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生呢？”
她没有用特别强硬的态度，男人脸色就已经相当难看了；
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的同她说：“烟烟，我们不要孩子，我有你就够了，懂了么？”
“可我有你还不够，我还想有我们的孩子！”
男人眼底有猩红的戾气掠过，“烟烟，你乖，你听我说……”嗓音嘶哑的厉害，甚至有明显的颤音，“如果你有什么，即便我们有了孩子，我也会陪你去的……你想让我们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没有父母吗？他该多可怜，嗯？我们不生，不生，好不好？你不能生，嗯？”
林淑华眨着眼睛，好一会儿没说话了。
霍九卿却在这时吻上她红肿的眼睛，额头靠着她因发热而滚烫的脸蛋，“如果，真的很想有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可以尝试着做试管，然后代孕……虽然这样有孩子概率很低……很低，但总比你来生的好。”顿了下，又想到做试管，小姑娘也要吃很多苦头，他态度又强势了，“试管也不要做，遭罪，概率也微乎其微……”他怕小姑娘不听话，又状似妥协，“或者，真的到了非要孩子的那一步，要做试管，那也要等几年，至少五年，你现在还小，现在不行。”
五年！
林淑华苦涩的笑了下！
她哪来的五年呢？
留给她的时间，怕是连五天都没有的！
她这样想，心口就如裂开了口子，血流成河。
她埋在他的颈窝处，不动声色的噢了一声，“天快亮了吧？”
她手机早没电了，她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大脑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但也有她一个人冷清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她是没办法不恨他也没办法不爱他，“霍九卿，楚云烟她对你不全然只有恨……我感受到了，她也有爱。”
她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霍九卿说不上多么强烈的感受吧，但神经总归是有些受到了不小刺激的。
像是忽然多了两个人格，这样的小姑娘让他陌生也让他应付起来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他抱着她，嗓音如融了春风，很轻柔：“我知道！”
林淑华又说：“孩子是怎么没的？”
霍九卿好一会儿才回：“天生不足，没有养活！”
林淑华不信，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男人浓稠漆墨的眼睛：“你骗我……他究竟是怎么没的？”
霍九卿伸手覆上她的额头，哄着她：“宝宝，等你病好了，我再同你说。现在不要和我闹，好不好？”她额头烫的吓人，眼底全是红血丝，“韩信很快就能来，先躺着，我物理给你降温，好不好？”
林淑华说好，配合的躺了下去。
霍九卿从新打了一盆冷水，用冷毛巾开始给她冷敷。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手始终拽着他的衣襟，即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手也是仅仅的拽着。
韩信是在这半小时后上山的，凉了体温，烧到了四十度；紧急输液，一袋盐水下去后，她的烧才渐渐退下去。
应该是精疲力尽的一天一夜，她输了液后，就睡的沉了；
霍九卿在她完全睡熟后，在起身的一瞬，眼帘一黑，若不是韩信发现他异样及时扶了他一把，他差点就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