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之所以这么紧张害怕,是因为这尸体越来越邪门,第一,她身上的水就没停过,一直往外冒,她跳过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水龙头也没有这么厉害啊!第二,这具水尸跳起来居然没有脚步声,很安静,完全感觉不到她是在跳。
众所周知,赶尸人是用铃铛控制着尸体,然后尸体就会跟僵尸一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跳,每跳一步都会有沉重的脚步声,但这具水尸倒好,居然没有脚步声。
一开始的时候黑子是走在前头的,水尸在后头,这是规矩,赶尸人在前面带路,一步一喊,然后摇铃铛撒纸钱,生人回避,死人借过,可走着走着黑子就感觉不对劲了,后背阴气渗人,尸体也没有脚步声,把黑子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丢尸了,可一转头发现尸体还在跳,就是没有脚步声,黑子盯着她看,尸体也盯着黑子看,眼珠子还会转动,吓得黑子差点就尿裤子。
毕竟第一次赶尸,胆子有点小,可他这人好面子,第一次出师,总不能以吓得尿裤子为终吧于是黑子也不管规矩了,躲到了水尸的后头摇铃铛,虽然还是没有脚步声,但总算没有那么怕了。
又走了一段路,黑子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了,他好像往回走了,而且走回了这个女人死去的湖边,这湖面波光粼粼的,月光照在湖面上却有一种不详之兆,湖面上阴风阵阵,感觉怪可怕的。
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咽了咽口水后哆嗦了一下身子,也不敢再看那湖了,转头就要走,可过不了多久,人又是回到了这个湖边。
黑子纳闷,难道遇到鬼打墙了他给自己开了天眼,然后继续走,但又回到了这个湖边。
黑子崩溃了,但这时候那水尸却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嘿嘿笑,吓得黑子扭头就跑。
可不料的是,他刚刚一转身就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人直接弹了开去,然后一个不小心,脚一扭,掉进湖里了。
幸亏黑子会游泳,拼命浮了上来,这时候她看见水尸就在他刚才站的那个位置身后,他不是撞到一堵墙,而是撞到尸体了。
可为什么,那水尸明明是在他身前,为什么跑到身后去了
还有更邪门的,那水尸突然撩了撩头发,露出了黄肿的狰狞面孔对着黑子龇牙笑,那一笑更渗人,一牙的血,嘴边不停的有水涌出来。
黑子吓得拼命往上游,他当下就决定,什么都不要了,就要命!
可他这个决定好像下得有点晚,就在他快上岸的时候,突然水尸不见了,然后有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接着用力的往下拉。
那手力大无穷,黑子挣扎了几下就发现没力气了,人被一点点的往下拉。
黑子这才想起来,水鬼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找替身!
黑子急忙一张黄符打入了水底,可除了几个气泡冒起来,什么玩意都没有,那双手的力气还是这么大,人被一点点的往下拉,已经快淹到脖子这了。
黑子绝望了,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用人类最大的绝招了,他鼓足了最后一口气,然后大声喊了一句救命!
可不曾想,这句救命把他从水里拉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他命硬还是命不该绝,这时候一个高人从他身边经过,把他从水里救了上来。
这个高人只是随便念了几句咒语,然后一道天火就从天降了下来,只听见水里一声惨叫,那抓住黑子的手就松了,更奇怪的是,那火不烧他。
上了岸后,黑子吓得失声痛哭,第一次赶尸,差点就把命给赔上了。
那个高人安慰了他一会,然后问了黑子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后高人骂黑子糊涂,尸在前,人在后,那不是尸体带路吗?
这水尸命丧于此,所以带黑子回来这里索命当替身。
黑子听完后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坏了规矩,胆小,差点就害了自己性命,从此以后,黑子赶尸都死死遵守赶尸规矩,一条都不敢坏。
第二天中午,高人才又把水尸给捞了出来,这水尸还在笑,手指甲里有黑子的破损皮肤,很明显,拉黑子落水的就是这水尸。
高人皱了皱眉头,然后往水尸嘴里打入一枚铜钱,水尸的面容才彻底软了下来,不再有那僵硬的诡异笑容。
黑子重新起尸,跳动的时候水尸有了脚步声,高人还嘱咐黑子,水尸刚刚捞上来的时候不能直接赶,要晒一两天,这样才不会这么邪门。
太阳最阳最刚,这一晒,阴气,邪气都去了大半,赶尸安全得很,尸体不会作祟。
黑子对高人感激涕零,按照他说的方法做,果然水尸就不再闹事了,安安全全的送回了家。
黑子说完后,好像还对这个事心有余悸,毕竟差点丢了性命,回想起来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慨,其他的赶尸人听了后也直呼邪门,刚才紧张时刻还有人倒呼了一口冷气,不过对于我来说,也还算过得去吧!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黑子说的那个高人。
黑子刚才说了,救他的时候有一道天火从天而降,这好像是焚天咒,莫非这个高人也是鬼道的
"哎,黑子,这个高人哪门哪派的"我好奇的问道。
黑子摇了摇头:"不晓得,不过还真别说,这个高人,我看和小盟主你倒有些相像。"
"喔,不是吧?跟我长得像"我更加好奇了。
"对啊,而且跟你一样,也姓林,名字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毕竟救命恩人,忘记了的话就太不是人了。"黑子摸了摸头傻笑道。
"这么巧吗?快说说叫什么名字?"我急忙问道。
黑子咧嘴道:"他叫林蒋!"
"噗!"我差点一口血喷在了黑子的脸上,这么巧吗?林蒋就是我老爸!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没想到他跟二叔一样,也是个阴人,这简直出乎了我的意料,这样看来,我老爸也会茅山鬼道咯!
"小盟主,你怎么了?"黑子挠了挠头,不明白我为什么有这个反应。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事,我总不能突然开口说我是你救命恩人的儿子吧?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中分少年倚靠在帐篷边喷出了一口浓烟,他仰头道:"你们错了,最恐怖最邪门的尸体,你们压根就没有遇见过,在我们赶尸的圈子有个说法,就是遇到穿背带裤的尸体不能赶也不能起尸,尤其是死亡时长达两年半那种最是邪门,在子时后不受控制又唱又跳的甚是恐怖,你们懂吗?"
"吁!"大家一起鄙视的给他起了个最有代表性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