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月老师。”
鼬突然停下了脚步,双目死死的盯着前方大道的尽头。
“怎么了?”
带队上忍脸上带着异样的神 情,顺着鼬的视线望去,随后眼里满是凝重。
“你们两个去保护大名。”
传马和真子紧张的点点头,这个时候,雷遁四人众也看到了情况,两人身化雷光,落到了肩舆之上,一左一右将大名围在了中间。
而宇智波鼬他们的小队,则是站成了菱形的阵型,拿出了苦无,对准了前方。
只见这一条平坦大道即将进入山路的阴影交界之上,一个带着橙色条纹面具,身形轻盈的男子,连蹦带跳的向着这边靠近。
这在平时,只是有点奇怪的场景,这个时候却令得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在前面带队开路的暗部小队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微风从狭长的山路之中吹来,拂过黑色的衣袖,隐隐传来了一阵血腥味。
终于走进了,他们看清了来人的详细装束。
他穿着一身盖过膝盖的长跑,领口开着,腰上宽松的扎着一条白布带。最令他们惊讶的,还是那副奇怪的面具,横条的橙色花纹不规则的散乱其上,似乎是为了保证视野,右眼的位置是一个漆黑的空洞。
好像电视中那些小丑。
“看上去不是个忍者……”
传马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
可是,鼬的直觉前所未有的触动了他的全身细胞,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知到了那所谓的不详气息。
这个男人,是灾祸!
“喂,有问题吗?”
雷遁四人众的另外两人,落到了他们的身后,唯一的女性,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正打算确认,请稍等一下。”
带队上忍开口说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面具人就像是瞬移一样,突然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来到了他们的身前。
在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神 情之中,他突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用滑稽的声音开口。
“那个,我有点事情想问你们,不知道是否可以帮我解答一下?”
滋咧咧的电流声响起,雷遁四人众已经调动了查克拉,结印施展忍术。
“今天这条路都已经封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带队上忍用奇怪的语气说道,而男子却是看向了突然窜出,对着他施展忍术的雷遁四人众。
“啊,是吗?我不知道啊!“
他用夸张的语气说话,随后装作很抱歉的样子,摊开了自己的双手。
大气开始震动……
鼬察觉到了来人身上查克拉的细微变化,从面具空洞的右眼部位迸发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接受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画面。
“是……写轮眼!”
这个时候发现已经太晚了,两个守护忍突然就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僵在了原地。
幻术!
【为什么家族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三勾玉的宇智波很稀少,是谁?】
和从小就与父亲,母亲,止水这三个木叶最强大的幻术高手训练的鼬不同,除了他在察觉到了幻术发动的一瞬间摆出了防御姿态,其余的所有人,包括带队上忍全部都陷入了这个面具人的幻梦空间之中。
“咔嚓”声响之中,面具人拔出了带队上忍腰间的忍刀,举手一抬,就斩落了两个上忍的人头。
“果然,你的才器,非同小可,就连上忍都无法抵抗我的幻术。”
杀人之后,男子的语调变化了。从刚才疯疯癫癫的声音一转,变成了充满理性的漠然。
“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要慌乱。”
“回想学校里老师的教导,止水的训练,父母的传授,客观判断战局。”
“可恶,这种对手,完全没有胜算,佐助……”
最后,鼬的脑海之中所有人的画面都消失了,只剩下了年幼的弟弟。
“阿勒,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继承人吗,也不怎么样,都吓得浑身颤抖了。”
这个时候,一声熟悉却又奇怪的声音响起,鼬抬头一看,只见带队老师皮肤变白,缓缓的显露出了一个浑身苍白,带着木质纹理的奇怪男人。
“闭嘴,绝,你应该把所有人都解决掉,而不是让我来动手。”
面具人说话之间,身体如同幻影一样落到了鼬的身前,抬起了手中的忍刀。
“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似乎看走了眼了,这个号称自我之后,宇智波最强的天才,只是徒有虚名,就连眼睛都还没有开启。”
带着失望的语气,面具人忍刀斩落,就要将鼬斩杀之际,一个僵硬的人影突然一动,将自己的队友重重的顶了出去。
作为代价,出云传马的后背被斩开了一道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咦,为什么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面具人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抱歉,刚才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出云传马嘴里流出了血液,似乎伤势不轻。他看着从地上起来的宇智波鼬,脸上露出了一个和以往一模一样的骄傲笑容。
“我说过的,会还你的人情的。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你就只管看着本大爷超越你吧。”
说话间,他鼓起了全身的力气,握紧了手中的苦无,晃动手臂,直刺身后面具人的头颅,后者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被漆黑的利刃毫无障碍的穿透了。
是的,出云传马的苦无穿过了面具人的脑门,咋看上去像是贯穿了敌人的头颅,但实际上面具人身形一动不动,完全没有痛苦受伤的样子,血也一滴未流。
就像是苦无,透过了一道虚影一样。
“鲁莽无谋,抱着天真的幼稚想法,还想着立功,这样的人总是最早死,这就是忍者世界的现实。”
面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贯穿了身前出云传马的身体。
这并非幻术,也和刚才的苦无不同。
大量的鲜血从传马的胸口,那只手臂穿入的部位,像是瀑布一样倾泻而出,这个以前鼬一直很烦恼的同伴,身体重复着轻微的抽搐,然后慢慢变得安静,最终一动不动。
血!
死亡!
同伴的牺牲!
为什么心里会悲痛!
眼睛好痛,是在流泪吗?
明明恨不得他消失,巴不得没有这个队友的!
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止水不告诉他写轮眼开眼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