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婕妤看到这一幕后,连忙对着后的两个宫人们使了个眼色道“你们两个,跟在那两个贱婢的后面,别让那两个贱婢有机会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前污蔑本婕妤。”
“是,小主。”得到命令的两个宫人们闻言,立刻跟了上去。
苏映雪见状,也不阻止什么,反正接下来只要能够把皇上和皇后娘娘请过来,那么这件事情就有了转机了。
一直畏畏缩缩躲在后面的金才人,看到场上的局势发生了变化后,小心翼翼的来到苏映雪的身边,轻声道“姐姐,你没事吧”
苏映雪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畏头畏尾的跟在自己身后的金才人,暗暗无奈道这个金才人,胆子还真是小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金才人被香妃给严厉的惩处后,她的这颗胆子也被整个吓破了。
苏映雪如今还要全神贯注的对付谦婕妤这群人呢,所以自然没空安慰金才人什么,只是语速极快的说道“我没事。好了,你快点回去吧,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情,相信谦婕妤是不会阻拦你的。你留在这里也是不方便,还是早些回去为妙。”
金才人小声的嗯了一声道“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姐姐,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小心点。”说完,便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金才人,你不许走”
谦婕妤看到金才人要离去的身影,连忙叫来了两个宫人拦住了金才人的去路道“金才人,在今天这件事情有结果之前,谁也不许走。”“啪”,柴房的屋门被重重的合上,刚刚被用力扔在地上的酸痛还没消去,配合着锁链的唰唰声让夏青青失去了挣扎呻吟的力量。两眼无神,就那样呆呆的躺倒在地上看着简陋的柴房上照射而入的斑驳光点。
“咳咳”与夏青青同样命运的冬雪却不是这样。只见她用力的挣扎起身,带起了阵阵飞屑。
四目眺望开来,冬雪根本不理会同病相怜的夏青青,只自顾自的四处走走停停观察着这里。
黝黑的柴房内透进点点星光,让人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夏青青的目光渐渐由呆滞恢复明亮,化为一股坚毅,我不能死巨大的求生力量作势带起了夏青青,却不想没注意到头顶的木板,“扑通”一声,“嘶”换来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冬梅注意到了这突异的声音,转首朝夏青青的方向看去。
“还以为你会一直到死也躺在那里呢,被人抛弃的感觉不好受吧。”冷冷的讥讽,刺痛了一下夏青青的心。
夏青青瞥了一眼冬雪,反笑道“是不好受,但是再怎么不好受,这日子总要过。就如姐姐你一样,做了如此大的错事,只怕妈妈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吧。而我终究是妈妈真金白银买来的,妈妈的为人姐姐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怎么着也不会怎么为难我,最多受点活罪,到时候再被卖出去为奴为婢也就是了,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姐姐如今更应该好好担心一下自己才是。”陈贵人想到这里,心中对于想要借用祝星辰的力量来阻止自己的亲妹妹入宫的事情越发迫切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丝情绪当着金宇衍的面给流露出来,而是依旧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是,妾身知道了,请王爷放心吧,妾身知道该怎么做。”
