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天激战,雅克带着铁鹰卫队和禁卫军攻进了反欧朵拉的大贵族的堡垒,奥兰治家在帝都东郊外的封地——红鹰堡。
这些策动并利用了激进派军队政变的阴谋家们,以皇太子为最后的王牌,号召着手下的士兵们进行着徒劳的抵抗。
经过一番激战,雅克的军队踏平了红鹰堡。
前来增援的各地万支持奥兰治家的军队也在半路上被前来勤王的林特总督,圆桌骑士佩克带兵打了一个漂亮的阻击战,几乎全军覆没。
由先帝谢菲尔德一手栽培的佩克本来对先皇是忠心耿耿的,却因为爱子之丧,对奥兰治公爵恨之入骨,可想而知一旦有事,这个老将会站在哪边了。
梦想着效仿先帝政变成为新任皇帝的奥兰治公爵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雅克生擒活捉。
雅克亲自审问主犯奥兰治父子,维利持鞭侍立一旁。
大贵族奥兰治公爵即使成为俘虏,他看着胜利者雅克的眼神仍然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身后有一整套刑具,是雅克故意叫人放置的,但他竟毫无畏惧。
“呸!,”奥兰治公爵对着雅克唾了一口,”你,只是一个贱民堆里爬出来的武夫,有何资格绑住老夫,你给老夫提鞋也不配!”
雅克夺过了维利手上的鞭子,走上去狠狠抽了他一皮鞭,把公爵的胡子都打掉了一半,喝道:“老狗,你再嘴硬,我就命人把你全家女人,包括你那个皇太后女儿,全都卖到妓院里去接客!”
雅克的凶恶往往表现于行动,却很少这样恶言相向,这却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的一口恶气终于得到发泄的缘故。
这番威胁一出口,奥兰治公爵只能怒目相视,却不敢再骂。
公爵的儿子小奥兰治却没这么有骨气,他向雅克磕头如捣蒜,只求能活得性命。
雅克笑道。
“我不杀你也可以,反正上次放过你一次,也不在乎再放一次。”
“是,是。我是该死,请您就再饶我一次吧。”小奥兰治哀叫道。
“是谁策动了禁卫军的兵变?”雅克喝道。“欧朵拉的性格我清楚的很,她绝对不会作出这种事情来!”
于是,小奥兰治马上全盘招供了。
雅克遵守了诺言,没有杀死奥兰治父子,而是直接把这对父子转送给了佩克总督。
雅克也终于想明白了这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不少贵族,尤其是以奥兰治家为代表的大贵族们,这些人都仇视着雅克和欧朵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与此相对,军队中的一些人狂热地支持正统皇室的后裔,也就是具体指欧朵拉本人。
这与当年老谢菲尔德得位不正,上台后因害怕军队造反,只得拉拢,讨好那些心怀疑虑的将军们,而不敢实施清算有关。
老皇帝精力旺盛的那些年倒还好,但自从他沉迷美色,权利旁落后,那些将军们越来越希望能够恢复旧王朝的体制。
根据小奥兰治的招供,煽动发动政变的主谋是禁卫军副统领克罗格男爵。
禁卫军的部分军官就是受到了他的蛊惑而发动了政变。
或许前几天他和他的妻子克罗格夫人还在做着他们野心得逞的美梦。
一夜之间,一场大雪袭击了帝都周边大部分地区。
大雪覆盖了帝都街上和郊城还来不及收拾的尸骨和血迹。
就像这场帝国的内乱根本没有发生过。
也许神不希望看到人间遍地都在流血吧。
离帝都甚远的郊外大道上,一对赶着马车的农民夫妇正在风雪中奔波。
然而那农妇的破衣烂衫和肮脏头巾中裹得却是一个肌肤胜雪,美丽无比的女性。
那赶车的马夫胖的出奇,肚子滚圆如酒桶一般。很难想像一般连肚子也填不饱的农民能够有这样的身材。
确实,这是一对正乔装打扮出逃的贵族夫妇。那美少妇正是曾经风倜傥的交际花克罗格夫人。
“亲爱的,我们看来过不了这一关了!”那美少妇无不幽怨的叹道。
“闭嘴!”那胖男人克罗格男爵怒道,“我们只要往东走,想办法穿过国境,一到罗塞兰王国的境内就安全了。边关的守将是我的兄弟!”
