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心,居然给你送这东西。”李莉说反话。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夏侯不敢说实话,说火舞爱他才送给他的。
“夏侯。”李莉哭了,“我希望你说实话,而不是骗我。”
“我说的就是实话。”夏侯坐不住了,站起来想为李莉抹去眼泪,却被一把挥开手,“夏侯,我希望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还撒谎!”李莉已经眼泪如雨下,指着他的脸上的口红印道,胸膛一起一伏很是激动的说:“在我来之前,你应该和别的女人拥抱过吧,或许你闻不出病号服上面残留的香水味,但我也是女人对这些东西,有着先天性的敏感。还有,你如果真的要撒谎,请说得像实话一点,因为你自己脸上的那个口红印还没擦掉呢!”
口红印?
夏侯彻底呆滞了。
先前两位兄弟突然跑来大闹,忘记了擦,后来李莉出现了,更是把口红印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盒绝对代表了色/情与出/轨的名牌避孕套,与一件带着其她女人身上香味的病号服,和一个脸上的口红印,这三样铁证往那里一摆,不需要审判,只要稍微膝盖一想,就明白什么叫做铁证如山。
夏侯欲哭无泪,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莉莉我……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夏侯很想解释,但现自己的任何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所以他住了口,直愣愣的站在哪里,任凭着李莉的审判。
“夏侯,我真的很生气,也很难过。”李莉呜咽着,用衣袖擦掉眼睛里涌出的泪水。
夏侯心疼极了,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该怎么说好。
因为此时的李莉,硬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居然扬起了一种哀过莫于心死的平静,说:“夏侯,我知道在如今这个时代里,大多数男人都向钱看,很多人甚至女性化,张口闭口娘娘腔味道的男人中,你无疑是优秀的。在你的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无法抵御的魅力,那就是阳刚、血性,浑身都散着一股男子汉的气概,就是这一种气概,使得你有种特殊的魅力,对女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说到这,憋在眼里的泪水再次下来了,李莉狠狠得擦掉继续说:“别的女人爱你,我管不了,因为那是别人的自由,而你虽说比我大几岁,但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男人,就算是你一时抵御不了诱/惑犯了错误,跟别的女人上床了,我也能理解你。就算是我心里不舒服觉得膈应,也能勉强原谅你,可是我希望自己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至少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敢作敢为的男子汉,而不是明明犯了错,却死不承认……”
说着李莉再也控制不住,掩面大哭起来,哭泣道:“夏侯,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们…我们分了吧。”
“不要!”夏侯突然大叫,一把拉住转身就要跑出门去的李莉,然后一把拉过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我不要你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少说肉麻话了。”李莉狠狠的推开他,可夏侯抱得很紧,推不动。
李莉又哭又叫,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可夏侯不动任由着李莉咬出了血,道:“只要你觉得解气,请使劲咬吧。”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吗?不可能!你太伤我的心了!我们完了,到此为止,放开我!”李莉反而不咬了,只是在拼命的想挣脱他的熊抱。
夏侯岂会放开,更加抱紧,说:“莉莉,我不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那你还说什么?赶紧放开我!让我走!你也好跟你的新欢柔情蜜意去!”
“我不!因为我知道我爱你!只爱着你一个!”夏侯重重地说,简直是用吼的,说道:“莉莉,我们相爱怎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我跟你认识五六年了,连手都没有牵过几次,如果我真是急不可耐,如果我真的想要做什么,我一定会找你才对,我没有道理放开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而跑去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吧?”
夏侯的吼叫,夏侯的霸气,夏侯的露/骨的表白,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一时间,李莉猝不及防之下,脸上竟然猛地腾起一片红霞,在她那愤怒和委屈的双眸中,居然一下子归于平静,然后又腾起一丝异样的色彩。
“那你脸上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亲的?”李莉的话虽然还是在质问,但语气明显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夏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才的话居然能有如此的效果,所以他索性将霸气和露/骨表达到底,说:“这个口红印是谁留下来的,是谁亲的我,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也知道,别人爱着你,你管不了,因为那是恋爱自由!同样,别的女人爱着我夏侯,我同样也管不了,她突然袭击亲了我,留下口红印,我更是无法预防!”
