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恐怕苏映雪就要落得跟不久之前被香妃重罚的金才人一样的下场了。
没有好处的事情,苏映雪自然不会做。
所以只见苏映雪对着谦婕妤蹲了蹲身子道“多谢谦婕妤的赐教,嫔妾明白了。回去以后一定会谨守本分,绝不敢恃宠而骄的。”
谦婕妤见苏映雪对自己的态度还算不错,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摆了摆手道“你知道就好,跪安吧。”
“多谢谦婕妤,那么嫔妾就先行告”
还没等苏映雪把告退的话说完,却听她的身后又传来了一声尖锐异常的声音道“哟,我当是是谁呢,站在翊坤宫外一副主位娘娘的样子,训诫刚刚得到晋封的苏良人原来是不久之前刚刚被皇上罚俸三个月的谦婕妤啊,当真是失敬失敬。”
谦婕妤听到这声尖锐异常的声音后,脸色顿时一变,冷声回击道“柔婕妤,别以为你跟我位分相当,平起平坐,就可以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
“要知道我比你早册封为婕妤半个月,按理来说我的位序比你高,你无论如何也应该叫我一声姐姐。如此直呼我的名讳,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了”
柔婕妤从苏映雪的身后缓缓走了出来,对着谦婕妤漫不经心的俯了俯身子道“是,谦姐姐,是妹妹我记错了,忘记了姐姐你比我虚长几岁,我确实应该尊老爱幼,敬重姐姐才是,还请谦姐姐勿怪啊。”
柔婕妤在说到“尊老爱幼”这几个字的时候,格外加重了几分语气,以此来暗示谦婕妤已经老了。
在后宫里边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怕变老的,所以每个妃嫔们最忌讳别人说她们老了。
因此当柔婕妤现在如此当着众人的面嘲讽谦婕妤老了,这无异于是在直接打谦婕妤的脸了。
当谦婕妤听到这句话后,她如何能够按捺下这口气呢。陆萍神情微有不悦的看着从门洞里走出来的两人道“怎么这么慢”
“还不是云儿她。”梅儿没有多想的嘴快说着。
陆萍闻言,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再不悦什么了,只是淡淡的扫了跟在最后头的一脸落落神色的云儿一眼后,冰冷冷的平声言“别多想了,只要她肯乖乖的说出实话,我就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云儿的头颅微微抬了一抬,低低的言了句是后,就不再多言什么了。
陆萍收回了目光,转首看向了梅儿。视线下移,定格在了其鲜血淋漓的右手之上。须臾了片刻后,眉头忽的一皱道“那把匕首呢”
梅儿的表情微微愣了一愣,一脸愕然的说道“刚才刚才奴婢嫌它拿着碍事,就把它扔在了密室里了。”
“去把它拿回来,本座还有用。”陆萍没好气的说完,有些无奈的暗叹道这种人是用着放心,可却也是最不省心的。
梅儿自然听出了其的不高兴来,忙诚惶诚恐的一连言是后,重新往那密室内走去。
陆萍面无表情的看着梅儿的离去,转首平声言道“看来今晚是没法睡了,咱们回去等消息吧。”说罢,领头走去。
云儿下意识的回过头颅,看了一眼背后的那抹深幽,眼眶里情不自禁的再次溢出了一汪泪珠。默默的跟随在陆萍的背后往顶上三层走去。其实清贵嫔被强按住身体让恭仁太后在她的五根手指上面涂抹满石蕊汁液的事情,金玄暨一直都有看进眼底,本来他是准备上前阻止这一幕的,不过当他看到清贵嫔因为听到恭仁太后想要检验她手上是否有藏红花痕迹,而脸色大变的时候,反而勾起了心底的一抹疑心,难道这件事情当真如恭仁太后所言,是清贵嫔想要利用自己腹中的龙胎,来陷害敏淑仪的吗
念及此,金玄暨倒是想要看看清贵嫔的那五根手指上面是否会出现红色的反应,还有那些糕点里的藏红花又是否如恭仁太后所言般,是清贵嫔为了陷害敏淑仪,而参杂进去的。
清贵嫔见自己的一番茵茵哭诉,良久都得不到金玄暨的回应后,顿时感到心里一凉,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如此激烈的反应,可能已经引起金玄暨的疑心了让金玄暨怀疑这件事情是否当真如恭仁太后所言般,是自己为了陷害敏淑仪,而把那些藏红花参杂进了糕点里。
清贵嫔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心如死灰,现在她已经无路可走,无计可施了,除了祈祷五根手指上面不会产生红色的反应外,已经别无他法。
可惜清贵嫔的这番祈祷并没有得到上天的回应,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推移后,只见清贵嫔的五根手指上面渐渐出现了一缕缕红色的痕迹,直至最终整双手都变成了红色。
清贵嫔看到这一幕后,还没等她哭诉喊冤,就见金玄暨把手中的蓝碧玺十八子手串用力的甩到地上,怒声呵斥道“大胆清贵嫔竟敢利用腹中龙胎来陷害其他妃嫔,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列祖列宗,竟敢拿皇嗣开玩笑”
祝星辰等人见金玄暨龙颜大怒,连忙屈膝行礼道“臣妾等有罪,还请皇上息怒。”
