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师祖一辈中,就数这南承永性格古怪不易交流。
不像玄师祖那么易相处,小时候他也很少敢在南城子面前放肆的。
虽然自己的父亲是掌门,可现在自己并不是掌门,即使是父亲过来,如果惹他不高兴了他也是不买账的。
他见陈乐心摆明了不放人,当即心中又惊又怒。
惊的是他们竟敢把瑶婷关进阴寒洞,怒的是没想到他一个初加入门派的弟子,竟敢不卖自己的面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陈乐心见他们无甚泼妇的本事,而且不敢动手,便觉得无趣转身回院去了。
那众弟子见陈乐心离开,也是匆匆的散了,怕方笑喻心情不好,记住他们的面孔。
很短的时间,这试练塔广场上竟是空了,只剩下脸色很差的方笑喻和他那些满头汗水的跟班。
方笑喻暗自咬牙,带人朝后院走去,到了那院外对守门的弟子说到:“方笑喻过来拜见师祖,还请师弟通传一声。”
那守在门外的弟子倒也没有难为他,直接进去禀报去了。
不多时那弟子出来,支支吾吾的说到:“师祖说了,不见。”
方笑喻心中更恨,本想求这老东西说句话放人的,想不到他也是袒护陈乐心,真是气死人了。
这一行人便离开掌刑峰,朝凌霄峰而去。
陈乐心回到房间,便没了睡意,不禁觉得虽然摆明得罪人了,不过却是痛快的很。
把之前欺负自己的那疯女人抓住了不说,还直接驳了方笑喻的面子,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虽然直接跟他起了争执,不过那比昂的早就瞧不起自己,对自己有看法,晚会的时候才放任那韦正聪抢走绣球要自己难堪。
而且他故意针对自己,想来心中也是极讨厌自己的。
既然是极讨厌自己,何必说些风凉话呢,不如就此扯破脸皮算了,自己也是不怕他的。
即使南城子不给自己撑腰,自己便离了这五行山算了,在他方家的凌霄峰受他的气,以自己的性子却是做不到的。
陈乐心正在思索,如果方笑喻找茬的话,会在什么地方找自己的麻烦,会不会去找南城子告状。
或者直接告诉他老爹,然后搞自己。
这时候那叫做于宝,之前过来报信说师傅叫人把纪瑶婷关进阴寒洞、在坊市带着弟子巡查的那个管事弟子过来叫门。
之前陈乐心吩咐可以放他进来,这才不被外面守门的弟子所阻。
除了他以外,那小夜也是可以随意进来的,陈乐心都告诉了守门的弟子。
听他在门外敲门,口中说道:“师叔,我是于宝啊,有些事过来问一下。”
陈乐心叫他进来,那于宝进来施了个晚辈礼这才说到:“师叔,那韦正聪极其狂妄,到了刑堂一直叫骂,说他是方师兄的人,出言威胁。”
“刑堂的弟子也不敢给他用刑,被他一度挣脱,把刑堂的刑床都给劈碎了一张,我们也不好做主,不知道师叔想要如何处置他。”于宝询问道。
其实平日刑堂的都是归刑责部管的,弟子犯了什么错,都有明确的法度指出该如何的处罚。
这韦正聪只是跟陈乐心叫嚣,目无师长、顶撞了师叔而已,其实不是什么大罪,顶多给关到阴寒洞中。
往轻了算的话,如果陈乐心不追究的话,根本没什么事儿的。
即使是按照刑责,也就是掌嘴然后打一顿板子给他长长记性,关押个几天就会给放出去的。
但是事关师叔,陈乐心的意见便有些重要,这种事情,他不追究,便可按照责罚条例问罪。
如果陈乐心不计较,也可以给他免罪。
如果陈乐心有什么要求的话,处罚严厉一些也是可以的。
毕竟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条例写得也有漏洞的。
偏巧这时候掌管刑堂的戚敬让不在,那韦正聪以为自己是方笑喻的人,这五行山上就没人敢动他,偏偏嚣张的紧,到了刑堂便出言威胁,出去后要一一的报复。竟是让他吓住了众人。
陈乐心听那让人不喜的小子到了刑堂还敢闹事,当即心中不快。
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到:“直接弄死丫的!”