金宇衍满意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好了,本王该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完毕了,就先走了,你且好好回去准备着吧,千万不要辜负了本王的这番苦心。”说完,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随着金宇衍离去后,只听陈贵人咬牙道“梅儿,你放心吧,姐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进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受尽千般苦楚的,后宫这种波谲云诡的地方就留姐姐一个人默默承受就行了。”说完,握了握拳头,转身离去,自回景仁宫不提。
“冬儿,就说本宫想要在今晚三更时分去咸福宫面见如贵人,让他去给如贵人看诊的时候,顺便通知如贵人一声,让她好好迎接本宫的到来吧。”
冬儿躬身言了声是,自去太医院通知李太医不提。
“娘娘,您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咸福宫面见如贵人请恕奴婢直言,这个时候咱们应该先把时间用在对付敏昭仪身上才行,再不济也应该先把恭仁太后这个隐患解决掉,让她暂时没工夫来对付咱们才是。现在咱们实在犯不着去咸福宫跟如贵人索取证据,帮助舒贵妃娘娘沉冤得雪。”萍儿一边轻轻的把池子里的泉水浇灌到祝星辰的身上,一边如是疑惑道。
祝星辰淡淡的瞥了萍儿一眼,徐徐道“本宫这个时候去找如贵人,为的就是要与其一起协商对付敏昭仪的事情。至于去咸福宫跟如贵人索取当初她陷害舒贵妃娘娘的证据,帮助舒贵妃娘娘沉冤得雪,只是顺便一举罢了,并非本宫这次去咸福宫的真正目的。”
萍儿听到这里,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是奴婢见识浅薄,竟没有理解到娘娘此去咸福宫的深意,请恕奴婢该死。”闻其复提族姐,略攒眉极快而舒,面色一僵,轻笑不语须臾闻言,语“不劳贵人操心了,嫔妾能否去不是常在可涉足的”话下意暗指前人管的太多
“也是,想争破头争宠谋富贵,也是人之常情,富察答应自重就好。”扶正了发髻,复道,“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咯。”
“劳烦贵人关怀,嫔妾不胜荣幸”特意咬重了荣幸二字思想罢委身“嫔妾出来有些时候,先行告退”话落离桥往景仁宫而去
“富察答应好生回宫,别伤着了。”说起回宫心头泛起异样情绪,这么一个贱蹄子居然居于景仁宫,内务府当真是瞎了。一烛香后自己也便起身归翊坤。
夜阑,漏声,奁妆?v身着一袭茶绿旗装,青丝挽髻以一旗头缀脚踏海棠绣花花盆底鞋,后随长歌往杏花春馆而去遣人通传待
本想着去漏夜叨唠舒甯,未曾想过她已早早歇下,懒倚美人塌,身侧冰瓮隐隐冒着白色的凉气,自有阮娘执扇把冷气扇来,眯着眼却不曾有睡意,朦胧间听得耳边的轻语“小主,富察答应来了。”一霎时来了精神“传。”
得允捻帕掩嘴笑而欣然入内,欠身行礼“嫔妾见过惠姐姐,嫔妾夜半叨扰,惠姐姐可否介意”弯眸巧笑倩兮,瞧着前人虽慵懒却并无惺忪睡意
颠簸了大半日不免倦怠,鼻端飘来阵阵淡香,懒懒瞥一眼熏烟袅袅,轻轻笑一声,圆明园陈设用度亦皆是上品,比起景仁宫,差不了多少。听着脚步声逐近,这才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边褶子启唇“起来坐着,不正如妹妹所言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做甚岂不生疏了”
“如此妹妹也无需客气了”挨着人坐下,这才打量起杏花春馆,相较宫中虽说差了些,比起海晏堂却是极好想着这杏花春馆已是如此,那碧桐书院又将如何半晌回神,瞧着人低声询“姐姐可有打算”
