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众人望着一脸冷漠的柳风,纷纷心里打了个寒颤。
“他竟然将如空大师杀死了?”柳如剑咽了一口口水,眼中闪着不可置信。同为西域的两大霸主,或许别人不知道如空大师的厉害,可是他们天山派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如空大师和如善大师身为金刚寺的定海神针,可以说金刚寺的威名是两人硬生生的给撑起的,却没想到竟然死在柳风剑下。
冲虚道长也是一脸的震骇,要说几个门派哪个门派对崆峒派最为了解,恐怕除了崆峒派本身之外,就属武当派了,毕竟同属道门,而武当派也一直以来对崆峒多方维护,若不是武当派,恐怕在当年崆峒派掌门身死的那一年,崆峒派就已经灭亡了。
可就算再怎么了解,冲虚道长也没想到崆峒派的广成剑法竟然如此厉害,要知道如空同样是绝世后期境界,竟然挡不住广成剑法的一剑,这简直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虽然他曾听说广成剑法威力骇人,不属于人间,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恐怖。
“柳风!纳命来!”
一声怒吼声响起,如善大师身如闪电的向着柳风袭去。一双肉掌陡然化成一股股凶猛的蛟龙,带着无边的威势向柳风拍来。
“找死!”
柳风双眼一寒,长剑就要出鞘!
“住手!”
此时一旁的蓬莱圣地的老者陡然一声大怒,身子凭空出现在柳风身前,一挥衣袖,霎时,一股强烈的罡风从衣袖扇出,与如善大师的双掌碰撞在一起。
“轰隆!”
一声巨响响起,响彻整个山巅,随着一阵地动山摇,老者身形微微一晃,却是一动没动,如善大师却是犹如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直接重重的摔倒在金刚寺的僧人面前。
哇
一口鲜血喷出,如善大师昏了过去。
“这老者好生厉害!”
看着如善被蓬莱圣地的老者轻易一袖轰飞,夜风的眸光霎时一缩。
虽然在境界上与阎王殿的大长老一样,但是武功却是强了很多,犹如一个天一个地,为什么会这样呢?夜风有些不解的暗道。
“师叔!师叔!你醒醒!”
金刚寺的方丈双掌合十,闭着眼睛默念着金刚经,而一旁的几个弟子早已纷纷围了上去,将如善大师扶了起来,摇晃的道。
“阿弥陀佛!佛本无名,本来出家人就不该动贪念!却是老衲的不是,真是贪念害人,贪念害人!阿弥陀佛!”
睁开双眼,方丈看着几个弟子,缓缓的摇了摇头,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是难免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技不如人,奈何奈何!我们走!”
说罢,转身带着几个弟子向着山下走去,一身金黄色的袈裟穿在身上竟然有些微微落寞的感觉。
随着金刚寺众人的离去,老者才收回眼神,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扫视了周围众人一眼,一字一字的道:“老夫再次重申一遍,比武之中不可故意杀人!”
说罢,身影霎时消失,重新出现在比武场的边缘,重新盘膝坐下,闭目不语。
虽然老者的话并未对柳风说,可柳风知道,老者是在针对他而说,不过柳风知道归知道,但是若不能与阎王殿报师门之仇,他又岂能甘心。
其实刚才他也并没有想杀如空大师,而是在出剑的那一瞬间,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剑,虽然早从门派的前辈手札中知道了这一点,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为了报仇,他会在意吗?
想着师兄日日夜夜的哀嚎声,想着师父临终的不甘,他就算是成了剑的奴隶又如何,只要能报仇,他不惜一切代价。
随着柳风的胜利,接下来的几场比斗虽然也是精彩纷呈,可是在夜风的眼里也不过如此,甚至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孤寂感。
就算是阎王殿的殿主和天杀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如此。
转眼间,整个比武已经进入了尾声,此时的比武场上也只剩下阎王殿的殿主、天网的天杀、崆峒派柳风、武当派派的清虚和少林派的慧珍和尚!
夜师侄!你不上去试试吗?”
冲虚道长看着身旁的夜风试探的问道,毕竟泰山比武是十大势力的巅峰对决,可以说代表了整个武林最高的武学盛会。
虽然夜风自始自终没有表现出一丝实力,但是冲虚却是不敢小看他,毕竟能占据白道年轻第一高手这么多年,要说夜风没有达到绝世境界,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更何况夜风表现出的神秘更是让他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师叔不必试验于弟子,其实弟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带两位师弟历练的,至于比武一事弟子自有安排!”夜风闻言神秘的笑了笑,也没说参加,也没说不参加!
其实对于夜风而言,这次比武大会根本就是鸡肋,除了蓬莱圣地的老者能与他一战外,估计也只有阎王殿的殿主和天杀对他有点威胁,至于其他人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
就算是柳风施展出广成剑法也是不行,要知道夜风早已进入了法则的层次,甚至相比柳风还要走的远,而柳风也不过是凭借手里的长剑,但是夜风却是凭借他自己。
可以说,要是柳风对上夜风的话,恐怕根本发挥不出长剑的优势,就会被夜风轻易击杀,更何况随着这次从神秘老道得到的一些经验,他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已是宗师可期。
而且从蓬莱圣地的两个弟子口中,他知道这次蓬莱圣地之所以招收弟子甚至还蕴含着一个很大阴谋,他躲避还来不及又岂能跳进去,至于说他自有安排,其实也不算是欺骗与冲虚道长。
而是。。。。想着,他看向天杀的目光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杀机。
“希望等一会儿你还能想起昨晚你说的话!”
此时天杀也若有所感的回头望着他,双眼微微一眯,虽然笼罩在黑色衣衫中的脸看不清,但是那股充满血腥的杀气却让人感到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哀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