这把于宝吓了够呛。
虽然以往也有弟子冲撞长辈,被罚处死的,但那些弟子都是自己找死,犯了一点小错被处罚,然后心中不忿,便出言不逊,说得极其难听,这才会被师叔直接处死。
但是到了刑堂,便不能这么随意的,关键是陈乐心初到掌刑峰,根基不深,他这么做却是有些处罚过重的嫌疑。
如若他在刑堂那边,直接命刑堂的弟子处死韦正聪,那些弟子也敢下手。
但是他不在的话,直接传个话就处死人家,而且那人还是掌门公子的手下,便让于宝有些为难。
毕竟他不是刑堂的堂主,而且到了掌刑峰也没有多久,威望有些不够。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是戚师伯也不会直接与方笑喻对上找他的麻烦吧,毕竟那是掌门的儿子,虽然不掌管掌刑峰,却是势力庞大,如果没有师祖护着的话,难免会被报复。
陈乐心见他为难,心中便知道了怎么回事,感情是他们不敢动手,怕担了责罚。
他当即解下腰上的穿云抓放在桌上问到:“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于宝回到:“穿云爪啊!”
陈乐心叫他上前细看,他细看之下,这才分辨出,这穿云爪竟然不是专门为这位小师叔打造的,而是阁主的那把!
他心中当下大骇,没想到这不显山露水的小师叔,他的穿云爪竟是阁主的那把。
掌刑峰内弟子多配有穿云爪,下去巡查执法的时候才可佩戴。
辈分不同,所配备的穿云爪规格也是不同的,辈分尊贵的弟子能够持有更好的穿云爪。
但是这穿云爪基本外观相差无几,差距只是用料不同、锋利度、结实程度上的差异。
所以陈乐心一直带着这穿云爪,别人也都以为是好一点的罢了,而且他有资格平日也携带。
要知道带着这穿云爪,便昭示着这弟子是执法的状态,一般这时候是没人敢招惹他的。
阁主虽然有穿云爪,但是却总也不见他带的,但是众弟子都知道,阁主的穿云爪乃是绝世神兵,放在藏宝阁第一层的展示柜里面。
有获得奖赏可以去藏宝阁挑选一件宝物的弟子进去就能看到的,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嚣’字,不认真查看的话,根本不能从那些花纹中看出那个‘嚣’字。
陈乐心叫他细看,他这才习惯性的看向那花纹中,竟是发现了那个‘嚣’字。
这阁主的穿云爪有象征的意义,属于阁主信物,持有者便是掌刑峰的一峰之主。
没想到师祖竟是如此的看好他,竟在传位之前就赐予他这绝世的神兵。
就见陈乐心递过那穿云爪说到:“师傅说这穿云爪是阁主的信物,你且拿着它去,就说是我的意思,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于宝点头,更是尊敬的双手接过陈乐心递过来的穿云爪,告辞离去了。
他这下有了主心骨,这穿云爪是阁主的信物,持有此爪如同阁主亲临。
既然阁主把穿云爪都给了他,想来是对他有信心,绝对的站在他这边挺他的。
杀一个凌霄峰的弟子,即使他是掌门公子的跟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有师叔顶着呢,再不行还有师祖给他撑腰,自不是什么大事。
……
掌刑峰后峰中一处隐蔽的山谷中。
这山谷中有条小路,前面连到掌刑峰院落的居住区,后面便到了深山中,直到这山谷内的一个山洞外面。这便是掌刑峰后峰的阴寒洞,属于禁地。
门口有专门的弟子把守。
山洞内另有玄机,有厚重的石门封锁,站在那石门一旁都会觉得寒冷。
没人知道这山洞的由来,只知道里面阴风习习,异常的寒冷潮湿。
这种地方不适宜人类的生存,在里面待得久了,最差也要得个风湿病什么的,阴暗、潮湿,并且冰冷。
这里面便是关押犯了大错弟子的地方。
有给关进去过的弟子出来后,谈论起里面,无不表情惊恐,谈洞色变。
这阴寒洞里面更像是一处监牢,洞内两侧分别建有关押犯人的牢房。
洞内越是向里就越是阴冷、并且潮湿程度更甚、有阵阵的阴风吹过,普通人根本不能适应这里面的环境,如果关几天的话,定会给阴风吹死。这里的潮湿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只要吸上一口气,就会有溺水的感觉,呼吸不畅、肺里难受。
