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霍铭暄睨了她一眼,拦腰抱着她往御景别墅走去。m
“额……”韩筱瑜打量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轮廓,认真的道:“不应该踩你的脚。”
“还有呢?”
“没有了。”韩筱瑜摇头,早知道就踩重一点,刚才那点力度对他来说太轻了,就像挠痒痒似得。
“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接触。”霍铭暄停下脚步,低眸看着她,话里充斥着警告。
“哦……”他这是在吃醋?
想着韩筱瑜的心里甜甜的,头贴在他胸膛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再靠近嗅了嗅,就听见他说:“别闻了,没有给你带回来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是没有,可是有酒味呀!”韩筱瑜捏着鼻子,故作嫌弃,其实他喝的不多,从他身上的酒味就可以闻出来。
霍铭暄把她放下来,宠溺的摩擦着她的头,道:“晚宴上有应酬是少不了。”
“哦,你可以让你的秘书代劳。”韩筱瑜不知不觉关心起霍铭暄,她也陪过霍铭暄一起出席过酒会,多少也知道一些生意场上的应酬。
“秘书要是能代劳,上流社会就不会举办一些晚宴酒会等这些社交活动。”
“原来如此,当个总裁真可怜,还得陪酒。”韩筱瑜垂下眼眸,和霍铭暄肩并肩走着。
霍铭暄低下脚步,拉住她的手,沉声的道: “韩筱瑜,你在关心我!”
韩筱瑜猛的低下头,眼眸不断的闪烁着,心虚的道:“我……我是怕你喝醉了,回来酒疯。”
“呵……”霍铭暄冷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经的道:“我想起来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我欠你什么东西?”
“我说过我会咬回来的。”霍铭暄提醒着她,要不是她死不承认关心自己,他可能都忘记了。
“我就矫情怎么了,不爽你过来咬我呀。”
“暂时先记着,我会咬回来的!”
韩筱瑜一下子想起来,几个小时前她和霍铭暄讲电话说的话,不可思 议的道:“你真打算要咬我呀?”
“嗯。”
“那你咬吧,记得咬轻一点,我怕疼。” 韩筱瑜伸出手,递到他面前,她之前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他却一直记得。
霍铭暄不悦的扫了她一眼,还真当他是属狗的,就算是咬,他也不会咬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一番,牵着她的手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你是不是不咬了?”韩筱瑜跟着他走进卧室,就像跟平时回卧室一样。
“咬,不过不是咬你的手。”霍铭暄把她堵在墙壁上。
“那是哪里?”脖子?像上次一样那样咬她吗?他是吸血鬼吗?专咬人的脖子!
韩筱瑜暗自猜测,忽然上身一凉,背后扣子一松,某种束缚感顿时消失……
“我要咬的地方是这里。”霍铭暄说完,在韩筱瑜没有回过神 中,俯身下去。
韩筱瑜脸“噌”的红的像番茄一样,虽然他们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可是这样明着欺负她,也太厚颜无耻了。
“嗯……”他微凉的薄唇摩擦着她的肌肤,那种酥**痒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轻咛一声。
韩筱瑜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再出那种声音。
霍铭暄察觉到她刻意的压制,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道: “韩筱瑜,我喜欢你叫出来。”
“霍铭暄你混蛋!” 韩筱瑜的脸涨越来越红,连脖子也红了起来,粉拳不停的落在他的胸膛上。
霍铭暄稍微用力的惩罚她。
“啊……疼……”韩筱瑜疼的眉头拧成一条线,霍铭暄满意的移开,俊脸慢慢的凑近她的脸,低喃着:“韩筱瑜,我想要你。”
这是他第一次征求她的同意。
“我才不要你这个老司机。”韩筱瑜愣了下,在大脑飞的运转下,把他推开,急忙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遇到你,就无师自通了。”霍铭暄很快的理解出她口中老司机的意思 。
“哦……”韩筱瑜木讷的点头应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真乖。”霍铭暄第一次得到她的同意,再也抑制不住,上前抱着她,两人双双躺在床上……
事后,韩筱瑜精疲力尽的趴着霍铭暄的胸膛上,眉头紧皱,不满的道:“我都还没有同意,你怎么就……”
“你刚才点头了。”霍铭暄宠溺的摸着她的头。
韩筱瑜微闭着眼睛,回想一下,道:“那个不算。”
“那你想再来一次也可以。”霍铭暄再次对她展开邀约。
“不要,不要。”韩筱瑜立即从他身上离开,在他身旁安静的平躺着,暗自腹诽,我可不想明天起不了床。
“韩筱瑜,抑郁症是怎么回事?”韩筱瑜单手枕在脑后,也不再继续捉弄她,直接提起刘彧杰昨天上午跟他说的事情。
