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绷的神经倏尔放松,“她在什么地方?”
楚辞答非所问:“你只需知,从现在开始无条件的服从,否则……”他口吻一顿,液晶电视就倏尔一暗,画面便消失了,“否则……就很抱歉了!”
“我家烟烟不喜杀戮!”
“但,若是自然灾害的话……那就不是我的错了!”
许久……,韩信听到自己喉骨嘣出一个字,“好!”他知道,楚辞不会伤害林淑华,但他的妻儿就不一定了,眼下,他别无所择只能对不起兄弟之谊了。
……
……
腊月二十九,天气放晴。
林淑华有史以来,醒的比霍九卿早。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一抹阳光浅浅照了进来。
她的腰上搭着男人的一只手,她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抬头就能看到男人弧度优美的下巴……
这样的静好时候,她多么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该多好。
她就这样乖巧的看了一会儿,霍九卿就醒了。
他晨醒的嗓音有些沙哑,眼瞳有红光,林淑华睁大眼:“眼睛是红的……”
霍九卿捏了捏她的鼻子:“嗯……还有一天就是朔月,发病前的两天,早上眼睛都是这个颜色。”
她是大年初一的朔月生,男人是每月初一都会发一次病。
最近她恍恍惚惚的,虽然很明确今天是几号,那也不过是在掐着日子算他们还剩下多少相处的日子,实际上她是忽略了这些日期的本来意义,甚至也忘了男人朔月会发病的事。
她看着他俊美过分的脸庞,“那……你是提前服了药了么?”因为,她是知道他发病前的两天性情都是会大变的,但这两天他并没有。
“嗯,师父的药可以起到镇定的作用!”
林淑华抿着唇:“有副作用么?要不……你吸我的血?马上就新岁了…”她可不希望新岁那夜,他变异!
霍九卿眸如点了漆,忽然就低低的笑开,“你是担心……圆房出意外?”
林淑华小脸有点红,鼓着嘴儿:“没有…的……唔…”
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狐狸眼水汪汪的泛着点无畏,随后便靠上他,给予回应。
但即便如此,她就在他的怀里,人和心似乎也都和他在一起,他甚至感受到来自于她的爱,然而却仍旧是无法安宁,仿佛那些不安的因素像天罗地网将他困住,且随着她的回应叫他愈发不安。
好像……
随时都抓不住,她随时都是要离开一般。
…………
中午,他们参加了云姑的葬礼,是一个小型的葬礼。
云姑的骨灰,按照云姑的意愿,没有葬在秦氏老宅;
她说喜欢站在高处看山看水,所以秦鸩将她葬在松鹤公墓一处视野好的地段。
葬礼过后,霍九卿按照霍氏一族的族规回老宅参加祭祀祭祖大典以及吃年夜饭;
至于林淑华当然是没有跟着去的,因为没有这个规矩;
按照习俗,婚前是不允在男方守岁的;何况,她现在也是有身份的,是秦氏三少的亲妹妹,是风老的女儿,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他们的脸面。
葬礼后,她便由霍九卿亲自送她回了秦家老宅的东阁,秦家老宅东阁是秦鸩的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