纪瑶婷与宝儿、乐儿被那于宝带人捉回掌刑峰,先是给压到了刑堂,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就把三人又压到了阴寒洞关押了起来。
到了这洞中,三人都给喂了辟谷的丹药,能够长时间的顶饿,也是一种营养食物。
吃了这东西,便能几个月都不用吃饭也不会饿的,但是也会口渴。
但是在这阴寒洞里就不成问题了,岩石的洞顶都湿漉漉的不断的有水滴滴落下来,滴落到地面上形成一个个的小水潭再缓缓的沉入地面。
口渴的话,直接仰着脖子接洞顶滴落的水滴便好了。
这么湿润的环境下,人倒是很难有口渴的感觉。
至于方便的问题,都辟谷了,自然不存在这种问题,顶多会有小解的需求,倒是省却了其它的麻烦。
被关在里面的弟子是没有人权的,都给双手背着扣在后面锁在墙壁上。
你要是想要方便,那就只能随便了,脏不脏的也是没人管的,所以一般给关进来有段时间的弟子,都会谈洞色变,对这里有深深的恐惧。
现在纪瑶婷与宝儿、乐儿三人就是给关在这里。
这是一间外侧的囚室,阴风不是很重,也不是那么的潮湿。
不过比起外面来,也是很差的环境,让人身上湿哒哒的很是难受,衣服都紧贴在身上。
这种冰冷而又潮湿的感觉,让人全身都不舒服,在这里待得久了,肯定会生病的。
三人被关押进来的时候就都给吃了辟谷的丹药,至于其它的问题人家也是不管的。
三人手都被背在身后,锁在坚固岩石的墙壁上。
这铁锁捆束的很短,而且高了一些。
三人都后背着手臂被提起,整个人撅着,姿势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人家却是不理会她们的感受的。
一侧的宝儿与乐儿不敢言语,不过却是有些后悔跟纪瑶婷混了,没学到什么本事不说,还要跟着受这种罪……
两人本是武林中顶尖高手,不能寸进,这才投靠了纪瑶婷,想要修习仙术,做个逍遥自在的仙人。
没想到到了这五行山,却是因为没有灵根,纪瑶婷给她们弄到了几种功法,叫她二人修习。
因为没有灵根,而且没有灵石辅修,修行了好久,基本都没什么进步。
不过两人对能够生活在这仙人待得地方也是很满意的,觉得很长见识,见识了世面。
但是现在被人抓了起来,却也是要跟着受罪的。
两人心中也有怨言,这时候却是不敢讲出来。
三人在里面关得久了,宝儿试探的问到:“师傅,那陈乐心当初不是被你追杀给杀掉了么?那个叫‘摩托’的法宝也是从他那抢夺来的啊,他怎么没死?”
这话宝儿也想询问,不过却没有胆子问,听乐儿先询问,她也侧目望向了纪瑶婷。
纪瑶婷却是一直沉默,似乎没有听到乐儿的问话一般。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过的很是安稳,陈乐心早上去跟南城子聊聊天,之后便去那试练塔修行武技,实战的能力进步了许多,那些塔内的敌人少有能够让他慌乱可以威胁到他的。
他打塔的层次一直卡在了第二十二层,那二十三层守塔的是一只金毛的巨鼠,此鼠力量非常大,体型有豹子大小。
这灵兽并不惧怕陈乐心的小怪兽,与之也是能斗上几百个回合不落下风,虽然两者都不能伤害到对方,却是小怪兽年纪尚幼,不能持久的作战,几百个回合之后便会被压制追着狂揍。
陈乐心试过各种武器,都是不能伤它,即使是穿云爪也抓不破它的皮毛。
而且即使是自己强行拉它到空中作战,这巨鼠也是灵活的很,可以挥爪还击。
陈乐心甚至取出已经积蓄了冲势的禁灵石出来强行压它,那巨鼠也是不怕,能够抓裂禁灵石从中脱困。
这都不是最难的地方,最难的地方是,陈乐心根本没有能够伤到它的攻击,即使它放弃防御,在那老实的等着挨打的话,陈乐心也是伤不到它的。
真是水火不侵,刀剑不能伤。
即使是陈乐心放出真火,也是伤不到这巨鼠。
作战了几次,这巨鼠也是学到了不少的本事,竟是愈来愈厉害,连小怪兽的招式都学到了几招,追击陈乐心的话,有几次差点把他都给留下。
陈乐心尝试了多次,前二十二层的敌人都会随机的出现,这二十三层则是总会出现这巨鼠,自己完全拿它没有办法,估计打得次数多了,彼此更是熟悉,这巨鼠便会更难对付了。