李莉目瞪口呆,夏侯见自己的话,好像越来越有效果了,更是大说特说,放开李莉,拿起那盒杜蕾斯,拆开后扔到床上,道:“你看看,这东西也是她送的,我不收扔下就跑,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莉莉你看看,这一盒东西一个不少,没有一个是用过的。如果我夏侯真要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在你没有来之前,有的是时间,早他妈的用光了,哪里还能有机会让你看到!”
李莉懵了,被他的话弄得心潮起伏。
不过夏侯还没完,只见他翻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那张以前被他亲得都通了一个洞,按照郝栋的话说,连嫂子的鼻子都亲没了的照片,拍到桌子上。
“你看看莉莉,我是多么的想你,在乎你,每当夜里做梦梦到你,然后醒来,都对着你的照片一个劲的亲,以至于亲穿了,被两个兄弟笑话了很久!”
说着夏侯顿了顿,又说:“莉莉,说了这么多,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希望你能看到我夏侯对于你的一片真心实意,我是真的在乎你,真的好爱你啊。”
李莉看着自己那张硬是被夏侯亲的通了一个洞,连嘴巴都不见了的照片,心情更加的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相信夏侯,原谅他,还是真的就此分手。
不过夏侯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给李莉深深的震撼。
他说:“好了,我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如果你依然坚持分手,想走的话,我送你。现在天晚了,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出去,不安全。”
说完,夏侯哭了,真的哭了,一向只流血,不流泪的他哭了。
毕竟这是一段长达五六年的爱情,要结束了,当然会难过。
他在乎自己,这个念头从李莉冒起来,就再也不可抑制的扩张。
一会儿,夏侯把眼泪挤回去,抬起头来跟李莉四目相对,说:“如果你现在就要离开,我送你走。不过我相信,我的莉莉是一定会理解我的。”
我的莉莉是一定会理解我的。
这句话,在铁证如山的出/轨证据面前,应该显得是多么苍白无力?
可是夏侯却用着,诚恳的表情、专注而严肃的态度与露/骨的表白,硬是靠着直白与激烈的语言和颠倒黑白般的所谓证据,在一片绝境般的重围里,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也打动了李莉的心,更击溃了要分手的决心。
两行热泪从李莉的脸颊上再次花落,不过这回包含的涵义,不是愤怒和失望,而是带着一丝委屈与感动。
委屈的是,明明知道夏侯说的话,是在避重就轻,而自己还能原谅他。
感动的是,终于知道夏侯的心,是在乎自己的。
“好了,别哭了,我会心疼的。”夏侯趁机抱住她,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终于搞定了。
“你这个坏蛋,居然惹得我哭了。”李莉打他一拳,如似撒娇。
就这样两人拥抱在了一起。
……
“无耻啊,无耻!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大哥这样无耻的。”在病房外面,根本没有跑远,正在偷听的郝栋感叹道:“居然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死的都说成了活,好厉害啊,佩服。”
“不然,他凭什么是我们的大哥。”同样在偷听的董酌也感叹道:“如果他的无耻,我们学到哪怕只是一成,也用不着没人理了?”
“谁说不是啊,害得我都被那些女护士骂流/氓了,现在见到我跟见着瘟神 似的,撒腿就跑啊。”郝栋说着差点儿痛哭流涕。
说着两人低下头去,犹如斗败了的公鸡,回到自己的病房,暗自神 伤去了。
两人一走,被两尊门神 似的家伙守在门口,不好过来的火舞医生,就走了过去。
听听动静,没听到任何声音,不由有些失望。
这有违她的初衷啊,火舞原本想着,李莉与夏侯会闹误会,可现在却没动静,什么情况啊这是?
……
病房里,夏侯两人拥抱了很久,久到李莉都感觉双脚有些麻了,不由说:“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天荒地老外加海枯石烂。”
“就知道嘴巴甜。”李莉推开他,有看见病床上散落的那些杜蕾斯,不由又有些火起,“你这家伙,这些东西别人送给你暗示着什么不知道吗?”
“知道,不过人家放下就走,我能怎么办?”
“你不会扔了它?”李莉抢白道:“我看你是对她有哪个意思 ,不然也不会留下来了。”
夏侯很头疼,因为越解释越黑,索性他不解释了。
“看,被我说中了吧,果然你想跟她准备做什么?”
“没有。”夏侯出声了,同时想起郝栋的话,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所以他坏笑道:“其实我是想和你做,消灭掉这些东西。”
“啊?”李莉吃惊的看着他,猛的瞪大了双眼。
因为夏侯大踏步走过来,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