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圣/战战士并不是泛指所有的****,虽然****们动不动就说什么,为了圣/战献/身之类的话。
真是的圣/战战士,是指那些极/端狂/热的民/族主义分子,彻头彻尾的亡命徒。
如果说夏侯,只是敢玩命,敢拼命,甚至被逼急了,也敢以命换名的话,那么圣/战战士就是纯粹的,只为了拉别人一起玩完,而没有其它可能性的家伙,直白点说就是,人/肉/炸弹!
他们这些人完全是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迫他们,因为逼迫不了。
一个连自己生命都漠视的人,你怎么逼迫?
就不怕他们穿上炸弹背包后,一拉导火索拉着逼迫他的人一起下地狱?
所以不但逼迫不了,就算是连利诱都不行!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圣/战,金钱与女人,连粪土都不如,毕竟一个即将要去赴死的人,这些身外之物是最最没用的东西。
从这一点上来说圣/战战士,是最危险也是最忠心的人,是每个恐怖/组织里面的活宝。
因为,要想将一个人彻底的洗脑,让他甘愿去死,是多么的不容易。
不到万不得已胡德也是不会使用的,培养一名圣/战战士太难了,这回他也只是带来了两名而已。
……
夏侯他们驱车没走多远,在一个街角的转弯处,冲出一个穿着黑色长裙带着同样是黑色口罩的大肚子女人拦住了公交车,开车的炎炎女警官不得不来一个急刹车。
也不由急得骂道:“想死呢!”
“我要生了。”她从黑色的口罩底下,出犹如男人低沉的中低音,好像是个男人。
“要生了?”炎炎一听止住火气,打开了车门,“快上车!”
那女人也不说话,抬腿就上车,她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对血脚印。
从市里跟出来的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起身向她走去,准备扶起她坐下。
那女人没等女孩走过去,就左右看看,现车上的四女两男,除了两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女孩,就是开车的女警察没有受伤外,其余的人都受伤不轻。
他略微一想,顿时掏出两把手枪,一把对准好心过来准备扶起她的女孩,一把对准炎炎的脑袋。
这个孕妇其实是个男人假扮的,也正是那个人弹,他是不怕为了圣/战而死,但并不意味着他要做无畏的牺牲,明明可以自己不死而又可以杀死别人的时候,也要拉响炸弹,他没那么笨。
所以他掏出手枪,准备一枪干掉就近的炎炎,然后在两把手枪的打击下,把在车尾的五人一并打死。
这一切,只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他掏出手枪的那一刹那,夏侯就冲了过去,但怎奈过道上还有一个女孩,这急得他一脚把女孩踢向前去,他不想这么做,但又必须这么做,因为他明白此时必须牺牲一人,不然车里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得死在枪口下,他夏侯不怕死,但怕李莉死。
见正面飞来一人,那个人弹想都不想,就是一枪过去,打中女孩的胸口,她嘴里喷出一股子血,就此死去。
但这也为夏侯与炎炎警官争取了一点儿时间,她趁着这一变故,抓住那人的手腕顺势一扭。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飞过,皮肤都能感受到死亡的灼热。
炎炎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炸了,一时间失聪,但这也激起她的凶性,张嘴就咬,从那人的手腕上直接咬下一大块肉下来。
“啊……”那人的呼疼声还没有完全出口,夏侯扑到,他一扭那人的另一边手臂扭到身后,咔擦一声响他手臂断折,呈不自然的对折。
同样没等他喊出声,夏侯就一个膝撞,击打到他的腹部上,同时双手齐用力往前猛地一推。
碰!
那人横着被摔到挡风玻璃上,顿时玻璃出现龟裂。
这还没完,夏侯又飞出一脚再次打到他腹部上,也再次出咔擦一声,把他的脊柱都给踢断了。
受此重创那人自然半死,而挡风玻璃也再也承受不住破碎了,那人直接从车里飞出,翻滚了近十米来远,都把口罩给滚掉了露出他那张满是胡子渣的脸才停下。
直到这个时候,夏侯才知道这个孕妇居然是一个男人假扮。
不过他来不及感慨,随着那人高呼一声:“圣/战万岁!”就拉开了导火索。
看见嘶嘶冒烟的导火索,夏侯肝胆欲裂,急急往后扑去,扑到李莉身上,想让自己的身躯挡住爆炸的冲击波,好让自己的女人活下去。
车里同样跟夏侯这样做的是男警官周洲,他直接从后排跃起,扑到驾驶座上的炎炎身上。
这一切,同样只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前后后不到十秒。
李莉惊了,吓到了。
不过不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而是夏侯给他的震撼,她被夏侯吓到了。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把一个无辜的女孩推向枪口,让她去死。
更无法接受,用无辜人的死,换回了自己的生,这样的结果。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夏侯吗?