依旧噙着那方得体温婉的笑,笑语晏晏“要本主说那帮奴才也算眼光独到一回,懂得将妹妹于欣答应安置一处。明答应虽说是索绰罗氏的儿女,一位霸居一院,一位被丢到旮瘩堆里果真不能相提并论。”白皙温润的素手轻抬,捋了鬓角的一丝碎发至耳根后处,似笑非笑“你说,文源阁的三位能不能都活着回去”
言笑间隐隐觉得惠常在已然非小角色,闻娇音盈盈,鹂音婉转“那欣答应左右也不过新秀,应做出什么大名堂,只是她往何处偏头就要看她是否足够明智了”顿,抚鬓,??“妹妹瞧着难,那索绰罗氏既有孕自然无须再多争宠,只是那钮钴禄氏可非省油的灯,如今升了常在怕是要大出风头,姐姐要小心着些”
眉峰乌墨,鸦青睫羽稠密得鬼阴阴的,唇色娇红欲滴丰盈油润。擎着龚扇,灿若云锦,薄若蝉翼。凝睇其人,桃靥窈目,檀口幽幽翕动“本主瞧着也觉难,不过妹妹初来乍到,想必还不知道这钮钴禄氏是怎的升了常在。本主听得阮娘说她入宫多年不过区区答应,全是皇上看在索绰罗氏的面子才封了个常在,这样一个人没了索绰罗氏,皇上还会在意再者,钮钴禄若是真的本事大,现如今有孕的恐怕就不是碧桐书院的了,妹妹和本主也该庆幸没和那帮人住在一块,若是染上了犬疫,当真晦气”
“姐姐说得极是,不愧为蒙古族之人,草原一眼万里,有远见,妹妹佩服之至”知晓奉承之话多了反而引人反感,点到为止,转话锋又言“那那拉答应我倒是去瞧过,面上似是软弱无能一窍不通,实则谁知她打什么鬼主意在宫中隐避了如此之久”
闻了尾音,宽袖晃动,露出半截雪肌藕臂,葱指拈了瓶花,匀白蕴粉一簇桃儿。笑道“三伏天儿,毒阳更甚猛虎,瞧着花也蔫了,毒阳是我们,这花便送给她。”附耳全盘托出,后离,打趣着“那拉氏才是最不可小觑的主儿,妹妹只需配合本主将这戏撑起台面来,可好”
饶有兴趣瞧人,颔首算作赞成其计划详密,委身“妹妹定当全力配合,竭尽所能为姐姐效力,在此祝愿姐姐将来宏图大展”话落又言“时候不早,妹妹先行告退,姐姐安眠”
葱指惯素端起茶盅,蔻甲轻叩着青瓷杯身,瞧着佳人面露喜色,理了理裙裾正神启唇“借妹妹吉言,掌灯送富察答应。”
棱窗外好景纷纷,高挑茂树,双翠舒平,嘴角噙了那笑意连连,纤细皓腕搭阮娘藕臂,往碧桐书院而去。
午后用完膳正慵懒着,浣纱入房间来报说是惠常在来见。不耐烦地摆手这里个人的面子工程真是作到了极致,整理了衣衫,让纯姝去将惠常在请到正殿来,自己也慢悠悠地移步正殿。
清清泠泠的声悦耳,少留旋身,驻足细凝,原是打发心腹来请,总算是做足客套面子。明凝杏眼眉若弯环,入内跬步二三前,委身唱礼“嫔妾见过清贵人,贵人安。”
“惠常在真是客气,您的千金娇躯还是快坐下吧,在本主这儿伤着碰着了本主可脱不了罪责。”招呼浣纱盛上了茶水糕点,挑眉望她,“怎么的,惠常在空手来看人这礼数倒是罕见。”拢了碎发,正坐于主位上。
蛾眉轻挑明眸皓齿泰然自若,倒是不想是犟嘴的模样,犹如静坐安煮一壶茶水,顺势入座斜眄佳人眼似月牙弯“可不是,本想着登门拜访带礼的,哪知和常在来访嫔妾,两手空空嫔妾当时也是如此回话,竟落了个满身铜臭味嫔妾还当和常在几番话得了贵人的真传,原是她自顾自地认为贵人可别和嫔妾一样,被和常在认作庸俗的人。”
惯执浮花素白鲛绡的十二玉骨扇轻晃,玉坠莹碧得似汪清泉剔透玲珑着。蹙眉搦帕拂拭着香腮腻红,思绪寰转着“嫔妾只是代为传达和常在的意思,听贵人这么一说,还真明了,呦可不是窝里反狗咬狗嫔妾蒙古出身哪里比得上贵人同为伺候皇上的,贵人该不是说皇上连这份茶水钱都付不起。嫔妾觉得荣妃宫中的茶水和贵人这儿的可不是一个档次呢和常在来贵人这儿更勤,莫不是爱蹭这茶来看看贵人近来可好,可是怪嫔妾唐突了”
“惠常在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本主可是终于理清了,不就是说本本庸俗罢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执起青花白釉茶盏细抿,“惠常在可得来本主宫里多坐坐,也能蹭点儿茶不是”暗讽她的份例无茶叶,“怎的,惠常在今儿个这么有闲心来看本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