夜里的时候,便是陈乐心修习的时候,他现在前半夜都会盘膝而坐,稳固修为。
这日陈乐心早起走出院落,到了半路却是想起昨夜观看的笔记落在了房中,这笔记上记载了他的一些修行心得,和自己不甚了解的东西,算是自己的秘密,现在一想那笔记落在房中有些不妥。
如果被别人看到了,便会猜测到自己的一些事情,恐怕会对自己不利。
他转身回去,见那守门的二人比较诧异自己怎么会去而复返,他却是没有理会二人,直接进了院落。
这院落内分为五个小院。
当日救治的那女人就关在最里面的院落里。
最外面的院落现在是张紫菱在居住,她到了这边很少走动,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陈乐心见她到南城子的院落中去过几次,应该是与南城子谈论一些事情的。
南城子的院落管束的很严,一般人没有资格进去,都是需要通传。
她进去的话却是不需要通传,看来她老爹牛逼,南城子也要给些面子的,让她有随意进出的权利。
既然她能够接触到南城子与之直接对话,她参加那个八峰争霸的东东,就完全不需要陈乐心费心了。
现在陈乐心居住的是第三个院落。
他走过影壁一侧的圆门,发现自己的房门竟是忽然的关闭,好像有人听到了自己回来的动静,直接躲进去了。
“难道是南城子那老家伙看自己不在家,过来翻哥的东西来了?”他心中暗道。
想到自己的笔记上记载了一些私人的东西,而且有自己的怀疑,如果被他看到了的话,恐怕就会猜到自己没有什么灵空天赋,而是有另一种存储的空间,被他识破自己的身份。
陈乐心在山上居住了一段时间,已经适应了这边的生活,觉得被他误解还挺不错的,而且自己将来还能掌握这一峰的权利,算是极好的选择。
如果被他发现的话,捞不到好处不说,可能会触怒他对自己下手。
陈乐心心中一惊,当即快步过去拉开房门,想要制止他观看自己的笔记。
那笔记压在床头的枕头下面,他应该没这么快发现吧?
自己还是先进去暗中收起来,切不可叫他看出端倪。
陈乐心进了房间,发现有个人影溜进一侧的房间躲藏了起来。
这让陈乐心很是怪异。
原来这人的背影并不是南城子,而是一个女子。
这女子身上披着一件床单,露出光溜溜的后脊梁,下面也是没有遮挡的严实,已经泄了春光。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姿势怪异。
陈乐心不禁猜测此女的来历,不过看到那床单他已经有所怀疑了。
因为那正是自己这边的床单款式。
他不动声色的回去卧室收起了昨晚睡前随手塞到枕头下的笔记,心说还好没给人发现,下次要注意了,不管多晚、多困,这种私密的东西,还是放到自己的储物箱里才能让人放心,不然的话,让人家看到了,定会对自己不利的。
他收好了笔记这才转身到了外间,望向一侧的侧室。
他举步过去到了那侧室,见床边的幔帘后面有人躲藏,碰得那幔帘都微微的颤动。
而且从这边都可以看出那人的轮廓。
陈乐心并没有吵闹叫人,自己静悄悄的踱步过去。
绕到了一侧,他发现那是一个用床单胡乱裹起自己的女人,裹得并不严实,好多地方春光已泄。
这女子双手被困在身后,两脚也是被捆着,身上的肌肤异常的白嫩,正略有惊恐的盯着自己。
她背在身后的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正是自己放在房门外,等那饭堂弟子过来取走的那个食盒。
这女人正是自己捆束好丢在内院的那个女子。
从试练塔中带出来的这个将死的女子,被他救治后丢在内院就没有管了。
陈乐心一直都很忙,也没有什么机会多去看她。
而且这女子是从试练塔中带出来的,自己还想等她醒了询问她一些事情呢啊!
后来去看过几次,她身体状况虽然有所好转,却是一直没有清醒过来的。
现在看来,原来这女子竟是装晕装作没有清醒过来,一直在偷偷的拿食盒内的食物的啊!
那女子见陈乐心已经走过来望向自己,她目光有些愤恨的盯着陈乐心,手中的食盒也是拿不住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食物都滚落出来,汤汤水水的撒了一地。
陈乐心不禁皱眉。
我勒个去,你醒了就醒了好不?
