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是江有金的属下。
江有金正是刚才开门之人,身形矮胖,面庞黝黑,一双小眼精光四射。
他关上门回去,狞笑着朝屋内等人看去。
屋子不大,里面摆设却极其奢华,鎏金镶玉屏风上镂空浮雕,屏风后面端坐这几人,为首一名矮胖老者,发须皆白,面庞黝黑,身材短小,眯缝的小眼里亮出一线。
这老者名叫江乐水,是江乐山的弟弟,江有金的爷爷。
江有金小跑着来到几人跟前,冲着江乐水一拱手,嘿嘿笑道:“爷爷,事情成了!”
“哦?”
江乐水眯缝的眼睛,睁开一些,看向江有金道:“你确定?确定派去滋扰江小鱼车队的人已经死了?”
“对!”
江有金脸上又浮现狞笑,重重点头道:“死了,绝对没错!”
“嗯!”
江乐水的小眼儿重新眯起,看向右侧。
他右侧坐着一名中年胖子,满脸胡茬,满头蓬松头发倒竖,根根好比钢钉,眉眼凶恶,左脸一道三寸长疤痕,从眼角而下,直达嘴角。
这人名叫江朋,是江乐水的儿子,江有金的老子。
江乐水朝他看去,他脸上也见丝毫恭敬,尽是狂傲不羁。
“朋儿,你依计行事,带一众子侄后背去伏龙城寻衅!”对于江朋的狂傲不羁,江乐水不但不恼,反而有几分欣赏。
江朋不屑一笑:“一黄口小儿矣,何须如此麻烦?待我一刀砍了完事儿!”
江乐水笑着摇头;“诶,朋儿,切莫大意,听说那江小鱼如今也是炼师境界,与你境界相当,更何况,我们此举并非针对江小鱼,而是另有图谋,你切不可因为鲁莽坏了大事儿!”
江朋撇撇嘴,重重哼了一声:“我知道了!”
临了,他还小声抱怨一句:“麻烦!”
对此,江乐山只是笑而不语,接着转头又看向左手边。
他左手边也端坐着一名矮胖老者,神 色沉凝,颇有敦厚之感,在场几人的气场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名老者名叫江乐人,乃是江乐水的胞弟。
见江乐水看过来,他忙恭敬回礼。
“乐人,你带人前往山易城,联合江乐山的一众部下,向其责难!”江乐水神 情振奋道,眼里满是志得意满。
江乐人面露忧色,迟疑道:“大哥,他们会同意么?”
“会!”
江乐水信誓旦旦道:“他们当然会,养元丹限购的事儿,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大势如此,可由不得他们!”
江有金一直认真听着,听到此处,就不解的问道;“爷爷,你说那江乐山傻了么?他为啥会干这种得罪人的事儿?”
“傻?”
一提及江乐山,江乐水眸中就有寒意迸射,冷笑道:“那个老匹夫可不傻!”
“不傻?”
江有金追问:“他不傻?干嘛不直接限购江小鱼一人?”
“只限购江小鱼一人?”
江乐水闻言,就是忍不住笑了,指着江有金道:“我的乖孙儿,你还是太年轻,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是要脸面的事儿!
一个长辈儿故意针对一个晚辈儿,丢不丢人?
再说了,江乐山如此做,那也是大势所趋,不得不为。这样正好为我等提供了责难的机会!”
接着,他看向江乐人,郑重道:“此次机会千载难逢,你我若抓不住,就永远别想翻身了,我知道……”
顿了顿,他声音转冷道:“乐人,我知道你无欲无求,但你就不为后代考虑考虑?”
“哎!”
片刻后,江乐人就是一声叹息,拱手道:“我答应就是了!”
不过,就算是他答应下来,心里仍有些不放心,就问江乐水:“大哥,你有把握没有?江乐山可是宗师境界!”
“啊哈哈哈!”
江乐水闻言,立即放声大笑,斜眼环视在场众人,说道:“你看好了!”
话音一落,就见江乐水周身浮现三寸乌光,乌光如丝如缕把他整个人包裹其内,而后与光相接,又有黑雾弥漫,黑雾向外扩散,直达丈许才停止。
如此这般,竟还没完,紧接着又见黑雾收缩,最后化作一团稠密黑云弥漫江乐水周身,把他整个人托起离地。
见此情形,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就连一直眼高于完,他坐正身子,做总结道:“此次施为,主要是给江乐山施压,要是能把他们逐个解决当然最好,如若不能,我最少也得让他丢一个大脸!”
“好!”
江有金很捧场的叫了一声好,问道:“爷爷,你准备让他怎么丢脸?又准备如何逐个解决他们?”
江乐水今儿个高兴,就笑着答道:“怎么逐个解决他们,这是机密暂时不能告诉你。怎么让江乐山丢脸,我倒是可以先告与你知!”
闻言,众人都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江乐水察觉,满意的弯起嘴角,缓缓道:“江乐山不是看不上江小鱼么?那我就替他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
“啊?”
江有金闻言,立即失望道:“这也能算是让江乐山丢脸?这不是正称他意么?”
不等江乐水解释,就听江朋呵斥道:“无知小儿,你懂什么?江小鱼怎么说都是江家的嫡长孙,折辱他,就等于折辱江家!”
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江乐水皱眉问道:“爹,你是要跟我一起么?”
江乐水满意点头:“嗯,你所猜没错,你在明,我们在暗,咱们就坐等江乐山老匹夫的子孙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