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床和地毯给我刷干净,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冷茹唔了一声,她想着她家老公是个身心不健全的人,这又刚死了个亲妈,这会儿脾气有点恶劣,她能忍。
她脑子晕乎乎的这样想,心里那点难过就不见了,她蛮委屈的道:“刷地毯,刷床单什么的都可以……我都没有怨言……但就是不能不让我睡老公的房里,你凭什么不让我睡床,我是你们秦家明媒正娶的秦小太太,又不是什么女仆,你还让我睡女仆那栋楼,凭什么啊……”
秦鸩绷着脸:“你觉得委屈了,现在就可以离开秦家。”
冷茹难受了,她火了:“秦鸩,你别太过分了。你别仗着我爱你,你就可以这么对挥霍我对你的爱……你以为我想回来啊?我在城南故里待的好好的,还不是你把我接回来的?”
秦鸩胸腔很激烈的震了一下,随后却波澜不惊的道:“不把你接回来,等着霍琛把老子头上绿的一头草吗?”
冷茹觉得秦鸩简直不可意思,她道:“我们新婚,腊月初八结的婚;你腊月二十九就把新婚娇妻赶出家门,让她一个人伤心欲绝的去机场……我特么的人都昏死在机场了,还不兴别人做好事救我啊?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七爷怎么你了?讲真的,比起你这个准丈夫,我真觉得七爷比你心善了不知道多少倍…”
秦鸩冷漠脸,“冷小姐,请问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就算不要我这个双腿站不起来的残废,转身也不该找个瞎子投奔……你冷家大小姐,就算是二嫁,全帝国上杆子倒贴的公子哥也是大有人在的。”
冷茹鼓着嘴,眼睛气的通红,抱着被子,爬上床,然后放声嚎啕大哭,哭的秦鸩最喜欢的枕头全是眼泪和鼻涕,把秦鸩气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炸了。
偏他一个成熟老年男人又不能拿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他板正脸,脾气不知道有多恶劣:“今天不把我的房间弄干净,若是让我找到一根头发丝,我就没收你的所有零花钱,你也休想从别人那里弄到一分钱。”
冷茹:“…………”
……
秦鸩到了东阁安保科室时,霍九卿已经将他们那栋房子的监控看完。
秦鸩瞧他满身戾气,脸色也是绷的难看至极,问:“怎么?”
霍九卿面无表情:“打昏了一个女仆,换了她的衣服,跟着早上出去采购食材的货车出去了。”
秦鸩大概明白霍九卿满身戾气的原因了,看来是小姑娘记忆恢复后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在的现实,所以选择暂时性的逃避。
秦鸩觉得林淑华不是任性妄为的性子,她比一般小姑娘都理性,他状似宽慰的口吻:“不是什么坏事,兴许她只是想找一个人冷静冷静!”
霍九卿态度很恶劣:“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秦鸩轻嗤,理直气壮:“我是她血浓于水的亲哥哥。”
霍九卿:“……”
……
大年初一,霍九卿从早到晚,只在做一件事,就是满盛京城的找林淑华。
是因为确定林淑华没有离开盛京城,也确定她没有跟楚辞存在过任何联系,他才能这样冷静的从早上等到傍晚。
但也就只是等到了傍晚,他那些无论怎么克制都无法冷静下来的神经断了。
夕阳洒满肩头,他周身都拢着一团血色,俊美的脸阴沉的像是随时都能结出霜花来;他几预断裂的理智如同凌迟一般,分分秒秒的侵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