我还经常抽空过去看一下,纳闷怎么还没有清醒过来呢,原来都是这女子装的,装的倒是真像啊!
自己掐住她鼻子不让她呼吸,她都完全没有反抗的,真像个植物人一样,谁知道还会偷偷的溜出来找吃的。
不过在这院落里,能躲藏到什么时候啊!哥又没想弄死你……
陈乐心叹了口气说到:“醒过来了?你一直都是装的?”
那女子却是不出声音,虽然没有攻击陈乐心的意图,显然也是对他抱有很深的敌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双手被背在身后用哭丧绳捆束着,连双脚也给捆着,只能跳跃着小步的移动,奔跑行走都做不到的。根本没办法跟陈乐心对敌。
如果这时候两人起了冲突,只能是陈乐心单方面的收拾她而已,她却是很难伤到陈乐心。
之前陈乐心已经了解了多次,触及这女子的身体,看是不是神马虚幻出来的对手。
很真切的感觉,完全没有虚幻出来的意思。
现在见她已经清醒了,陈乐心过去抬手在她背上摸了一把问到:“你是我从试练塔里带出来的,都说那试练塔中的敌人都是虚幻出来的对手,我却看你真切的很,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你是虚幻出来的、或者是怎么出现在那塔中与我对敌的?”他不解的问到。
那女子却是不肯言语,而且似听不懂他的话一样,只是谨慎的盯着陈乐心。
陈乐心见她不解,不禁叹了口气,可能是被伤的过重,晕迷的时间过久,脑袋秀逗了吧!
推了推那女子的肩膀,那女子恼怒的看着他,却是不肯说话的。
陈乐心无奈,尝试与她交流,发觉她眼中虽然灵动,却是听不懂自己的话一般,写出字来给她看也是不懂的。
上前探查了一下她的伤势,还是老样子已经没有大碍了。
陈乐心解开她捆束着的双手双脚,见她没有反抗,只是怨恨的盯着自己。
陈乐心说到:“这边是五行山、掌刑峰,你最好不要跑出去,不然被捉到了弄死我可不管你。”
“你先这边待着,虽然好像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我却还有别的办法的,总归要搞清楚你的来历。”
那女子被解开了捆束,当即拉起床单把自己裹得严实了一些,不再泄出春光。
陈乐心拉着她手掌,虽然她最初抗拒了一下,见陈乐心并无恶意,却是接受了他的行为。
陈乐心拉着她到了外间,打开木柜从里面找出一套掌刑峰弟子的衣服塞给她,叫她换上。
那女子抱着衣物又回到刚刚她躲藏进的那一侧的卧室去换衣服。
陈乐心发现外间自己放在桌上那小木床中的小怪兽已经醒了,正有些不解的盯着自己。
他上前伸出手指逗它玩耍,倒也有趣。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才换好衣物出来,显得有些胆怯、手足无措。看到陈乐心用手指捉弄的小怪兽,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
陈乐心见她换好了衣服,便带她到了里面最初关押她的那个院落说到:“你先住在这边,一会儿我叫饭堂的弟子每日多送来一些食物,直接送到这边。”
“你不好乱跑,叫人捉住收拾我可救不了你,懂?”陈乐心跟她说到。
那女子见陈乐心说话,却是眼神有些呆滞,显然是听不懂的……把她安置在这边,陈乐心倒是不怕她跑了,这边都是掌刑峰的弟子,她即使想要逃跑也跑不掉的,说不准出了院落就得让人捉住。
而且看起来她并不会天南大陆的语言,即使离开了也无法与人交流的。
看来自己还要想想办法,这才能与之沟通。
虽然她听不懂陈乐心讲得是什么,一脸诧异的表情,陈乐心还是嘱咐了一会儿,叫她别乱跑,自己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那试练塔里面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跑到那塔中成为自己的对手的。
“我还有事,一会儿那老头要等得急了,你老实的待在这边不许乱跑知道么?”陈乐心指着内侧的院子说到,示意她可以在这院内随意的活动。
安置好这女子,陈乐心出门,刚好遇到张紫菱抱着她那长条的包裹走出房间。
陈乐心见她气色不错,而且通过几天的相处,两人也有些熟了。
他开口问到:“对了侄女,你那包裹里包着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
张紫菱笑到:“是一柄宝剑呢!”
