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明轩回来之前,唐烈光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一口气在创星盟大厅解决了十多个自己力所能及的委托,都是零件材质上的故障。
躺在床上的唐烈双手枕在脑后,不禁有些心潮澎湃,如果他能多了解一些机甲的知识,哪怕不能成为一名制甲师,起码也会让他的异能发挥得更加合理,通过夏自强的那机甲故障的小事情说明,像他们这样的小角色,绝对不能指望军部技术员会精心照顾他们机甲。
创星盟,加上女爵提供的哪些操控技,这些都会成为自己将来强大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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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刚起来,唐烈哗啦啦地冲着淋浴,任由清水冲刷着略微疲惫的身躯,心里不自觉得寻思着,这卓明轩一个女人,到这舰上到底怎么洗澡,部队里的澡堂可都是公用的?闻她身上味道也不像是几个星期没洗澡的。
正想着,突然见光屁股的夏自强低着头走过来,远远就地哀叫:“完了,完了~~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啊!?”
一看到唐烈,夏自强就连忙感激捏着唐烈的肩膀:“阿烈,你太有本事了,我那台【重拳】已经完全没问题了,灵活跟个水蛇似的。”夏自强昨天进入列兵训练场就发觉机甲的灵活性已经大大提高,一试之下竟然顺利通过了中等兵的考核,心里对唐烈佩服得不得了。
好奇夏自强哭丧着脸的原因,唐烈用毛巾擦着身子问:“怎么了?有人找你麻烦?”
“可不是,就是你们团的那个金健,说什么我是唯一个三分钟完成中等兵的闪躲训练的人,非要拉着我来一场对练。”
夏自强语气很是无奈,昨天金健在光网上发出公开邀请,当时训练的新兵都看到了,他也是头脑一热,不想当缩头乌龟就答应了,一问之下才发觉这金健评定是级,拿得还是二级机师的执照,当下是后悔的要死,他什么时候三分钟完成中等兵闪躲训练了?
金健给唐烈的印象并不坏,只是显得有些高傲,并没有以前在达文学院见过那些高材生爱显摆自己恶习。
唐烈稍微一琢磨,就清楚金健要找的正主其实是自己,夏自强确实很无辜自己不能坑他,这个年纪的人都好面子,如果当众被同僚修理,只怕在自己的团里会被人奚落得抬不起头来,拍了拍夏自强的肩膀说“放心,我来想办法。”
穿上衣服旋即就去找金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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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讨论室里非常的安静,田海敲着手指望着对面的金健,气氛显得有些严肃,金健去公然挑战团的新兵这件事情,引起了不少了争议,团的马可抓着这件事情在今早的新兵舰例会上好好的批评了田海的管理,让田海也很头疼。
吸了一口烟,田海语气倒是没有向往常一般的严厉,毕竟是四阀的子弟,他再耿直也不会傻到当面训斥他,只能耐心地开导着:“金健,我能理解你,不过这么做破坏了兄弟团之间的友谊,无论是胜谁负,以后我们两团人心里难免有疙瘩…”
金健神情肃穆站起来对田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教官,根据新兵条例第五十一条,任何人都有权利向同舰新兵发出公平,公开的挑战~胜负双方不得追究~”
田海挠着头,这金健果然跟他父亲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太认死理,自己跟他讲人情世故,他倒是搬出条例来反驳,要是搬条例,田海自认为不是他这个呆子学生的对手,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金健也似乎发觉田海的为难,挺胸大声解释:“教官,我并不是无理挑衅,在光网模拟训练场里,新兵只被容许在三个初级机师的训练场里活动,别人每天都在提高,而我却在原地踏步,我认为有理由给自己找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
田海一愣,没料到他是这个想法,暗里连连点头,不愧是将门虎子,金健在家里肯定是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凭他的身份,金阀的私家训练场自然是通行无阻,在新兵舰里把他限制在初级机师的训练场确实是委屈他了。
仔细端详着金健,田海竟然察觉了他目光中透着股若有似无的威势,汗毛都不自觉束了起来,那是分明是一种偏执,对于追求强大疯狂的偏执,这小子有些门道..难怪,金家敢把他丢在团。
想是这么想,不过要是团真伤了和气,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团都不是件好事情,还是要想个法子避免。
在田海苦恼之即,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看到唐烈带着夏自强进来,田海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团的这些新兵里,这个沉默寡言的唐烈训练是最刻苦的,为人却极其低调,在自己的评估中也是用“少年老成”这四个字的评语来形容他,今天怎么会主动来找自己,这倒是稀奇了。
唐烈对田海敬礼后,望了一眼金健:“教官,我希望你能取消金健与夏自强的约战。”
不顾金健微怒的目光,田海转头好奇地问唐烈:“理由是什么?”
“因为完成三分钟躲避训练的不是夏自强,而是我。”唐烈简单地把事情原委说明了一遍。
田海听完皱了皱眉,别说金健不信,他也不信,他手中可有唐烈的训练机甲的数据,这小子到现在根本一次都没有踏入过新兵训练场里。
金健显得很是不以为然,站起来毫不客气地表明态度:“唐烈,你不知道军人之间的挑战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吗!不是你可以为了维护朋友面子搅或的!”
“况且你一个没有机师执照的流民..怎么能..”金健说到一半也自觉得过分,收住了嘴。
这话听到唐烈耳中犹如刀割一般的难受,他不是爱惹事的人,但别人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他也没有做缩头乌龟的道理,轻描淡写地耸着肩膀:“事实是什么,试一次就知道了。”
田海正发愁怎么把与团的冲突消弭于无形,一口就答应了:“好,你们比,我来当公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