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金正宇看着洪天明和陈厚德两人在这一唱一和,特光棍的摇了摇头。
“没钱没关系!”陈厚德笑吟吟回了一句,随即正色说道:“那就说说与我性命攸关的事,看你所说之事,能不能抵这五万块。”
“原来你是打的这主意。”金正宇瞬间明白陈厚德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想啥都不付出就从自己手上套取情报啊。
“你也可以选择不说。”陈厚德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回了一句。
金正宇沉吟了一下,略显憋屈说道:“有杀手想杀你。”
“是谁?”洪天明脸色一变,迫不及待问道。
张国民同样脸色一沉,虎视眈眈盯着金正宇。
对此陈厚德眉头一皱,淡淡说了一声:“继续!”
“杀手是谁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无意间听到的,所以才过来五脏庙找你,就是想把这消息告诉你。”金正宇面不改色说道。
“在哪里听到的?看清楚人没有?”洪天明着急问道,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金正宇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说道:“没看清楚,只听到其中一人叫另外一人李家主。”
“李家主?李世海吗?”洪天明一愣,自行补脑了一会,便咋呼起来:“一定是东北王的人叫李世海干的。”随即一脸担心的看向陈厚德。
对于金正宇的话,洪天明并没有去怀疑,因为擂台之事刚过,大家正在提防着东北王的报复,特别是身为“罪魁祸首”的陈厚德,更是东北王报复重点,所以洪天明先入为主,根本就不会去怀疑金正宇话的真假。
张国民的想法和洪天明一样,觉得这事还真就出自东北王之手。
反倒是陈厚德,听了金正宇的话后,便直勾勾的盯着金正宇看,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而金正宇一脸坦荡的迎上陈厚德直勾勾的眼神,问道:“这消息值五万块吧?”
“你叫什么名字?”陈厚德并不理会金正宇的话,直接开口问道。
“金正宇!”金正宇犹豫了一下,便把自己真实姓名告诉陈厚德。
“韩国人?”陈厚德接着问道。
“朝鲜!”
“当过兵?”陈厚德盯着金正宇,语速飞快问道。
“嗯!曾在某特种部队十八团任中尉。”金正宇直视陈厚德眼睛,语速同样飞快回道。
“脱北者?”
“是!”
“来申城多久了?”
“几天。”
“从哪来的申城?”
“奉天!”
“为什么找上我?”
“为了吃饱肚子。”
“你是东北王的人。”陈厚德沉声说了一句,语气充满着肯定。其实陈厚德这是在试探,因为一位千里迢迢从奉天过来的脱北者,并且这位脱北者还是一位特种部队出来的高手,再加上这“敏感”的时期,陈厚德不得不怀疑金正宇是东北王派来的。
有了李沉鱼这位“卧底”的前车之鉴,陈厚德对进入自己视线的陌生人,有一种本能的机警。
“是,也不是。”金正宇犹豫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话音刚落!
“哗啦!”
洪天明和张国民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直逼金正宇。
对此陈厚德并不意外,脸上更是波澜不惊,不过心中却挺意外,随即问道:“何为是,何为不是?”
“我曾经是为东北王卖命,不过现在叛变了。”金正宇一脸认真回道。
“不是……你tmd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啊?”洪天明顿时有些懵逼起来。
金正宇抬起头扫了洪天明一眼,说道:“有人想杀陈厚德是真,我是东北王的人也是真,现在叛变东北王也是真。”
“哎呀我艹,不是……这……”洪天明挠了挠脑瓜皮,顿时凌乱起来。
陈厚德听了金正宇这话,顿时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便问道:“为什么要背叛东北王?你可知道当叛徒的下场?”
“在他那里我是狗,在你这我是人。”金正宇犹豫了一下,沉声回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至于叛徒的下场?”
金正宇突然指着张国民,对陈厚德说道:“据我了解,他也是东北王的叛徒,在你这里还不是过得挺好的嘛,并且你还为了他以身冒险去金陵胭脂斋见了东北王,所以我想博一次。”
“看来你了解的事还真不少。”陈厚德一愣,随即灵光一闪,问道:“当时你就是隐藏在紫金山上的阻击手吧?”
“是的!当时在紫金山除开我,还有两名阻击手,其中一位被我杀了,另一位负伤而逃。”金正宇毫不隐瞒对陈厚德全盘托出。
“嗯!”陈厚德点了点头,当时在紫金山确实是有三名阻击手,对于金正宇这话,陈厚德还是
相信的,随即绕有兴趣问道:“给我一个收留你的理由?”
“我饶了你一命。”金正宇掏出手机,打开短信,把他递给陈厚德,继续说道:“前几天你和王世襄打擂台,我就在几百米远处,当时你离开的时候,我的枪正瞄准你心脏,可是我并没有扣动扳机。”
陈厚德接下手机,看着短信上那寥寥四个字:陈厚德杀!心里哇凉哇凉的,甚至有些后怕。短信上的日期和时间也都对的上。
洪天明和张国民两人也俯身探头看向手机!
当时金正宇确实隐藏在拳场几百米处的高地上,打算用阻击步枪瞄准从拳场出来的陈厚德,趁机一击必杀,不过由于陈厚德的人马太多,把他身躯给遮盖了,他根本就没有瞄准和开枪的机会,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现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可以用这手机给万贺年打去,这是我和他单独联系的号码。”金正宇满脸狡黠说道。
陈厚德拿着手机顿时犹豫了起来,他倒是想打啊,可是这一打,如果真是万贺年接,那金正宇的叛变,东北王不得把账算在自己头上吗?虽然现在自己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可是看着金正宇这满脸狡黠样,陈厚德就觉得这货就是希望自己打这电话,以此来和东北王划清界限的感觉。
“要不要我帮你打?”金正宇欠欠的问了一句。
“这么说,你留在申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然而你打算将计就计,趁机和东北王划清界限。是吗?”陈厚德沉吟了一下,问道。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凭借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变成白天。”金正宇莫名其妙的说了东野圭吾《白夜行》里的一段话。
“啥意思?”洪天明特懵逼的问了一句。
陈厚德明白金正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即冷笑一声,问道:“如果紧紧是因为东北王不把你当人看,你才背叛他,这理由太过于牵强,这并不足矣让我相信。”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东北王账簿丢了,他的帝国现在是岌岌可危。”金正宇抬头看了一眼张国民,继续道:“用你们华夏的一句话说,日久见人心,我并不是要你现在就相信我的话,我会用我行动证明给你看,而你只需给我一碗饭吃,至于你想要我杀谁,一句话的事。”
“是吗?”陈厚德深深看了金正宇一眼,随即抬起头对张国民问道:“张大哥,你的仇人不是魏如松的儿子魏安歌吗?”
张国民一愣,瞬间明白了陈厚德这话什么意思,重重的点了点头。
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