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货好吗?”他眼底里闪烁着坏坏的揶揄,忽然朝我靠近过来……
“当然是好的,”我满眼防备的看着他,身子悄悄的向后退去。
“呵呵,你继续说。”他伸出大手,摸了摸我的脸蛋,又坐在我身边,靠在沙发上,“接着说,准备怎么打动我?我不想免掉代理费,也不打算给你们国外的公司注资。”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想了想,说道:“你们的酒不错啊,我认为,打开市场销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咱们现在属于合作关系,要相互信任……”
我简直是绞尽脑汁,他一边听一边点点头,“嗯。”
“所以啊,你们现在是刚刚开始运营的酒厂,在国外的销售分公司,你们注资一半,就属于我们合作,酒类销售的利润也属于平分,还需要什么代理费啊?这样,对咱们双发的合作和发展都是有好处的,你说对吧?”我啧啧的说。
我体会着他刚才和我说的那些话,想着该如何与他谈判。
“嗯。”他又是点点头。
“所以你答不答应?”我急迫的瞧着他。
“这么耐不住啊?”他笑了笑,“另外一点,在你谈的时候,把你想说的全部说完之后,就不要追问,该喝茶就喝茶,该喝水就喝水,对方总会给你答复的。你问的太勤,等于自己耐不住,气势就降低了,会降低成功率。”
“那你倒是,答不答应?”我懒得和他绕来绕去的了,“这里就咱们俩,就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了。”
“为什么不搞?”他挑眉看我,“难道我和你很熟悉?什么生意都能马上定下来?”
“咱俩还不熟悉?”我气的鼻子差点歪了。想来他一直都喜欢作弄我。
“哪里熟悉?”他一笑,“李小姐,这件事,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最近几日,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话说的,十分的形式化。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哪天给我消息?”
“说了,近期。”他淡淡的说。
这人既然一定要搞形式化,说什么回去商量一下,可实际上,就是看他心情如何罢了。
于是我站起身,便准备离开,事情谈到这里,便只需要等着他的回复罢了。
我还没走出几步,靳封忽然淡淡的问:“你还没怀孕吗?”
真是的,刚才还一脸的‘公事公办’的样子,现在又问这样的问题,我顿时脸上一红,回头看他,“还没。”
“不能吧?你是瞒着我?”他问。
“我瞒着你,有什么用?”我说。
我现在最着急的事情,还是奇奇,只要奇奇能好起来,我的一切麻烦与烦恼都迎刃而解了。
“最近唐雪晴和你联系的频繁,是吧?”靳封墨黑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问起这件事,我便喃喃的回答,“她联系过我几次。”
他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忽然把我抱在怀里,大手抚摸着我的发丝,“留下来陪我。”
我一怔,抬头看着他那张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眼底里逐渐失神,半响我推开他,一笑,“靳总是觉得,这里远离了滨海市,我们可以‘偷情’了吗?”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也没什么。”他眼底里流转着淡淡的不悦。
说完这话,便拉着我的手,朝着楼上走。
我挣扎着,“靳封,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你别强迫我,也别再和我做那种事。”
我拼命的挣扎着,却没有他的力气大,他蹙着眉,“别和我闹情绪,没你的好果子吃!哪种事?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没好果子吃,我就没吃过好果子,我怕你什么?”我吼道,眼底里全是怒火,“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了!你把我惹急了,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比如呢?”他的怒意越发的浓重。
“比如狗急了还会跳墙,况且我不是狗,我为什么要让你侮辱!”我吼着:“……”
但我的话还没说完,靳封的电话铃声便响起,他低头去找裤袋里面的电话。
此时不走,以待何时?我急忙就要逃走。
靳封见状,一只手拎着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接起电话来,蹙眉淡淡的问:“墨青,什么事?”
我还在挣扎着,但因为与他的距离太近,便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张墨青有些焦急的说:“总裁,小总裁在医院里面失踪了!”
“什么?”我明显感觉到靳封的手颤抖了一下。
我脸色顿时惨白,也放弃了挣扎,听到张墨青说,“刚才医院那边的保安打过来电话和我说,他们换班的时候,小总裁就不见了!”
“马上就去给我找,找不到,连你都别想活着!”靳封吼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愤怒焦急的靳封,甚至比当初他误解我时还要强烈!
他掐着电话,手掌颤抖着,冷眼看着我,“是不是你叫徐宏维,带走了儿子?”
“我带走儿子?”我直觉指尖泛凉。
随即他甩开我,迈着大步,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便从别墅里面出去,直接上了车,我也紧随着他上了车,他启动车子,车子一溜烟的从别墅的院子里出去。
“我告诉你,李思恩,如果儿子有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他恶狠狠的看着我。
他的车开的飞快,我的手紧紧的攥着安全带,心里忽然抽搐着疼。
奇奇怎么会忽然就失踪了?我和靳封离开滨海市才一天的时间,奇奇就丢了?
我拿着手机,给唐雪晴发了个讯息,“你是不是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唐雪晴立即回了一条讯息,“怎么会是我?你儿子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谁恨你?”
我的拳头攥紧,她是知道这件事的!
靳封的车子开的飞快,可能是由于焦急的原因,我忽然干呕起来,十分强烈的干呕,呕的我满脸泪痕。
我求靳封停下车子来,他眼底里越发的阴冷,冷的彻骨,唇角也勾起冷笑。
“靳封,你停车,我想吐。”我的手捂着嘴巴,话不成音的说。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他都继续开着车,只是表情更加的冷峻。
“你停下。”
这一次,他毫无兆头的踩了一脚刹车,我的身子惯性的朝着前面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