她解开包裹,里面是一方长条的雕纹木盒,漆黑的底子做工精美。
她打开木盒,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口青鞘的宝剑,剑耳金黄,剑柄上纹着亮银的防滑条纹。
她取出宝剑说到:“此剑名曰刺崎,是一柄很好的宝剑,有了此剑,想来即使八峰争霸,我功力尚浅也能取得好一些的名次吧!”
她说着将那宝剑从剑鞘中拔出一丝,那剑身铮亮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很是刺眼。
一看这亮度就是把绝世的神兵啊!
她只是拔出一丝,便没有继续了,又收了起来。
之后只见她两手横着拿着这宝剑,闭目修炼了起来。
这宝剑似乎能够吸引日月精华一样,陈乐心觉得这院落中的光线强度都增加了好多,变得明晃晃的,似乎被这宝剑吸引了太阳的精华一般,可以牵引日光。
陈乐心见她修炼,便起身离开,不打搅她了。
出了院落,陈乐心便向后山走去。
今天南城子看来心情不错,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新袍子,上有彩色的刺绣,看起来显得年轻了许多,也更有精神了。
看来他娶了新的妾室,对他的生活影响很大的啊!
又是听他讲些修行的事情、外出闯荡需要注意的事项、这八峰大比的来由。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陈乐心本想询问灵空天赋那天赋空间的事情,不过考虑到这时候问起有些突兀,而且很有可能露出马脚被他查出端倪,便张了张口又将话吞了回去,没有询问。
他本欲言却是没有讲话,显出欲言又止的样子,那南城子却是背对着他望向远处,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态。
已经到了中午,南城子也讲得有些口干,便又询问陈乐心修行的进度。
这段时间陈乐心一直在稳固修为,还是主修火属性的灵力,倒是没有急着转化成土属性的灵力修行。
这五行秘术十分的厉害,可以把木属性的灵力转化成火属性,之后便修行火属性的功法。
之后还可以再转成土属性、金属性、水属性,之后在转回木属性,可以做到五行灵力转换,修习五种不同的功法。
这还不算完,经过一轮的转化,灵力会变得极为纯净、而且生生不息有很好的恢复速度。
最终可以在让修者自身形成五行小循环,可以同时修行五种属性的灵力,那时候就更厉害了。
聊了一会儿陈乐心便起身告辞,回到内院的时候,看到小夜已经在门口等候。
见他回来,小夜上前说到:“师叔,那五行峰的舒掌门叫人来叫你过去,有事情相商。”
陈乐心与他到了掌刑峰外的山门处,发现果真有一穿着五行峰弟子服饰的年轻人等在那里。
见陈乐心与小夜出来,他连忙过来施礼,叫了声师叔。
陈乐心询问舒文山找自己何事,他却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师傅叫自己过来找陈乐心过去有事情相谈。
舒文山带着全家已经到了这五行山快一个月了。
因为要出资购买食物,养活一大家子的人,所以最初带来的银钱已经用得差不多快用光了。
他不禁感叹这狗屎地方,物价竟然这么高,这边的粮食卖得比外面贵很多。
即使是普通的粮油,加上一个低阶灵植的名头,价格就敢翻十倍。
所谓的低阶灵植,就是在这五行山上种植的粮食作物,也不用灌溉灵泉什么的,只是因为在这边出产,这五行山的土地蕴含有一定的灵气,便叫做灵植了我去。
其实也比普通的粮食好不到哪儿去的。
他本想派人出去购买食物,不过之前方祯清嘱咐过他最近几年最好不要外出,不然被凌云剑宗的人发现,搞不好要给凌霄阁施压的,虽然能够保住舒家的一家,却是要得罪凌云剑宗,对宗门的商业造成影响。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凌霄阁与凌云剑宗有着密切的商业来往。
虽然也可以不听他的话执意派人出去采购食物,但是惹他不高兴了,估计自己也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虽然他儿子舒战飞一直送些灵石过来贴补家用,但是五行峰上的情况一直不见好转。
带来的家眷、佣人,太多了啊,现在那些佣工什么的都限制了每日的食物供给,现在只能每日喝些稀粥充饥。
他不禁感觉到头疼,以前还以为自己的家族很有实力的,现在看来还是缺乏底蕴啊,竟然连食物都要供应不上了。
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之前其余七峰的人过来大肆搜刮了一遍,不然的话,凭借五行峰的底子,也不至于弄得这么清苦的。
他叹气连连,不禁想到了当初自家的豪宅。
那也是很大的一份家业,丢在哪里叫庚建安帮忙卖掉,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卖掉了啊!
