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属下告退!”
贺兰焕卿的身份,失了忆的凤蒹葭很是好奇。她想开口要问,几次到嘴边的话来不及说出来。就让贺兰焕卿给打断了,贺兰焕卿转身见目瞪口呆的神情。他用手在凤蒹葭眼前扫来扫去,可她都毫无反应的。
推开窗户,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洒在绿瓦之下。而那底下的人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清新、或世故的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入织,不远处隐隐出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自然犹如置身一副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血红的残阳。
“凤儿,在看什么呢”
贺兰焕卿揽着她细细的腰,凤蒹葭的手伸出窗外。她的眼神看到了灯笼,很可爱。她便回头扯着贺兰焕卿胸前的衣襟,贺兰焕卿低头吻上她的唇。
“想要什么”
贺兰焕卿在很久之前根本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能躲她都会尽量避开。凤蒹葭羞红了脸,她一下子扑进了贺兰焕卿的怀里。贺兰焕卿放开她,拿起床旁边搭着的披风。是一件红粉色的,长长的正好跟她的长裙一样长。
知道她想下去看看花灯,故才会拿手上披风给她穿上。饭菜都不曾吃,她兴致勃勃也不能让她扫兴了。
“咦,天上怎么也飘着灯笼”
凤蒹葭尖叫,贺兰焕卿陪凤蒹葭从来不会觉得乏味。凤蒹葭寻思着,啊!原来有人在放孔明灯,孔明灯代表了愿望,很多人放上孔明灯许下了美好的愿望。
孔明灯冉冉升起在明亮的夜空,像一颗颗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载着人们的许多愿望在天上自由飞着。十里长街灯光辉煌,人声鼎沸。凤蒹葭与贺兰焕卿漫步在这灯的世界,细细观赏,栩栩如生的金鱼灯。
形象逼真的荷花灯,古朴典雅的官灯一一各式各样的彩灯造型优美,做工精细,真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凤蒹葭跑了过去,贺兰焕卿看到在人群中有几个人来势汹汹。
“凤儿,快回来!”
贺兰焕卿刚喊出这句话,那些人就冲了出来,但对象不是贺兰焕卿而是凤蒹葭,是凤婉安排的。凤蒹葭才做出反应但也来不及,贺兰焕卿跳了起来。
楼上的龙标与庞屹闻声而来,纷纷跳出窗户外面。凤蒹葭蹲着抱紧自己的双肩,其中有一人的刀发出刺眼的光芒。贺兰焕卿抽出腰间的软剑,直刺那人。
“啊!相公,救我!”
凤很蒹葭被那人抓走了,贺兰焕卿顾不上其他的。龙标赶来了对在半空中的贺兰焕卿喊道:“主子,琴。”贺兰焕卿伸手接住了落樱琴,金波门的两把琴。海飞把落樱琴送给了贺兰焕卿,而贺兰焕卿又转送给了凤蒹葭。
他拿着琴追上了那黑衣人,凤蒹葭不停地挣扎着。黑衣人不高兴了,要不是凤昭仪有命令暂时不能让她死。早一剑解决了她,可那个人是谁看武功不是一般的高,猜都不用猜是打不过了。
“何人,敢劫持我的夫人。还不放开她”
贺兰焕卿手里抱的正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落樱琴,那个人眼睛简直睁得不能再睁了。金波门的人,凤婉有亮自己的身份。可没跟杀手说凤蒹葭的身份,凤婉太天真了。
他跟在凤蒹葭的身边,天下之人没有他的对手。顾修允另算,他打开了落樱琴。
“你是金波门的人”
贺兰焕卿不再回答他的话,说什么也要拼死相搏。凤蒹葭担心她的夫君会受伤,所以不动弹了。只为让贺兰焕卿能够安心与之打斗,贺兰焕卿弹奏起落樱琴。凤蒹葭刚开始认为此曲很是动听的节奏,可等听到后面她捂住耳朵。
“凤儿,快捂住你的耳朵千万不要听。”
贺兰焕卿更加确信了,凤蒹葭一身的武功都没了。这落樱琴如果没有高深的内力,是无法破除。凤蒹葭只是受了点落樱琴的音量,那人却七孔流血了。凤蒹葭没有再听到声音,她放下捂着自耳朵的手。奔向贺兰焕卿的怀抱里,贺兰焕卿将琴拿在手上。
“相公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凤蒹葭双手抱着贺兰焕卿的腰,贺兰焕卿搂住她只需单手即可。他带着凤蒹葭离开了山间,龙标他们也跟着来了。接到凤蒹葭他们就没有再回到客栈,而是继续云游四海。每当遇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凤蒹葭都会停下来滞留一会。
“凤儿,看看那边有什么。”
贺兰焕卿看见了湖里有船,远处的船上的白帆也被这初升的太阳染红了,像一面面巨大的红绸在飘扬。船如一枚羽箭,在平静无波的长河中来去如飞。
微微习习,那河中泛起微波,荷叶和花朵也轻轻地摇曳起来,好像偏偏起舞,引来几只蜻蜓在河里上空飞舞,这真是一幅高雅素洁的风景画呀!
