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眉端微动,陈乐心心中一惊,想到自己只顾着救治,却是忘了两人本是敌人了,如果她完全的恢复跟自己动手的话,自己刚刚为了救她消耗掉不少的灵力,说不准就要栽在她手上。
陈乐心连忙取出那从金光洞外得到的哭丧棒,当即双手一撸,那长棒当即变细并且软了起来。
陈乐心缠动绳索,将这女子双手背在身后,两脚也并拢给分别捆束了起来。
他见这女子已无大碍,当即从后面拎着绳索,把她提起来到了床边丢在上面,之后盖上被子,又帮她调整身形侧脸躺着,这才自己拉过一个方凳坐下,望向那面色红润已经恢复正常呼吸的女子。
这女子还算有几分姿色,正闭着眼睛,似在熟睡一般。
刚刚还是恶鬼一般的样子,被救治之后外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她曾受过重伤,陈乐心不禁再次的感叹那药物的好用。
他这时也是了解到,自己的储物箱并不是不可以放进活物的,不过之前自己想要强行收起那南城子,怎么会不行的呢?
那时候会感觉到极大的斥力,让自己无力收起他的身子。
这女子自己收起来却是不怎么费力的,而且取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与那南城子所言有异。
南城子说如果收了别人进去的话,收进去的时候是活的,取出来的时候便是死的了。
这女子可是将死的时候收进去的,取出来的时候还是将死的,看来自己的储物箱类似于凝结了时间,将她的伤势延缓了啊,不然的话,她当时的伤势完全挺不到这么久的时间的。
陈乐心心中琢磨着这些事情,拿过水碗倒了杯水,边饮边琢磨。
快到傍晚的时候,小夜便过来寻找自己。
陈乐心出门见他手中拿着个口袋,笑呵呵的问好:“师叔,这是白天打塔的收入。”
陈乐心望了望那口袋,很是眼熟,之前那要给自己送礼却又不肯多送的家伙也是拿着这样的口袋的。
他不解的望过去,小夜便把自己做主收费放别人的事情说了,谨慎的望着陈乐心,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会不会责怪自己。
陈乐心听他讲完,这才了解到打塔还有这么多的说到,感情是可以凑钱一起开塔的啊!
不过就是几十块下品灵石而已,他摇摇头说到:“你留着用吧,如果你不想到可以这么做,也是打完就算了的。”
小夜推辞了几次,见陈乐心执意不收,他这才面上略有为难的收了起来,心里却是高兴得紧的。
陈乐心觉得自己心事很多,还有好多东西要理理清楚,便决定不跟他出去闲逛了,屏退了小夜,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上面的幔帐,静静的思索起来。
余下的几日,陈乐心便早上与南城子修习一会儿,接着便去打塔,他似乎迷恋上了打塔,但是却没有在塔中再放出小怪兽让它攻击人类的对手,怕它的脾性变得过于爆裂。
而且夜里的时候也不放心把它放在身边了,而是放在自己给它做得一个小木床里面,放在外间守着。
那小怪兽倒是很喜欢陈乐心给它做得小木床,里面红彤彤的软布睡上去非常的柔软,而且上面也有幔帐,看起来非常的漂亮。
陈乐心的战技一点点的进步,虽然功力并没有实质性的增长许多,但是经过一系列的实战,他灵力的恢复速度倒是变快了许多。
没有办法,那塔中只给你两分钟的恢复时间,如果不尽快恢复灵力、体力的话,自己的灵力体力根本不能支持自己打到更高的塔层。
这一日陈乐心吃过了早点,把剩饭什么的放回食盒里放在屋外,等着那些饭堂的弟子过来取回去,便又向后山的竹林行去。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刚入门的鲁莽弟子了,也知道运用自己的身份享受一些特权,像是这种叫饭堂的弟子送过来食物,便是他这个守初弟子可以拥有的特权。
别以为有了特权不用,那些弟子便会感激你,人家只会笑你傻的。
陈乐心已经学会了不去与他们交好,其实只要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他们便会开心好一会儿的。
这便是上位者的感觉吧哈哈哈哈!
这几日陈乐心已经没有刻意的修炼了,只是稳固修为,空闲的时候去打塔。
而且他也默许了小夜收费的行为,这小子竟是要收人家两块灵石才准许人家进去的,虽然有些弟子好像是反对这种提价,他却是没有让步,但仍有不少的弟子肯拿出两块灵石进去打塔。
陈乐心缓步的向后山山腰处的凹兜走去,刻意的放松自己的心情。
到了那凹兜中的时候,南城子已经坐在了那边。
还好他发现自己毁了这一小块的竹林并没有发火。
其实到了这边也没有什么修炼的任务,这南城子对修炼的看法就是随便修炼就行了,不能过急,慢慢来就行,一副关心陈乐心的神态。
这几日陈乐心都是过来坐坐,听他讲解修者的事情,这世上的门派、外出修行可以去的地方、什么人不能惹、这凌霄阁里面的一些事情等等。
只是随意的闲聊,看得出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一个可以倾诉的晚辈一样,并且很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
很多时候陈乐心都会听得入神的忘记了自己与他是修者的身份,只当他是自己的熟人,一个爱倾诉的人一样,听他讲他过去的故事,为他过去的鲁莽忏悔,错过了一些什么值得拥有的东西。
讲到动情处,两人都是唏嘘不已。
南城子讲了一段,便停住不在说话端起石桌上的杯子饮了口灵茶,笑望着陈乐心。
陈乐心有些不解,投去询问的眼神。
就听南城子说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跟我说了?”
陈乐心倒是纳闷,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有话想跟自己说?
见陈乐心不解的眼神,他当即笑到:“我记得你好像答应了某人,要帮他的女儿要一个掌刑峰的参赛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