金玄暨握紧了拳头,缓缓来到清贵嫔的面前,冷声道“你们有何罪之有有罪的是这个贱妇”说完,抬起紧握的右手,用力的捏起清贵嫔的下颌道“朕待你不薄,因为你有孕,朕连你曾经所做出来的那些触犯宫规的错事都赦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现在竟然还敢利用腹中的龙胎去陷害其他妃嫔,当真是罪无可恕,死不足惜”
清贵嫔被金玄暨的这一通发难给震惊住了,她满眼惊恐的看着金玄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好。
少顷,清贵嫔突然意识到,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必须得赶紧付出行动才行,不然自己就真要被金玄暨给入罪判刑了。抚额轻叹,沉思片刻,言道倾世容貌,现在皇上心里认定了会有妖妃,所以只要容貌越是出众的便越是让皇上疑心。故而这些日子万万不可把自己装扮的太出众,但也不可将自己的容颜藏的太深,若皇上以后发现了不定会治一个欺君之罪呢。听其几番言语觉之有理,言妹妹心思细腻,七窍玲珑,思虑周全,便照你说的,只平常相交即可。关于妖妃一说待我回去好生思量,若有好的法子便来告诉妹妹
叹气忧心道打扰多时了,我也回碎玉轩照看着,不免有人趁乱作梗,妹妹也仔细盯着,莫教人有做手脚之机。
言罢,礼退。只念荣答应日后定非池中物,得好生来往才好
姐姐早些回去也好,现下宫中不安定。还是早早歇息的好。送至门口,示意两个宫女掌灯送其回宫,待其走后,思量着今日的种种。心道这宫中的日子步步为艰,万不能行差踏错。家中只我一个,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爹娘定会伤心欲绝。还是打起精神对待往后的日子罢。转身回了里屋于座细思今日事,天落紫星为妖兆。凝眉阖目,唤来宝婵在侧近日紫星破空,为妖异之象,预示后宫有妖女企图接近圣上惑乱宫围。此事你且暗中传遍后宫务必人尽皆知。
睁眼视其还有一言`文答应一晋封便引妖异之兆临世,必是妖女无疑`。你且让此言在那些最卑贱的宫女中传开,都是奴婢凭什么偏让文氏得了恩宠一越成了小主。想必因嫉妒之心这流言既传得快也查不出源头来。
紧握其手,敞心言曰以你的聪慧,我自是放心。且速去办吧,我能信的便只有你了。用手理着稍显厚重的刘海儿,银牙暗咬,念为了避那妖女之嫌不得自毁其容,虽只有额间一抹,但白璧有暇总是不尽人意,尽管如此可比那文答应挪去了启祥宫好,哂笑那文氏还没享受半天小主的待遇便去了那阴森地儿
终到了静贵人处,回顾宝婵手捧的物什,笑对门外侍儿道答应姜氏前来看望你们小主
虽念道贵妃不喜静贵人,可这面子功夫总得做足,况其是那日在场之人,定能打听个什么消息出来
自那日摔伤后便是避门静养,脸上伤痕不减,这容颜当真是毁了。不过可免去禁足之灾也是好的。脸上戴起一层面纱,风貌不同往日。
卸下面纱,婢女正换药之时,得报姜答应来访。这姜答应平时见的少,今个儿怎这么巧来我这漠瑾堂淡言去请她进来。
待婢女换药后,又戴起面纱,待其进来。
得允而入,嗅得药味淡淡,不免心生怜惜,听说是脸摔着了,也不知严重与否
几番迂回便入了寝殿,瞧着其轻纱覆面,半边脸遮得严实,看其定伤得不轻,眸中流露关切之情,上前礼到嫔妾见过静贵人。
眸投向其,又问静贵人这伤可有大碍
待一女子映入眼帘,规矩行礼,又忆起前几月见过的姜答应,今日登门拜访也不知何事。浅笑言
答应免礼吧。
又闻其提起伤势,轻叹了口气,淡言本主无妨。倒是答应,本主听宫人讲答应祈福时被妖女施术毁容,如今可还好
闻其颜色淡淡,也不知其心中所想,也只持着恭谨笑意,拨了额前刘海儿,将额间发红的烫伤显露出来,失落道贵人无事便是天意所为,小主待人和善娴雅,想必也是被妖女所害才至如今这地步。前儿嫔妾不过去祈福,怎知有那一出,这伤虽不重,可好歹是在脸上,怕日后也好不全了
言罢挥手,宝婵上前躬身而奉,木案上呈一镂花宝盒。指道嫔妾既伤,又闻小主也受其害,由己度人,遂前来看望小主。这盒子玉颜露嫔妾正用着,还望小主不弃收了嫔妾这点子心意
见其额上有伤也是一惊,看来这受伤的不止我一人呢。安慰言道妹妹伤的浅,若好生休养,日后定能恢复。
又见那玉颜露,倒是从未见过,也不知功效如何,便言本主见妹妹伤口有些恢复,想来这玉颜露也是有效的。只是方才本主换了药,此刻不宜抹上其他的。本主愚钝,答应不妨给本主示范下怎样抹,每次量可是多少。答应可否愿意若不愿的话,本主也不强人所难了。前话不提,只将那后话入了心,暗哼一声这静贵人当真草木皆兵,当真认为我愚钝用这么粗浅的法子去害她。心虽生了芥蒂,可面上却会心一笑,拾了镂花盒子,浣了手,轻轻沾点到烫伤四周,边言是嫔妾疏忽了,这新生的伤可不能直接抹上去,只怕会好得慢些,不过贵人的伤较早,想是不大影响的
抹毕淡了笑意静贵人可瞧清楚用法用量了
全无方才关切之情,只垂目瞧着地上青砖,静立不语。又忽道若贵人不信嫔妾,大可收下不用罢,何必如此试探嫔妾
闻其所言也是心中冷笑,本主哪是这般多疑,怀疑到一个与自个儿同病相怜之人身上了笑道答应当真误会了。本主头回脸上有伤,原先用药用的少,方才多问几句好掌握些细则,不曾想却叫答应生了芥蒂。想来是本主说话不周,才让妹妹觉着本主是个阴险之人了。
浅笑言若本主真想试探,又怎会用这个法子可不是叫人生疑反而惹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