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
兰秋和赵行健在地下室,两个人等待一个多小时。
见蕙若还没有回来,都焦急万分了。
赵行健沮十分沮丧。
“麻烦了。”
“蕙若这个丫头,可能和赵峰是一样的脑残,可能回不来了。”
兰秋揣测分析。
“是不是,她仗着肚子里怀有赵峰的孩子。”
“是他赵家的血脉,和赵明东摊牌了,想求他保留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赵行健点点头,十分欣赏。
“是啊。”
“她太天真了。”
“虽然你武功不如她,可你比她冰雪聪明。”
……
两个人正在议论着,赵明东和苏瑾行来到房间。
赵明东假惺惺说开了。
“把你接来,苏管家也没告诉我一声。”
“刚才我们谈事情的时候,他才提到了你,我立即就赶过来了。”
赵行健干笑调侃。
“看来这个苏光头,先斩后奏,胆子越来越大了。”
赵明东慢悠悠说起来。
“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大部分的事情都放手交给你们做。”
“只要做完了告诉我一声就行,我要的不是过程,我要的是结果。”
赵行健冷冷道:“那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苏瑾行立即狐假虎威恼火。
“有话好说。”
“你想怎么着?”
赵行健咳嗽了几声。
“我不想绕弯子。”
“还是那一句话,我就是个死人,也能开口说话。”
“这么多年来,我掌握了远东集团绝大部分的商业机密。”
“只要我被整死,这个秘密就会泄露,那远东集团就会有灭顶之灾。”
赵明东挺了一口气。
“我也快人快语。”
“我不打算整你了。”
“那你开个条件,我们交换。”
“把你掌握的材料交出来,我们一笔勾销。”
赵行健不假思索。
“简单,井水不犯河水。”
“证据材料这个东西是我的护身符。”
“保命的东西,我那能轻易交出来?”
“我今天交出来,明天且不是就没了性命?”
赵明东眼睛一瞪,气得七窍生烟。
“材料我都没看见,凭什么相信你?”
“话说道这个份上,唯一的就是交换。”
赵行健不甘示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考虑、考虑你整个集团的命运。”
“你掂量、掂量我这么多年来,有没有这个机会。”
“有没有这个能力,获得这样一手绝秘的材料?”
“这么多年来,你对我能了解多少内幕,是十分清楚。”
“我会选择适当的时候,交给你,解决你的后顾之忧。”
“如果要强取,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那就是鱼死网破!”
赵明东听得是胆战心惊。
“你竟敢威胁、恐吓我?”
苏瑾行附和发飙。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想死在这里了?”
“你以为你收藏的东西,我们就没有其他的渠道寻找到吗?”
赵行健胸有成竹,十分得意。
“我是依靠智商活着的人。”
“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很喜欢赌命,要不然我就不会故意中你们的圈套,来到这里了。”
“苏管家我提醒你一下,别忘了,‘引蛇出洞’这一招还是我教你的。”
“你们和‘鑫禾’公司许老板,串通一气,不就是让我离开玉泉山庄,好下手吗?”
苏瑾行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
想不到自己的三板斧,早已被他识破。
地下室里,气氛沉闷极了。
赵明东紧张地思考着……
事到如今,无可奈何他,看来实施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已经不可行了,时间容不得他拖下去。
只能见风转舵……
突然把矛头指向苏瑾行,勃然大怒。
“苏瑾行,我早就跟你打个招呼,我和赵行健早已毫不相干。”
“你背着我把赵行健请到我们千岛湖来做什么?”
“请他来,好吃好喝好招待,人家还不领情。”
赵行健乘胜追击,怒道。
“苏光头没收了我所有银行卡。”
“你儿子赵峰还想阴谋杀人灭口,简直脑残到家了。”
“你们有能耐,马上就杀了老子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苏瑾行发现赵明东习惯性的动作,背着的双手放到了前面,下意识地注意上了他手上的金属拐杖。
“啪!”
苏瑾行本能捂着头。
赵明东拐杖敲打在他的头上。
“谁叫你们怎么做的?”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商量一下。”
“快把银行卡还给他,把他送回去。”
苏瑾行赶忙掏出四张银行卡,哆哆嗦嗦递给赵行健。
“对、对对不起。”
“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我马上送你回去。”
赵行健咳嗽了几声,不紧不慢。
“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没有教过你吗?”
“我说过,如果想重新还给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忘记了吗?”
苏瑾行立即回想起来。
“这、这这我都说过了,对不起。”
“都是我自作主张做的,看在我们共事多年的情分上,你就高抬贵手吧。”
赵行健不再言语,伸出骨瘦如柴的手,亮出一个手指头。
苏瑾行暗暗想,一天一万元的利息足够吧。
“一万元,我自己掏腰包,我给就是了。”
赵行健摇摇头。
苏瑾行惊呀道:“十万元,我可赔不起。”
赵行健继续摇摇头。
苏瑾行惊恐起来:“一百万,那你不是要我的命?”
赵行健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苏瑾行大惊失色,魂飞天外。
“一千万,你想杀了我?”
“你这是什么高利贷?”
赵行健咳嗽了好几下。
“是的。”
“一千万元。”
“但是这个钱,你给我也不要。”
“这个钱必须是赵峰给,我辛辛苦苦到千岛湖,专门给他这个脑残上课,突击脑补,这个钱算是家教费吧。”
苏瑾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不敢如释重负,不停得蹭着额头上的流汗。
赵明东怒火中烧,忍不住了。
“小峰不懂事。”
“你可是他的长辈,你就这样讹他?”
赵行健脸色一下子阴下来。
“他从小到大来,叫过我几声叔叔?”
“我一来这里,他就给我一个大嘴巴。”
“我还这么精细给他脑补,算是对得起你们父子了。”
赵明东勃然大怒:“这个死瘸子,咄咄逼人,难道真得想赶尽杀绝吗?”
赵行健闭上眼睛,不管两个人武逼文攻,巧舌如簧,就是不松口。
房间鸦雀无声,沉默,还是沉默……
兰秋见双方僵持不下,询问苏瑾行。
“苏管家,我的蕙若姐呢?她怎么没有来?”
苏瑾行阴森森回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别坏了规矩。”
赵行健一听,就知道兰秋在提醒自己。
僵持不下,可能自己吃亏,言下之意,还是想救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