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诺毒药般的语言终于彻底激怒了泽拉斯,彻底击溃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内瑟斯!!”
泽拉斯的厉啸传出,狂暴的波动从石棺之中爆发,像海啸一般像四周席卷。
待在石棺周围的杰诺勉强靠着海克斯核心抵御了这股波动,等他站稳脚跟时,竟发现本就破碎不堪魔法石棺在这股能量冲击之下又裂开了数道密集的裂痕!
从这可以看出泽拉斯是真的怒了,换算到人体上就是把自己气到青筋暴起血管爆开皮肤龟裂的程度,离当成气死已经不远了。
“内瑟斯,我发誓一定会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泽拉斯以为是内瑟斯将这消息传遍恕瑞玛的,盛怒之下不由得发出杀气腾腾的诅咒!
他只能怀疑内瑟斯,因为跟他一起度过这三千岁月的只有内瑟斯和雷克顿。而雷克顿因为与他一同被囚禁在帝王陵墓中,具有不在场证明,并且雷克顿被他蛊惑,更不具有作案动机!剩下的就只能是内瑟斯了!
他知道的,这三千年内瑟斯走遍恕瑞玛的每一个角落,他因为内瑟斯是在无尽的旅途中迷失了自己,然则对方是在把他的深恶痛绝的奴隶身份传播至恕瑞玛的每个地方!这怎么能令他不愤怒呢?
杰诺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嘲讽居然起到了如此拔群的效果!看来深研每个英雄的性格特点还是很有用的。他误打误撞的将仇恨拉满并且转移到了内瑟斯身上,其实内瑟斯并没有将那段往事告知天下,也就是说符文之地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段往事,因为这是国耻,内瑟斯绝不会宣扬。也就希维尔了解的多一点,作为帝王后裔这是她应该知道的历史。
但按杰诺的角度来说,他说的话也确实算不得欺骗。因为确实有很多人知道这些事,因为他是从另一个世界里了解到这些历史的,这些都是公开的资料,绝对有很多人同他一样知晓这些秘密。
……
石棺中发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皮尔特沃夫,刚服用了希维尔带来的生命之泉、瘫坐在废墟中的内瑟斯不由得抖了抖耳朵坐正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他跟泽拉斯前前后后打过好几回了,何曾听过对方如此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大学士阁下,泽拉斯为什么要这么呼唤你的名字?杰诺那边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织母保佑,可千万别出事啊!”塔莉垭听到惨叫惊得跳脚,不小心对着岩石穹顶磕了一下脑袋。不知为何,送来了生命之泉的人却没有在这里。
内瑟斯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泽拉斯为什么要那般痛彻心扉的呼唤他的名字。
“我总感觉放心不下,您的伤好点了吗?我们还是一起过去帮帮杰诺吧!”
“我伤得前所未有的重,而生命之泉又所剩不多,而我必须留下一些,因为这些宝贵的泉水在杰诺的手中会得到发挥出更高的价值,所以我只喝掉了一部分用于吊着我这条烂命,短时间内是无法作战了……”
伤痕累累的内瑟斯直接示意塔莉垭在他胸膛之上将未封口的水囊拿走,他现在虚弱到连塞回瓶塞的力气都不曾有。
“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去吗?”
“你可以去找陛下帮你,你知道他在哪的。”内瑟斯说。
“可是……”塔莉垭犹豫了。
要她去面对一位真正的皇帝,她打从心里感觉到了卑微,就像麻雀遇到鹰,只敢低飞。
而奢求阿兹尔的帮助,这更是她所不敢相信的事情。她只想在尊贵的皇帝面前隐去自己的踪迹,不让其注意到自己,然后在战争结束之后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回到部族中养老。
内瑟斯看出了塔莉垭的心思:“阿兹尔是一位明君,虽然他傲气凌人,但你是恕瑞玛的大恩人,他会帮你的。”
听完自己的忠告之后,塔莉垭还是表现得有些抗拒,她呆站在原地,一双手隐藏在艾欧尼亚绣袍的宽大袖口下互相揉搓着指头。
看着塔莉垭的局促姿态,内瑟斯咧嘴一笑:
“若你还信不过,你可以希维尔去说,她跟阿兹尔陛下待在一起。”
“我知道了!万分感谢大学士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