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猎『 』.『ieen.
自离阳仪被打一月后,襄平由风声鹤唳重新变得平静下来,这一月,襄平的风声鹤唳成功散布到整个辽东地区,包括玄菟乐浪带方,以及公孙度颇有影响力的高句丽。
被杀之官吏过百,惨死之人多达数千,整个辽东地区再次被公孙度净化。
就连晋军细作因往辽西传递情报也被公孙康以逃兵所杀,顺带拔出不少晋军细作,好在晋军细作组织多有单线联系才没有被全军拔起。
在这种白色高压恐怖氛围中,幽州又传来一个指令:因中原战事稍息,辽东细作可便宜行事,趁机毒杀公孙度。
刘备称帝,益州西凉战事停息,江东淮汝之间都是小战,因此刘备就把目光投向辽东,他命令张飞制定攻略辽东计划。
张飞召集幽州各将于肥如商议,韩当田豫田畴阎柔鲜于辅王门等诸将纷纷赶到肥如。
几人商议过后,决定先除公孙度。
幽州已定,下一步的中原决战前,必先定辽东,不然如河北之战,益州西凉叛乱,使得刘备不能全力逐鹿于河北,差点被袁绍翻盘,此番再决战中原,自然不能再出现这事,而且他们都想在中原大战时再分一杯羹。
毕竟一旦灭了曹操,江东孙权荆州刘表很可能趁势投降,到时天下再无大战,再想立功就难了。
刘备只是命张飞拿出一个攻略辽东计划,经过几人润色商议,这就是今年攻辽东计划。
既然是计划就需要一个好的时机,然没有时机就要自己创造时机。
什么是好的时机?
他们觉得郭嘉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什么叫好的时机,那就是新老权利交替。
公孙康不可能夺权,那只能让公孙度去死。
“让公孙度去死?这怎么可能?幽州的那些将军脑子是干什么吃的?他们脑子里都是大粪吗?他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怎么办?还有,竟然要我们在一月内动手,他以为我们是神呐?”
襄平一处宅院内,一个高冠博领深袍的英武男子大声疾呼。
而坐在他对面的老者却面无表情,静静听他说完才道:“风筝,不难的话,将军又怎会想到我们?做常人所不能的事才是我们该做的!”
“可……”
风筝一脸烦闷的道:“老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孙某死后,公孙度又给自己增加一倍的侍卫,原本羽林军就是辽东精锐,如今又增加一倍,公孙升济因前番得事几乎不出府,如何下手?”
老叔道:“不要急,遇事多动动脑子,辽东局势不稳,某很可能被抓,这辽东大局终究要靠你来维持。”
“老叔,您怎么说的这么晦气。”
风筝道。
老叔笑道:“公孙度自以为不出府就安全,殊不知不出府才是最危险的,而且最容易一击致命。”
风筝眼一瞪,道:“老叔已有计,计将安出。”
老叔慈祥看了风筝一眼,道:“公孙升济喜欢吃汉人庖厨做的饭,而且吃了好几年,不巧的是这庖厨跟某有点关系。”
“老叔,欲毒杀。”
风筝见老叔点头大喜,随即忙摇头道:“不可,不可,老叔一旦那庖厨泄露,你必被他牵连,这怎么使得?”
老叔道:“风筝啊!做我们这行迟早有一死,就看死得值不值?子泰大人国让大人都出身这行,他们岂不了解此行的危险及艰难,可他们还是下命令了!为何?恐怕是为中原决战打前站,一旦陛下定中原,天下终将一统,十多年了,终于可以过太平日子了。你说某死的值不值?”
风筝无言以对,是啊!天下终究一统,为天下一统而死,死的高尚啊!
风筝对老叔行了一军礼方离去,从今天起这辽东成了他的天下,原本这是他最渴望的事,如今真的接过大权却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就如此时天空一般压抑,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
风筝接过权利,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恢复跟幽州乃至中原的联系,不然杀了公孙度,幽州也不知道,或者公孙度没死,而中原误以为公孙度已死而兵,都将造成重大损失。
可怎么传递情报吗?
如此高压情况下,普通传递情报途径已不可用,反而会暴露。
风筝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街道,突然看到无所事事的胡人一愣,那不是乌桓鲜卑人,看饰却像高句丽人。
风筝突然灵光一闪,公孙度虽然攻打高句丽,抓了不少高句丽的奴隶,可面临晋军随时可能来袭的危机,公孙度复拉拢高句丽,这似乎是个机会。
公孙度突然得病,而且病势一日比一日严重,甚至有病危的情况。
公孙康紧急接管羽林军的大权,同时搜查公孙府,终于查出原因,是公孙度一个庖厨做了河豚进献给公孙度。
给公孙度试饭的一个老者当场毒,公孙度紧急催吐,可是毒素已然进入腹中,公孙度虽然没有毒身亡,可是也已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公孙康大怒,随即将所有庖厨都抓起来,其中做河豚的庖厨已经自己吃河豚毒身亡,只留下一个晋军细作的身份牌。
公孙康看到那身份牌脸都青了,挑衅,这就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把他们都给把本公子拉出去砍了。”
公孙康将所有庖厨全部斩杀,又将所有试餐之人杀掉,接着查他们的亲眷,而后秘密杀掉。
公孙康虽然极力封锁消息,可是城内再兴的恐怖氛围让风筝明白,尤其是老叔家被突袭而后被封锁的情形让他明白,老叔得手了,就是不知道公孙度死了没有。
公孙康又把公孙府的下人全部换了一遍,就连羽林军都被排查一遍才安心,不过公孙度的府邸他不敢住,只敢住在军营里。
阳仪的伤势养的差不多,城里的氛围让其感到恐怖,公孙度的残暴出他的现象,他甚至有些害怕,可是他却没有回头路。
而公孙度迟迟不招见,又让他提心吊胆,生恐公孙度把自己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