皇宫里的凤婉每次派出去的人,都以失败告终。她就不会反省一下自己,派出的都是什么玩意吗凤蒹葭心有余悸,总觉得是她自己太没用。一而再三的让凤蒹葭来保护她,她手腕脚踝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贺兰焕卿也对此不是很清楚。她就算想问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凤蒹葭一路上心事重重的。
“凤儿,一路上你都闷闷不乐的。是怎么了”
贺兰焕卿发现了她脸上的眉毛都皱在一起了,她心想不能让贺兰焕卿知道她不开心。变了一张脸,脸上眉开眼笑的。还朝贺兰焕卿吐吐舌头,如此可爱调皮的凤蒹葭要是放在还没有出宫之前。
那都是想都想不到的,龙标与庞屹两人在身后各自抱着自己的佩剑。一个观察左边方向,一个观察着右边的方向。谁也没有闲着,随时应战。凤蒹葭拉着贺兰焕卿的手,不停地晃着。
甩过来甩过去的,时而靠在贺兰焕卿的肩膀上。时而让贺兰焕卿背着自己,堂堂的皇帝背着她龙标庞屹瞪大了眼睛。
“皇上最近行为举止有些奇怪啊!”
龙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楚头脑,凤蒹葭回头见那龙标与庞屹小声嘀咕着。她转脸回去晃荡着贺兰焕卿的手臂,贺兰焕卿本来在想事情。感觉到身边的凤蒹葭在看自己,他回过神。
“咋了,凤儿”
“相公,龙大哥他们在说些什么呢看眉飞色舞的,好好玩哦。”
凤蒹葭眨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贺兰焕卿瞪了一眼后面的两个人。龙标看到贺兰焕卿的眼神后不寒而栗的,别开脸不去看贺兰焕卿。
他们的皇帝那眼神能够杀死人,还是别看的比较好。龙标又重新低头跟庞屹聊着,凤蒹葭他们来到一处镇子上。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些人急急忙忙地都往一个方向跑。好奇心泛滥的凤蒹葭尖拽着贺兰焕卿,无奈之下的贺兰焕卿只好答应她的请求。
只见有一女子绑在木架之上,下面还堆满了柴火。还未点火,那女子耷拉着脑袋看不清楚真是的面貌。发丝垂落在额头前,挡住了脸。凤蒹葭惊讶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绑住她下面还有那么的干柴?
“相公,那个人好可怜啊。”
凤蒹葭在人群中说了一句可怜,那些村民同一个动作。齐刷刷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狠毒。她害怕的躲在贺兰焕卿的背后,贺兰焕卿护她在身后。他看着情况像是在祭祀,只不过用人祭祀似乎有些不人道了。贺兰焕卿拉着凤蒹葭准备走,凤蒹葭也感到场面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