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韩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韩信在他边上坐下,叩开一罐啤酒,递给霍九卿,随后也给自己叩了一罐。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看着海平面,直至将一罐啤酒饮完后,韩信的脸就被霍九卿手中易拉罐的啤酒瓶子击中。
他捂着蛮疼的脸,挺不可意思的看着霍九卿:“…………”
霍九卿目光削薄:“……韩信,我待你如何?”
韩信心虚了一下,垂下眼皮,用树枝拨弄着面前的柴火,“……情同手足!”
霍九卿嗯了一声:“……那么,跟我交代一下吧?”
霍九卿这么说,韩信大概就自动霍九卿已经知道楚辞找过他的事;
他将手中的树枝撇断后扔进火坑里,将所知道的都告诉了霍九卿。
随后,他抬起头来,看着男人被火光照红的脸,“她……应该是……向楚辞妥协了;不然,妮妮不会被放回来!”
霍九卿收回目光,凤眸潋滟的看着壮阔的海平面,好久:“有白酒吗?”
韩信说有,然后就起身去不远处的一个帐篷拿去了。
他拿了两瓶白的,一包花生米,他回来后,霍九卿不在篝火旁,而是在不远处的海边打电话。
韩信远远的看着,看着他身形几乎就要被浓重夜色吞没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由来的鼻子一酸,胸中无比的难受。
霍九卿很快打完电话,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多大情绪,在韩信边上坐下,从他手上接过最烈的酒,开了口,就仰头开始无声的喝起。
酒精浓度很高,入喉就带着辛辣,一直辣进胃里,再烧着整颗心,然后人就说不上的麻木和舒服。
霍九卿一口气,喝下半瓶白的,就停下,看着面前熊熊篝火,眉目间全是自嘲的讽意,他问韩信:“你说……,她若是执意离开,我还要不要阻拦。”
韩信挺难受的,他一言难尽,道:“……即便是她执意要走,那也被迫的……”
霍九卿无声的笑了下,掀起眼皮凉凉的扫了韩信一眼:“……被迫的背后代表是放弃……她放弃我了……”
韩信眼眶有些红,没再应下去。
霍九卿和他碰了碰酒瓶,随后漫不经心的喝着,“她最先放弃的,还是我……”自言自语的口吻,“我是不是该成放手……”酒精喇过嗓子,嗓音有些哑沉,“……放过她,也放过他们……”
韩信拿脚揣了他一下:“你舍得?”
“舍不得!”
“舍不得,还说那样的话?”
霍九卿笑,将瓶子里的白酒喝的一滴都不剩,“……能怎么办呢?她起了要离开的念头,总是有办法离开的……”顿了下,眯深了眼,他手心的酒瓶顷刻间就成了玻璃碎片,“……母亲昨天有找过我,她哭着说楚辞可怜,让我成全他。我不肯,她便用死威胁我……”说到这,嗓音变的轻嗤起来,“韩信,你说,我该怎么办?”
韩信说不出话来了。
这大概就是爱到不能爱而伤筋动骨的样子了吧;爱情最难的样子,大概不是不爱,而是爱到不能爱!
他觉得今晚的酒真特么的难喝!
他不想喝了,将酒瓶甩手扔进了大海,霍九卿拿脚揣他:“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