛下批准,否则,擅自行动属于重罪,轻则上军事法庭,重则直接枪毙,这……。”
索库可不敢冒这个危险。
“你们大胆去做吧,谁敢让你们上军事法庭和枪毙直接来找我,就说这是我说的。”余飞牛逼哄哄地道。
这家伙是要越权行动了,比人家首相和国王加起来还牛逼。、
如果不了解情况的人,发现一个外人的话竟然胜过首相和国王,一方面肯定会难以置信,另一方面便是诡异,简直诡异得无法理解。
然而,不管别人信还是不信,这种诡异得情况还就事实存在。
在索库和默里克等人心里,连阿诺都是余飞一手扶持上去的,是他一个人镇压了纳尔德在内的所有反派势力,给了巴利尼亚一个新生的机会。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认定余飞是这个国家新生的缔造者,其地位超越国王和首相的存在,无论是现在的首相还是阿诺陛下,其实都不过是享受了余飞一手缔造出来的成果罢了。
所以他们听余飞的号令再顺理成章不过,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再说,余飞的恐怖和血腥手段,他们亲身经历和见识过,这家伙发起狂来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有几个脑袋敢去挑衅他的权威。
“余先生,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索库激动地道:“你放心,只要我在,部队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谁敢出问题首先老子灭了谁。”
索库老家伙也牛气起来,有了余飞的支持他就有了底气。
他这话也不是吹牛,赖余飞当初的信任,如今巴利尼亚大部分精锐都掌握在他手里,默里克下放后出任他手下黑虎营的营长,这个营是他属下也是整个巴利尼亚最精锐的营,装备和战斗力在巴利尼亚境内,他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加上默里克这个人的能力和本事,黑虎营在他的训练和率领下,战斗力比以前更强。
以前两人手握重兵却不敢有所作为,那是没有一把“尚方宝剑”,现在余飞的话就是他们的“尚方宝剑”,大有可为的时候来临了,搞得两人都有些激动了。
憋屈得太久了啊,一朝能够放开手脚,想不激动都难。
看到两人那激动的样子,余飞立即正色道:“但你们记住了,不可以滥杀无辜,否则,你们的一切我可以全部夺回来。”
这话是提醒,也有警告的意思。
“是,明白。”两人急忙应道。
“明白就好,赶紧收拾去军营驻地,国王这里交给我。还有,随时和我保持联络,听候命令。”余飞继续下达指令。
“是。”
……
这一夜折腾,直到下半夜后,余飞才回到酒店住房。
到了房门前,他拿出门卡正想开门,手却停住了,很快他收起卡直接推开了门。
门早就被人打开了,不用多问,肯定是酒店服务人员用备用卡打开的。
房里的灯亮着,一个卷发美女坐在台灯前正在翻看一本杂志,正是黛西小姐。
“回来了,我的哈迪斯先生?”黛西没有抬头,淡淡地问出一声,她知道是余飞回来了。
余飞没有关门,径直走进去来到台灯前,淡漠的目光透过黑色面具的瞳孔落在那本杂志上。
这是酒店提供给房客们消遣的杂志。
对酒店的这些杂志余飞从来没有兴趣去关注,也从来没去看过,可这次看到杂志油画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俏丽佳人时,面具后面的瞳孔不由得猛然收缩了一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