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最后呢?”当然了,这也就是李晋自己的猜测而已,当不得真,也不足为外人道,于是便继续追问。
“不知道!”郑植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我也仅仅只是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而已,要说真的那些消息,我可就不知道了,而且因为他们确实是嘴很严,并没有流出太多的事情,我能知道这些,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李晋点点头,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个人,那就完全有可能了。
当然了,如果是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自己都能在这里活得好好的,更不用说他了。
但他还是有些好奇啊,真想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对了,帮我查一下他!”李晋认真地说,“我想知道另外一个敢于杀仙人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郑植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这里,他的人脉比李晋要多得多,所以他查起来确实是比李晋要方便。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应付这些事情?”郑植又开口问,“两个巡城仙师这么快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而且我怀疑是他们有所察觉了。现在他们一死,绝对还会有仙师过来的。就算我们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他们也不会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杀仙师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李晋笑了起来,点头说:“你比我了解这里,两个巡城仙师死在这里之后,会再发生什么?”
“还会有仙师到这里来……”郑植缓缓地说,“肯定会有人来查清楚的,如果我猜得不错,最近的应该就是祈仙师了,巡城仙师一死,定然是他会出来查的。”
祈仙师?
李晋当然不认识这个什么仙师,准确地来说,他所认识的那些仙师几乎都已经死了个干净,而且基本上都是死在他的手中的。
所以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他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放在心中。
“他们会有什么解决的方式?”
郑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认真地说,“因为之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确实也无法说个准事。但是,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哦?”李晋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回到了营帐之中,郑植坐下来才细细说起了这件事情。
“其实虽然说这里是仙界,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仙界也存在着普通人跟真正的神仙,但是在这两者之中,还有一些修者。”
“比如说你们屠妖军?”
“没错!”郑植点了点头,“除了我们屠妖军之外,还有妖族。当然了,这里的妖族远不如在妖界的强大,也没有那么多,但确实是存在着的。任何凡人,都可以向往着修炼,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修炼成功的。”
李晋淡淡一笑,相对于山下来说,这里的修炼者已经幸运多了。
“仙人,多传承自世家,或是一般人修炼到了大境界之后,能得到神仙们的垂青,从而得到一份册封,那就成为真正的神仙了,但是后者极少。”
李晋可以理解,这种事情会发生,但是机率很小。
其实也就是仙人们忽悠你们的,你们要是修炼到了确实是很高深的境界,我们可以认可你,让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这样既把自己的潜在对手给灭了,同时还能增强自己这边的力量,最重要的是,这给了其他人一点希望。
人就是这样的东西,哪怕是一丝希望都会牢牢抓住。
如此,他们要控制这些人也就更容易得多了。
“我们家族就曾经出过一个大修者!”郑植这才开始了他的故事开头,“当然了,这个家族……其实已经很久远了,真要说起来,我们可能也仅仅只是跟他们一个姓氏了。其他的,可能就不怎么亲了,再加我我们这一支迁到了很远的地方,中间也并无往来,所以确实是很疏远了。当然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今天我才能坐在这里,跟你很平静地说着这件事情。”
李晋听出了他话中的杀伐之意,要是他们这支还没有迁走,可能整支也都已经死了。
“算起来,他应该算是我的前辈了,而且还是很久远的前辈,他的名字叫郑仝。小小年纪开始修炼,十六岁已经达到了道宫之境,在三十岁之后破了藏鼎,四十而达到大乘,可以说,这是天才中的天才!”
郑植说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丝自豪。
不过看到李晋时却自嘲一笑说,“当然了,这样的天才在你面前,可能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在我们这里,哪怕是在神仙眼前,这样的人都算得上是天才。”
“确实是天才!”李晋一脸认真地说,“我走过很多地方,像这样的天才……应该是我第一次听到!”
李晋想了一下,好像印象中也确实是没有这样的人物吧。
之前在山上碰到的孟绿纱父亲,虽然天才,但好像也稍逊一筹。不过像任重楼可能能比得过,但是具体怎么样其他也不大清楚。
总之不管如何,这确实是一个天才。
当然了,不能跟我比。
听到了李晋这句肯定的话,郑植又笑了笑,好像这才来了一些精神,继续说:“他痴心于修炼,三十岁那一年,他入了藏鼎,去了纵横长城,在那里跟妖族人战过,真可谓是九死一生。但是好歹还活着回来了……”
纵横长城高手如云,他一介藏鼎,虽然是天才,但也确实是在那里不大显眼。
但是能活着出来,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也可能是在纵横长城的磨炼对他来说很重要,大有裨益,所以在十年之后,他顺利登上了大乘之境。当时,附近的人无不欢喜,到了大乘,真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神仙了!”
李晋听到这里,接过话头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郑植凄然一笑,摇了摇头说,“当时大家看着都是好事,但是现在想想,那才是祸事的开端而已。”
这一声叹息,不知道饱含了多少血腥在里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