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之中。
就在沈武山拿出武穆遗书之后。
“沈老,可否将此物借我一观!”
楚凡并未在意沈武山说的话,这武穆遗书中是否真的藏有传说中的遗藏,仅仅只是空穴来风般的传闻。
他真正在意的,是这武穆遗身。
历经千年不腐不坏,这卷竹身的材质,便足以让人惊叹。
“当然,楚先生救了老夫性命,等同是我沈家恩人,此物借于楚先生一观,并无不可。”
房间内,沈武山老脸一笑,看着楚凡对这武穆遗书似乎很有兴趣,这正合他的心意。
说罢,他似乎毫不在意,将手中被世人视作宝物的武穆遗书,交到了楚凡手上。
对于沈武山来说,这武穆遗书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
武穆遗书中记载的武修功法的确不俗,但功法早已经被他记在了脑子里,随时都可以写出来。
除此之外,这武穆遗书上在无他物,根本不值得沈武山担心楚凡是否会抢走此物。
他知道,以楚凡的实力,来到沈家若真是觊觎这武穆遗书,只怕就算是他想要阻拦,都没有这个实力。
“果真是玄灵玉!”
从沈武山手中接过这卷竹书,楚凡还未详细看其中的内容,当下眼中便闪过一丝异色。
这竹书的材质,的确如同楚凡所猜想的一样,用的是极其罕见的玄灵玉石。
这种玄灵玉石,在上古时期,曾一度是用来制作传承玉简的主要材料。
所谓传承玉简,乃是大能者用来记录自身功法以及修行感悟时所用之物,玉简之中不仅仅可以记录文字,更有着大能者留下的心得感悟,修炼画像。
而且,大道无形,很多功法是靠文字是无法记录其神 韵的,只有依靠这种特殊的传承玉简,方才能够记载保存,以便后人观摩。
曾经,楚凡见过不少玉简,所以在一见到沈武山手中这武穆遗书时,便看出了其中特殊之处。
这武穆遗书的确是由玄灵玉石所制,表面虽然记录的是一门武修功法,但若是用灵识探测,便会发现那竹书之中,隐隐有着一股特殊的力量波动。
“是禁制的力量,而且缺失了一半,若是无法凑齐剩下的一半,就算解开这禁制,也毫无作用。”
不过呼吸之间,楚凡便对这武穆遗书有了了解。
此物,果真有特殊之处,然而缺少另一半武穆遗书,想要知道这竹书内到底记载了什么,就算是楚凡也无法做到。
“沈老先生,此物贵重,定要妥善保管。”
转瞬之间,楚凡内心恢复如湖水般平静,他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便将这武穆遗书又还给了沈武山。
见状,沈武山心头不禁也有些失望。
他原本以为这武穆遗书或许能让楚凡有些兴趣也说不定,没想到对方看样子似乎根本就不怎么在意此物。
果然,仅仅是这一门武修功法,还是无法打动对方。
沈武山面露纠结之色,随后再度看向楚凡,当下便是在楚凡一脸诧异的注视下,躬身便朝着楚凡拱手道:“老朽厚颜,但请先生出手,救我沈氏一族!”
沈武山恭敬出口,此刻这番话,亦是让坐在一旁的楚凡,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从沈武山拿出武穆遗书之时,他便猜到对方想做什么了,所以他才会表现出对那武穆遗书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楚凡越是对这武穆遗书不感兴趣,沈武山便会越放心。
……半个时辰后,楚凡从沈武山的卧房中离去。
随着他一同带走的,还有沈武山手中的武穆遗书。
楚凡答应了沈武山的要求,成为沈家名义上的家族供奉,代替沈家参加十天之后的武斗会,与王家家主王振涛一战。
当然,楚凡不是烂好人,沈武山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楚凡会无条件的帮助沈家。
所以,他以这半卷武穆遗书为代价,请求楚凡出手相助。
这半卷武穆遗书自然不是送给楚凡,而是应楚凡的要求,待到楚凡赢下王家之后,从王家手中得到另外半卷武穆遗书,楚凡届时自然会将这半卷武穆遗书归还沈家。
说白了,楚凡仅仅只是想要一窥这武穆遗书的全貌罢了。
不管楚凡是输还是赢,对于沈家而言,都没有任何损失,毕竟以沈武山目前的状态,十天之后参加武斗会,自然是必败无疑,沈家同样保不住手里的这半卷武穆遗书。
接连两日,沈家之中。
除了沈老爷子所在的后院成为沈家禁地之外,沈家这几日却是显得有些格外平静了些。
之前还动作颇多的二爷沈培武,在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最近似乎也经常不见了踪影。
随着武斗会临近,沈家内部最近自然也是人心惶惶,有不少人担心着沈老爷子的病情。
若是沈武山无力应战,那放眼整个沈家,根本无人是王家家主王振涛的对手。
到时候沈家惨败,对于众人来说,那所谓的武穆遗书丢了也就丢了,沈家声威扫地,才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
特别是一旦老爷子沈武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偌大的沈家,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天塌了。
而此时,就在沈培武所在的独院中。
沈培武最近两日都未曾出过房门,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将自己锁在了房间当中。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房间里,沈培武正负手而立,看向窗外,而在他身后,一个身着武服的男子正半跪在地。
“回二爷,人手都已经准备齐全,只等武斗会后,您一声令下,咱们便可动手。”
武服男子看向沈培武的背影,恭声出口道。
“嗯,千万不能出岔子,让咱们的人最近都收敛些,不要暴露了马脚,沈培文可不是个善茬。”
沈培武身形未动,听到手下之人的汇报后,沉声出口道。
“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最好不要再出现。”
房间中,沈培武摆了摆手。
下一刻,原本在其身后的武服男子,当即是站起身子,身形腾挪,消失在了房门之外。
“沈培文,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窗前,沈培武冷声自语道,说话之时,右手按在窗沿之上,竟然是留下了一道深深地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