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朝廷选拔官员,虽说有科举选材,但是通过科举为官的,又能有多少通过科举出仕,站在含元殿的,又有多少朝廷大部分人才,还是不是出自于世家就算是以前的国子监,在国子监里头读书的,大多也是有身份的学生,背后站着一个大家族。wj
但是东山县的书院呢要是给庄子上的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孩子启蒙,让他们识字也就罢了,但是关键是,后来又出什么院,出什么兵学院,让从朝廷之中退下来的德高望重的官员去当先生,从大唐各地网络那些有名气有本事的夫子去教书。
这样一来岂不是极大的压缩了世家子为官的空间
这让他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怎么忍
先前太上皇在位的时候,他们曾经劝阻过,但是没有什么用,那时候再加上院与国子监争锋,他们将筹码都压在了国子监上面,那时候,只要国子监赢了,他们背后一操作,有千百种方法让东山县的书院消失。
但是谁能想到,国子监的那帮废物这么的不争气,连一个小小的院,一帮泥腿子凑在一起读书的学子都赢不了。
那时候院的势头实在是太猛了,再加上朝中的一些大儒的支持,世家也不敢说话,毕竟开设书院,招收学生,这是一个教化天下万民的名头,谁拦着,谁就是居心不良。
但是任凭他们这般挤压世家,世家心里也不爽。
矛盾就一直这么掩藏着。
而就是因为这次,学生们为了玄世?的事儿去找上了书院的先生,让崔知温看到了机会,他要借着这个机会,针对东山县的书院。
哪怕院的院长是太上皇,那也不行,一旦出了事儿,太上皇也干预不了,就让事情,发酵起来吧。
院的学生一旦做了触怒陛下的事,让陛下心生不满,那整个东山县的书院都要跟着遭殃。
这件事,需要好好策划一番,而将权善才叫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儿当中,还有需要权善才出面儿的地方。
现如今权善才在长安城之中任职,一旦东山县书院的那些学生到了长安城闹事,权善才就能带兵控制局面。
至于控制局面的时机,什么时候出面,这当中也有门道,崔知温要跟权善才商议好了才是。
“既然如此的话,崔兄打算如何做这件事情,是否还要联络其它人”权善才问道。
“这件事,暂且你知我知,知道的人不宜过多,另外,只要这件事有个苗头,其他人肯定就能看出当中的门道,到时候,自然而然,他们就会在朝中配合咱们,朝中说话的人多了,陛下也得思量一番不是”崔知温说道:“但是,这件事的开始,咱们插手,做事就要做的滴水不漏,否则,咱们的下场,就会跟来俊臣一样。”
来俊臣做事,在这些大佬的眼中看来,就像是一张渔网一样,到处都是破绽,若非陛下那时候不动来俊臣,单单是他们,就能让来俊臣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来俊臣在朝中再像只疯狗,他也不敢攀咬崔家和、李家和卢家这些家族。
因为他们在钱庄案子之中,并没有给太大的把柄,而且有了郑家和王家在前头,陛下暂且也不想让其他家族出事儿。
至少朝堂之上还要有人给朝廷办事儿不是一下子将参与进去的所有世家都收拾了,这不现实。所以来俊臣不敢动他们。
再看看当初栽再钱庄案的那些官员勋贵。
多是勋贵,被去了官,去了勋位,陛下这是在收回当初大唐开国之时,高祖皇帝分封出去的诸多爵位啊。
当初封出去,那朝廷就得养着他们,户部就得每年真金白银的往外之处,不仅仅是朝廷要供养他们,连当地的百姓,也要供养他们,他们就像是吸血虫一样,这样的勋贵,朝廷能留着他们吗
所以干脆借着钱庄的事儿,不管大罪名还是小罪名,只要沾染了,那就全部弄死,干净利落,一了百了。
钱庄的案子,陛下是幕后主使,玄世?就是陛下放出去的一把刀,到最后,陛下拿起这把刀,将人都抓了起来,亲自做了一回刽子手,也在朝中竖立了自己的威信,让群臣敬畏。
“那咱们要怎么做呢”权善才问道。
“我已经派人到东山县庄子上去了,时刻盯紧书院那边儿的动静,现在书院那边儿的护卫已经开始戒严书院了,外人是进不去的,所以咱们就只能从书院内部下手。”崔知温说道:“权兄家里可有在书院上学的孩子”
权善才想了想:“倒是有一个,不过并非在院,而是在兵学院。”
权善才是武将,家中的子弟,将来走的路,肯定也是要偏向武将一边的,所以家里的孩子,上的大多都是兵学院。
不止一个。
而回应崔知温的话,权善才也是说一半留一半,总不能将自己家里的底细全都交代出去,这是人之常情,即便以后崔知温知道了他现在说的是假话,那又怎么样呢
“兵学院,那平日里与院那边儿有联络吗”崔知温问道。
“倒是能过去,但是联络不多啊,本来就是两个书院的学生。”权善才说道。
“这样,先暗中联系家中子弟,看看能不能在院之中散播一些消息,最好是将现在玄世?的情况,全都传到书院学子的耳朵里。”崔知温说道。
既然他们是要替玄世?打抱不平,那玄世?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过的越是凄惨,不就越是能激起那帮学生的愤怒吗
到时候群情激愤,学生们变得没有了理智,那就是崔知温想要的结果了。
人在激愤之下做事,是不过脑子的。
尤其是那些年轻气盛没有什么经验的学生,最是容易被他们所见到的片面的东西所左右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搅动这一汪池水,让学生们见到的,都是他想让学生们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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