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角怔怔的看着肖南,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见肖南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只是想要知道仙界真实的情况,让你回仙界为我们做内应,你会不会帮我?”
“内应?”银角不禁一愣,眉头不觉皱了起来,因为这么做的风险实在太大了,他自己倒是不再会生死,只是怕这件事一旦暴露,那自己的妻儿还有母亲可就危险了,因此迟迟不能回答。
肖南见状一笑道:“我也不逼你,你可以好好的想过再下决定,不过你能先告诉我一些仙界的事情吗?”
听到肖南没有让他即刻表态,银角的神情不禁略略一松,苦笑道:“我自小就被关在笼中,虽然后来倒是出来了,不过仙界对我防范极严,因此对仙界的事情所知极为有限,怕也帮不了你什么。”
“无妨!”肖南一笑表示理解:“就说说你知道的事情。”
“外人只知道一个仙界,其实却不知道仙界还分为两重天!”银角语出惊人,不禁让肖南吓了一跳,忍不住惊讶的问道:“你是说,仙界本身还分为两股势力!”
银角点点头道:“仙界之中的两重天分别是天上天和天外天,两重天之间有一条通道相连,分别为两大势力占据。”
银角的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一时间肖南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强压着听到这个惊天秘密而狂跳不止的心,急急的问道:“那天上天和天外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银角缓缓道:“我所在的正是天上天,也是仙界势力最大的地方,长庚五子便是天上天的盟主。”
肖南点点头道:“那天外天又是怎么一回事?”
银角沉思道:“天外天我只是听说过,既没有去过,也没有见过天外天的人,不过听仙界的人说过,天外天是仙界更高的一个去处,那里都是修为极高,不愿过问世事的有道高人,虽然势力没有天上天大,但是实力却于天上天不相上下。”
肖南闻言一时不禁无语,想不到在仙界竟然还有比齐问天还要厉害的人存在,如果这些人要是站在长庚五子的身后,那自己即便将龙族带出魔域,只怕也无法于仙界为敌,一颗心不觉渐渐的往下沉。
却听银角继续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天外天除了在最初仙界于龙族的大战之中出过一次手,就再也没有参与天上天的任何事情,好像他们只是专心修行,从来不愿过问世事!”
肖南沉重的点点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猛然想起凌渊仙境的上任掌门天极老人已经羽化成仙,不知银角知不道他的消息,因此问道:“你在仙界有没有听说过天极老人这个人?”
银角摇摇头道:“我一直被关在笼中,天外天的事情也只是后来在炽翼他们的谈话之中无意听来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肖南不禁一阵失望,终究还是不死心的问道:“炽翼在仙界究竟是什么身份?”
银角苦笑一声道:“他同我一样,不过是仙界的奴才,只是我是龙奴,他是妖奴!”
“妖奴?”肖南不禁再次一愣,仙界之中的事情实在让他太出乎意料了,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妖奴?”
“妖奴就是由仙界收服的妖兽训练而来,不过在仙界妖奴的地位却要比我们高上许多!”肖南闻言不禁一阵苦笑,想不到在仙界骄傲的龙族竟然连妖兽都赶不上。
却听银角继续说道:“仙界对当初投靠他们的龙族防范极严,不仅将敖氏一族统统关进笼中,更是想尽办法不让龙族强大,他们不断让成年的龙族自相残杀,从而控制敖氏一族的数量,而且还让将侥幸存活下来人训练成杀人的工具,以他的家人为人质,从而让他们不敢有半点异心。”
“卑鄙!”肖南忍不住痛骂了一句,敖氏一族本来繁衍的能力就弱,再在仙界这样的控制之下,只怕剩下的也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看来自己想要指望敖氏一族从仙界内帮助自己的计划只怕就要落空了,因此忍不住问道:“那现在像你一样没有被关在笼中的龙族还有几个?”
“听说只有五六个,不过仙界从来都不让我们碰面,因此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银角答道。
肖南不禁再一次失望,看来敖氏一族是指望不上了,不禁叹口气道:“关于仙界你还知道什么?”
银角却是摇摇头道:“仙界对我们防范极严,除了能偶尔从炽翼那里无意听到一点东西之外,至今我还对仙界一无所知!”
肖南闻言不禁一叹,知道自己就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苦笑道:“银角兄,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之后,我们在研究其他的事情,到时我想银角兄就应该已经想好到底帮不帮我了!”现在从银角的口中知道天外天的事情,肖南也急于想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赤无尊和紫瞳等人,听听他们的意见,因此起身告辞。
银角也不相送,淡淡的说了句:“肖兄,仙界势大,希望你能小心!”重又闭上眼睛想着心事。
听到银角的话,已经走到门口的肖南突然回头说道:“银角兄,肖某临行还是有一言相劝,虽然仙界猖獗,不过为了族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站起来,而不是甘心做人家的奴才,别忘了,你既然已经做了奴才,那么仙界也能让你的孩子继续做一个奴才,肖某言尽于此,望银角兄三思!”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听到肖南的话,银角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猛地睁开,却见肖南早已去的远了,眼角却已经忍不住落下两滴泪水,一时再没有半点声响。
从银角房中出来,肖南的胸中却早已事怒火填膺,只觉得一腔热血似乎就要炸开了,既为仙界背信弃义将已经投靠他们的敖氏一族当作了奴隶,也为银角这些人逆来顺受不思反抗而气愤,因此胸中一团瘀气无从发泄,忍不住的就想纵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