“雅克不会放过我们的!“克罗格夫人哭泣道,”如果是欧朵拉的话也许还会心软,但你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么可怕……”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趁我不在和那个屠夫上过几次床,我都心里有数的很!他或者会杀我,却一定会放过你!”克罗格男爵气愤愤地吼道,“所以你即使回去找他也没关系。
克罗格男爵没有他的体型看起来那么笨拙,他在帝国禁卫军中也曾负责情报工作。
“你竟然说这种话!良心被狗吃了!”克罗格夫人也恼羞成怒,抹干眼泪怒骂。
男爵冷笑几声,知道自己头上戴着不止一顶绿帽子还能笑出来,这种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够练出来的。
克罗格夫人在颠沛流离的逃亡中完全累垮了。她渐渐睡去。
竟然发梦梦到了少女时代的情形。
贵族女子学院的钟声想起,一个美丽的红发小女孩来到了这个学院,金发的女孩非常喜欢她,要求和她同桌。
红发女孩很谦逊,言行都很低调,金发女孩在她面前不免有些骄傲。但是她们相处的还不错,有优越感的金发女孩感觉自己处处都强过红发女孩,所以以大姐姐自居照顾着她。
这种优越感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消逝,当红发女孩欧朵拉的小秘密渐渐被金发女孩卡金娜知晓时,嫉妒的火焰不禁在她心中燃起。
“小欧,和你玩的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名字?”
“雅克……”
“他姓什么,是哪家的少爷?长得可是很俊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优秀的男孩子。”
“他没有姓氏,或许是我不知道吧。”
“奇怪,只有农奴之类的贱民才会没有姓氏吧。”
“应该不是那样的吧。”红发的欧朵拉诺诺道,她只要一撒谎脸就会通红。
“你撒谎了,哈哈,把他让给我家吧,我哥哥正好需要一个陪读的少年!”
“不行!“小欧朵拉斩钉截铁地回道。
金发女孩吃了一惊,以往无论她向红发女孩要任何东西,那女孩都会顺从的给她。她以为这个女孩只是懦弱得习惯听从别人的话,可她错了。红发女孩要的东西任谁也不能抢走。
就为了一个男孩,女孩间的友谊出现了裂痕。
各种场景,各种声音在梦境中出现。
“小欧长得好可爱啊,读书成绩也是一流,太出色了。”
“欧朵拉真乖巧懂事,这样优秀的女孩,格兰萨尔城无论哪个贵族少爷也配不上她呢。”
“本来决定让欧朵拉做学生会会长,为什么她要拒绝接受呢?”
“真没想到欧朵拉的身份竟是先皇的孤女,茹曼公主。”
“谢菲尔德皇太子要大婚了,真是令人失望的消息,什么?新皇妃是欧朵拉,哎,那倒也没什么可以懊恼的了,谁争得过她呢。”
当金发女孩在成长中渐渐明白实际上自己无论哪点都比不上欧朵拉时,她们的友谊也最终走到了尽头。
她觉得自己将永远生活在那个欧朵拉的阴影之中。
当噩梦醒来的时候,一切也都将结束了。
皇家狮鹫卫队是皇室的特别内务部队,狮鹫骑士是帝国最宝贵的战力之一。
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雅克竟亲自骑乘狮鹫带领这支部队追来了。
克罗格夫人被自己丈夫的惊恐叫声惊醒。狮鹫骑士们密密麻麻地从空中降落,将这对夫妇包围在一个圈中。
但是这个金发美妇人一点也不慌张。她的心已经静如止水。
反正该来的总归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