他的心怎么那么冷酷,怎么那么的残忍,怎么那么的没有人性?
别人的生命在他的眼里就不是生命了吗?
善良的李莉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夏侯。
如果刚才那个女孩换成自己,夏侯他会不会也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向枪口,让自己去死。
这个念头从李莉的心头升起,她都被自己吓到了,感觉浑身冰凉。
不过,随着导火索烧到了尽头,爆炸袭来。
……
剧烈的爆炸过后,不知道是过去了才短短数秒钟,还是十几分钟,亦或者是几个小时。
当夏侯从晕乎乎的状态里,缓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理会自己后背上火辣辣的的疼痛,而是看看身下的李莉。
看见她目光有点呆滞的看着自己,夏侯惨惨一笑:“活着就好。”
说完这话,夏侯也稍稍理解了父亲夏渊的那份电报上的几个字:活着就好。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好。
而这句话也是李莉现在心里想说的,不过要再加上一句反话:拿别人的死,换自己的生,这样活着真好,太好了,太自私了。
见她不说话,夏侯还以为李莉被炸蒙了,把她拉起来一看,现除了自己两人就剩下靠近自己的另一个女孩还活着,她躲进座位地上居然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害。
至于周洲和炎炎两名警官死了,他们离爆炸点太近了,想不死都不可能。
“走!”夏侯抱起李莉,准备下整个车头都几乎不见了的公交车。
“圣/战万岁!”谁知,他刚想走,车头就跳进来一名人/弹。
同样是个男人,他高喊的圣/战万岁的口号,在上车之前就拉燃了导火索。
一瞬间,时间好像为之凝固了。
抱着李莉的夏侯汗毛倒竖,一转身再次压倒李莉,利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她。
然后夏侯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完全是不受自由意识支配的,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就像我们走在路上突然脚底一滑,在即将要摔倒的瞬间,你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可你的双手却不受你自己的控制,会自动也会自觉的,往后撑去,做好落地冲击的准备,把伤害减少到最小。
这个是人的本能,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自然而然产生的反应。
此时的夏侯也正是如此,完全出于本能,把刚刚起身的那个女孩拉到自己的后背,一同挡住李莉。
随后爆炸声响起了。
……
几乎于此同时,数个街区外,郝栋还在被人追杀。
这家伙跑得快,追杀他的五六个匪徒有点追不上,只好动了枪,子弹不断的向他射去,不过好在是大街上躲避物很多,而且郝栋身法够猥/琐,愣是被挨上一。
不过,也造成他慌不择路,见路就跑,不巧跑进一条死胡同里面。
这下麻烦大了,上天无路入地,有门。
不过那是一个下水道入口,出的恶臭能熏得人头晕。
看着越来越近的持枪匪徒,郝栋骂了声娘,跳进下水道里,从地下遁走了。
……
与郝栋相邻仅仅一个街区,董酌正在跟人对砍,他此时已经身中四五刀,浑身染血,不过却越战越勇,把手里的砍刀舞得如车轮一般,已经砍死了三人,正跟剩下的七人战成一团,居然使得他们不能前进一步,紧紧的护住身后的火舞医生。
这个姐们之所以出现这这里,并跟董酌在一起,也是她倒霉。
失恋了心情不好,无心上班,跟领导请了几天假,想上街散散心的她。
无意撞见正在被人追杀的董酌,不由喊一声,问什么情况?
结果这句话给她惹来灾祸,那些暴徒一看,这女的跟那小子认识?
那好,我们一块砍,多一个不嫌多啊。
就这样火舞被迫加入了,被追杀的行列,跟着董酌一块逃命。
可火舞毕竟是个女人,在体力上有着先天性的弱势,跑了一会就实在跑不动了。
董酌是个男人,也是个有血性的军人,不可能扔下她自己跑,那样董酌会鄙视自己一辈子的。
所以他转身跟暴徒们战在一起,先是杀了一人抢过刀,然后拼着决死一搏的勇气,又杀掉两人,不过也换来四五处刀伤,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