“刘彧衡这个大嘴巴,你别听他乱说,他的话没有一句准确信。”韩筱瑜翻身背对着霍铭暄,她只跟刘彧衡提了一句,刘彧衡怎么能告诉霍铭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霍铭暄翻身欺压在她身上,把她的手上摁在床上,强势的道:“韩筱瑜,在我的床上,不许你叫别人的名字,尤其是男人,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你好霸道,这样我就是想说也说不了。”韩筱瑜直视上他凛冽的眼神 ,告诉他抑郁症的事情也无妨,有些事情,总得去面对。
“起来,下去说。”霍铭暄被她勾起浓烈的兴趣,现在他非常想知道她之前为什么会差一点得抑郁症,起身下床,帮她拿了一件浴袍。
韩筱瑜穿好浴袍,往阳台走去,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那颗最亮的星星还挂在天空中,背对着身后的霍铭暄,吸了吸酸酸的鼻头,讲述的道:“从小爸爸妈妈把我当做公主养着、宠着,养成我娇纵、倔强的坏脾气,一直以来,我任性而为,直到八年前家里生了一件事情,还时候我还未满十八岁,最疼爱我的爸爸,他突然间查出病来,一张检查单,直接给爸爸判了死刑……”
还未说完,韩筱瑜眼眶里布满了泪水,伸手擦拭了下眼泪,继续道:“那个时候,我还在上高三下学期,某一天,下午放学后,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对着我,叫我回家,说爸爸身体出了状况,我慌了,哭着坐车赶回家,我到至今都还记得妈妈对我描述医生当时说的话,她说,医生看到检查单只是叫她一个人单独进科室,给了她一个无能无力的手势,之后爸爸也进去了,为了不让爸爸多想,也为了爸爸的病情,妈妈和医生隐瞒了爸爸的病情,但是爸爸也猜到了自己的病情,一直配合着妈妈,只知道自己得了一些小毛病,医生给爸爸开一些中药和西药,爸爸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一堆救命药上面,爸爸以为,他吃了这些药,他的病就会好,因为他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生过病,连小小的感冒都没有得过……他承受巨大的精神 压力,面临即将死亡的情况下,爸爸他自我安慰,他坚信,他一定会活着,会活着看到我和弟弟结婚生子的那一天……”
霍铭暄看着韩筱瑜双肩不断的颤抖着,又刻意隐忍着,走上前,轻轻的拥她入怀里,当他看到她脸上布满泪痕时,他的心就像刀割似的疼着,原来她以前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扛过来?
霍铭暄一个温暖的怀抱,给了韩筱瑜一种安心的感觉,环住他的腰,头深埋在他的胸前,泪水湿透了他胸前一大片浴袍,哽咽的道:“最终,爸爸煎熬了五个月后,还是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无法接受爸爸的突然离世,一个人独自到b市上医大。继续留在f市,我会一直陷入悲痛中无法抽离,我觉得,只要我不在f市,爸爸就一直还活着,所以,这些年,我都是在过年时才回家一趟。”
霍铭暄心疼的伸手摩擦着她的头,静静的聆听着她曾经生的事情。
韩筱瑜道:“当医生,是爸爸妈妈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陌生的学校、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从爸爸的离世后,我开始变得越来越内向,无法和新同学融入一块,也无法适应周边环境,更加无法接受爸爸的离世,很快,我每天陷入闷闷不乐的状态,不爱说话,喜欢独来独往,我是学医的,我知道,我陷入了抑郁症的一些症状,直到跟我做了六年的同学兼好闺蜜左依娜也来到了b市,她知道我家生的事情后,又现我的精神 状态不好后,每天陪在我身边,陪我说话,竭尽全力的帮助我,陪我度过了我人生中黑暗的一劫。”
这是她第一次除了娜娜以外的人说出她爸爸的事情,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更是她喜欢的男人。
霍铭暄抱着她纤细的身子,下颌枕在她的香肩上,百感交集,她的身世,让他心疼,怪不得她会那么倔强,就是因为她的倔强,他就起了想驯服她的决心,花了心思 把她囚禁在身边……
韩筱瑜伸手的抱着霍铭暄,她现,她终于找到那种能让她有一辈子的安全感,就算对方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却给了她这种安全感。
“霍铭暄,你知道吗?在我爸爸病的时候,我很不懂事,还和爸爸吵架,在爸爸离开后,我非常后悔,我没有向爸爸道歉,但是爸爸还是原谅了我,主动和我说话,我当时要是不那么倔强,懂事些,就不会造成我终生的愧疚。”停顿了一下,顺势道出她心底的一番话:“人生没有回程票,父子没有隔夜仇,你爸爸为你安排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不要像我,等到失去时,才知道追悔莫及,我想,你爸爸也像我一样,在为他爸爸的死而愧疚、自责,毕竟,你爷爷的死是他亲手造成。”
不是她要多管闲事,她答应了阿姨就得做到,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想霍铭暄将来有一天像她一样,到时候追悔莫及,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