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浦区城中村的一间城出租房内!
月煞阻杀完陈厚德便躲到了这里,此时正闭眼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李世海下一步指示。
“嘀铃铃……”
在这漆黑的房间中,月煞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异常唐突的响起。
“家主!”月煞瞬间睁开眼,伸手拿起桌面手机接听了起来。
“陈厚德并没有死。”李世海一句点题,开口说道。
“不可能,那一枪直中心脏。”月煞很是肯定的回了一句。
“医院传回消息说陈厚德还活着,现在就在重症监护室。”李世海强调了一句。
“怎么可……”月煞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说道:“这是警察布下的一个陷阱,想引我上勾。”
“你确定那一枪命中陈厚德心脏了?”李世海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沉声问道。
“确定!”月煞点了点头,随即补充了一句:“除非他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右边,或者穿了防弹衣。”
“好,我知道了,等我电话。”李世海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月煞握着手机,嘀咕了一声:“想引蛇出洞吗?”
十五分钟后!
“嘀铃铃……”
月煞手机再次响起!
“家主!”
“陈厚德确实是活着。”李世海语气充满着肯定。
“怎么会这样?”月煞眉头一皱,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你那一枪确实是命中了他心脏,不过他身上穿了防弹衣,那一枪并没有击穿他的心脏,经过抢救他又活了过来,现在就在杨浦区中心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李世海语速飞快说道,话语里还隐藏着一丝无奈。
“他命还真大。”月煞不甘的说了一句,随即便沉默了下来。
李世海同样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
李世海颇为无奈的声音响起:“你还是先去外面躲一下风头吧,现在警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如果再想动手,恐怕得冒着暴露的风险了。”
“……”月煞依旧保持着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晚就离开!”李世海接着说道。
“好!”月煞回了一字,随即说道:“不过,要等我把陈厚德杀了再离开。”
“不行!”李世海直接拒绝,随之解释道:“现在陈厚德虽然人躺在重症监护室,不过他身边有警察把守,你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还有,你不能暴露!”
“不,我反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月煞沉吟了一下,分析道:“没人会想到我敢再次杀一个回马枪,所以他们警戒心一定很松懈。还有,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想要杀陈厚德,恐怕就更难了。”
月煞这话一语中的!李
世海还真就担心这问题,现在胭脂楼,人王符家和鬼王苏家很显然暗中达成了某种联盟,三方势力正虎视眈眈盯着势单力薄的李家,如果不尽快把陈厚德杀了和东北王谈入股的事,那李家情况恐怕就得重蹈覆辙走阎王马家的老路了。
要不李世海也不会这么急的让月煞出手除掉陈厚德,这可是关乎到整个李氏发展的问题,往大一点说,那可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有把握吗?”李世海沉吟了一会,问道。
“我得先过去探查一下情况才能知道。”月煞如实回道。
“好!如果没有把握,那你就先出去外面躲一下风头。记住,不能以身试险,你不能暴露。”李世海强调说道,随即便挂了电话。
“陈厚德,这次你不会再有活着的机会。”月煞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
于此同时!
杨浦区中心人民医院门口,一辆汉兰达车上,金正宇此时正坐在驾驶室上,紧盯着门庭冷落的医院大门,注意着稀疏人影中可疑的身影。
在重症监护室里,陈厚德听完金正宇这位“职业杀”的分析后,便打算“将计就计”引蛇出洞,随即便开始了布局,为此他还让洪天明给自己四师兄白修远打了一个电话,联合警方布下陷阱,等杀手再次上勾。
而金正宇这位脱北者一见警察就发怵,所以很机智的回到车里侯着静观其变。
金正宇见此时医院门口空无一人,犹豫了一下,便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陈厚德被暗杀,受伤住院。”电话一接通,金正宇语气生冷的说了一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带一丝感情。
“嗯!”电话另一端之人明显一愣,接着万贺年略显着急的声音响起:“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刚脱离生命危险!”金正宇直接回道,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这边发生了一点意外。”
“没死就好!”电话另一端的万贺年松了一口气,随即冷漠的回了一个字:“说!”
“我暴露了。”金正宇试探的说了一句。
可惜电话另一端的万贺年并没有开口,等待着金正宇的下文。
金正宇见状,便开口解释道:“陈厚德很怕死,这些天一直待在学校里不出来,我根本就做不到暗中保护…………”
三分钟后!
金正宇便把自己主动投靠陈厚德的事对万贺年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身份,并且还讲了陈厚德今晚遭遇的两次暗杀,而不知道是不是怕万贺年怪罪的原因,金正宇把陈厚德活着的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那意思就是:今晚没有他,陈厚德直接见阎王。
金正宇交代完,万贺年便沉默了起来,而金正宇同样沉默,彼此听着对方微弱的呼吸声。
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起来!
“这么说,你现在是陈厚德的人了?”万贺年很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我是我自己。”金正宇冷漠的回了一句。
“呵呵!”万贺年冷笑一声,接着问道:“陈厚德信你吗?”
“不信!”
“你救了他的命,他还不信任你吗?”万贺年继续问道。
“不信!我身上有魏爷的烙印,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金正宇回道。
“嗯!记住,魏爷救你并不是一时的善心,而是要你做一条懂得报恩的狗,别想着做人,有些时候人还不如狗。”万贺年莫名提醒道。
“明白!我会做好我该做的。”金正宇语气没有一丝波动的回了一句,一如既往的冷漠。
“今天之事就算了,以后不准善作主张。还有,就算你死,陈厚德也不得有事。”万贺年丢下这话,便直接挂了电话。
而金正宇紧握着手机,无声叹了一口气,楞楞出神的看着医院大门,用朝鲜语嘀咕了一句:“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
凌晨三点,夜深人静!
趁着一抹月色,月煞戴着一口罩就如同一只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医院围墙外的一胡同口里。
其实月煞早在一个多钟前就出现在医院周围踩盘子了,目的就是为了熟悉环境,制定全身而退的路线。
显然月煞现在开始行动了!
只见月煞原地一跃,便轻松地爬过医院围墙,落到这占地面积不算大的中心人民医院内。
月煞一落地,便很机警的环视了一圈,随即向住院楼走去。因为陈厚德就住在住院部九楼的重症监护室里。
三分钟后!
月煞避开监控,从门诊楼一处不起眼的窗口内,灵巧翻入了楼内。
紧接着,月煞按照指示牌,迅速钻进了不远处的楼梯通道内,借着墙壁上应急灯发出的微弱绿光,月煞很快就来到了陈厚德所在的第九层,不过显然月煞目标不是在第九层,而是继续向上走,来到第十二层。
随即月煞便推开十二楼楼梯口侧门,低着头,刻意不让监控拍到自己脸庞,向走廊另一边走去。
月煞快步来到一间医生办公室门口,随即用手里的一张卡片把这间办公室门打开,闪身躲了进去。
此时这间办公室并没有医生在值班,一片漆黑,而月煞模黑把灯打开,打量了一下里面布置,便拿起披在椅子上的一件白大褂穿上,顺手还拿起放在桌面的听诊器……
没一会!
月煞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医生,随即便打开办公室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向电梯口走去。
月煞之所以那么麻烦跑到十二楼“变装”,就是担心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圈套,怕医院一到十楼都在警察监控之内,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并且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就选择在十二楼“变装”,再去九楼一探虚实。
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