当初那保护自己的陈乐心也到了这边,听说还做了什么守初弟子,过的很是风光滋润,听说他每日都要开塔进去玩,要用掉十块中品的灵石,想到灵石的兑换率,舒文山不禁心中暗骂他败家。
这才差人过去寻他来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借些灵石度过难关,只要再过六个月,自己山峰上的灵植便能够收割,获得第一笔资金。
看来老老实实的守在山上修行也不行的,那山下的坊市就很好,什么都卖得死贵死贵的。
他已经计算好,要合理的种植灵植,有了资金先去山腰的坊市看看能不能购买或是租赁一间铺子,做些买卖以贴家用。
他现在掌管的五行峰,完全没有一点底子,也不可能发布猎杀凶兽、灵兽的任务叫自己的弟子出去捕猎赚些银钱。
一是自己这边没有奖励,即使自家的弟子捕猎到有价值的灵兽也不会上交的啊!
第二就是自己带过来的这些家丁、佣人、家眷什么的,有灵根的人不多,而且修为甚低,估计遇到了灵兽不等捕捉,那灵兽倒要先把他们给吞吃掉。
他叫人去请陈乐心过来。
想到前段时间掌刑峰差人送过来的庚盛飞,他不禁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又叫人去把庚盛飞叫来。
庚盛飞到了这五行山上,先是被安排在掌刑峰居住了一段时间,然后连南城子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他命人给带到了五行峰这边,帮他加入五行峰做了一名弟子。
庚盛飞初时还心中合计,这五行山、五行峰,显然五行峰在这八峰之中算是比较牛逼的山峰啊,不然不可能用这与地域山峰相同的名字。
到了这边他才觉得这五行峰上的弟子其中有些人很是眼熟,与舒家的家丁、仆佣长得相像。
直到峰主舒文山接见了他,他这才知道我去这五行峰竟是舒文山家的山峰,他舒文山便是这一峰之主。
当初他还猜测舒家偷走了灵宝,不知道去了哪边修仙去了呢。
原来也是到了这边修行,而且舒文山还做了一峰之主。
这让他很是心中不平衡,凭什么舒文山献上了灵宝便能做一峰之主,看来这凌霄阁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派,这才能如此的重视舒家的吧?
过了些时日,他才发现舒家在这边混得很差,弟子修为差、没有积蓄,现在竟然是每日吃饭都被限制了要定量发放。
我去这是修得是哪门子仙啊,倒好像是难民一样。
渐渐的得知陈乐心的消息,他不禁心中更是不平衡,后悔自己投靠了那该死的老头,现在竟然把自己安排到这么差劲的山头。
陈乐心混得风生水起,还有时间打塔玩,或是去坊市胡闹,自己却只能在这边受苦挨饿,修炼起来也是进境缓慢。
他有时候也会想,当初如果自己不帮助那老头硬挺陈乐心的话,估计也不会遭那老头毒手的。
如果讨他喜欢,那老头想要对付自己,他也会说话保全自己。
而且粘上陈乐心那靠山的话,自己多半现在也是在掌刑峰修炼,功力进阶速度不提,最起码生活方面还是有保证的。
他快活了也应该忘不了提携自己一把的。
现在倒好,真是糟透了,他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有弟子过来通传,阁主要自己过去。
狗屁的阁主,他心中暗骂,却是跟着那弟子朝舒文山的院落走去。
没办法,现在已经实行食物定量制了,除了舒家的直系成员,只有那些从事劳动开垦荒地种植的劳力能够吃饱了。
看在旧相识的面子上,舒文山倒是没有减少自己的食物供应。
不过他也察觉到这边的一些情况,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连舒文山也要挨饿了吧,这时候却是不好得罪他的。
舒文山见庚盛飞过来,当即起身笑到:“贤侄过来了啊!”
“我在紫霞那边还有些事情,打算叫人过去处理。”
“贤侄也过来多时,想必你父亲定会分外的挂念,不如你写封家信,我叫人一同带过去,也好叫建安兄放心。”舒文山微笑说到。
那庚盛飞进门先给他施了个弟子礼,拜见了阁主,他却叫声贤侄拉起了家常。
舒文山很是热情,亲自研墨看他写完,这才笑吟吟的吹干那纸张收好,这才屏退了庚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