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的桃花似乎一夜盛放，花瓣顺着风意，漫天飞舞。
美人冷如斯，青衣诀飞扬，无言相步霜，抿笑当生花。
顾子寒一步一步抱着怀中的人，缓慢向前走。
桃树下。
墨衣公子静然而立。
无霜示意顾子寒停下，她没有靠近，只远远的瞧上一眼，便足矣了却心中牵挂，她靠在他胸前，呼吸浅浅。
猩红的血顺着她唇角流下，没有那口硬生提住的气，无霜再也撑不住了。
“子寒”她颤抖着抓紧他胸前的衣襟。
痛意折磨的她发出沉重的喘息。
“无霜我在，我在的，你别说话好吗？求你了，无霜”
顾子寒已流泪满面。
“其实……我……我一直想跟你说声抱歉”一口血呛得她说话断续，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一个气节女子一辈子多不会说的话，可是今天她对他说了“子寒，我想与你说话，我……我一直想与你说话，只是那时我是死士，我没资格与你们说话”
“我知道”
“谢谢你，还对我如此好”
无霜回抱着他。
渐渐连手上的直觉也失去了。
“你要记得替我谢过若欢，她，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总令人欢笑，她在的时候公子总是很开心”
“好，我会记得”
“如果，如果有下辈子，你，你还愿意娶我吗？子……寒”
顾子寒抱着她渐渐凉去的身体，用力点了点头，见他应承了，她才彻底没了气息。
云若欢在角落望着他们，她以为喜欢叶兰卿的时候，一心想要得到他，但如今细想来，那恐怕并非爱而是占有欲，真正的爱，是守护而非夺取。
就像，顾子寒守护无霜，无霜守护月颜一样，这样的幸福寡淡且意味深长，有时一丝回报也没有，但是守护之人付出的却是心甘情愿的。
这样的爱，是无法被时间消磨，而是如酒一般越存越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