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和刘翔待在一起互道各自地重重境遇,邓国民很久没有像个小孩子一样遇到长辈显摆自己了,大致地向这位刘大哥介绍了一下当初的种种遭遇,阻扰、困难等等,然后又吹嘘了一番如今炎黄山的成就,大有献宝儿之嫌。
“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原本联合石排镇所有同道要剿灭我炎黄山的局势,如今大变样儿?就连企石王国这样正牌势力都要放下架子,派你来收编我们,这么庞大的国家难道会在乎我们这几万人马,”邓国民疑惑地问道?
“此事要从国王召集的一次朝议说起,要不是当初我带出的几名小将正好在都城御林军也不知其中原委,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近期内王国开始大肆地扩军,并且火速提拔军中将领以及像刘翔这样的老行伍,刚开始还以为又有哪个王国犯边并不在意,可最后国王下达地征兵令却让人大吃一惊,王国内所有周岁至周岁男子全部充军,若果真这么搞起码能够武装起五千余万军队,毕竟企石王国有着两亿四百六十余万人,左扣右扣至少也能征到这么多的兵,这对于一直以来粮食都仅仅能够吃过半饱地王国百姓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负担。
财力方面相信也维持不了多久,这么大的动作刘翔不得不打听清楚,据他的一位在都城的同僚透露,国王之所以下这么大地力气,都是因为草场帝国以及那曲帝国纷纷集结了不下于一亿军队,草场帝国已经陈兵无痕、东莱、太叔、公治四国的边境,那曲帝国也欲从南往北吞并无痕、东莱、企石、长兴四国国土,两大帝国一个从北往南,另一个从从南往北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平时两大帝国都是单独行动,如今却似乎商量好了一样共同瓜分夹在两大帝国中间的王国。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么各大王国拼命地扩充军队,收拢各方势力也算是情理之中。
“怪不得三国都来招安,想必是打算把石排镇境内所有势力瓜分完,让这些比新兵好上不少的人做炮灰的注意吧?”
“虽然说地难听,事实就是如此,毕竟多几十万人也是股不小的力量,谁也不会嫌炮灰少,而且这里的势力大多都有存粮,一旦开战连军粮都省了,王国只需一道王旨给个不实惠地官职就能平白得到这么多的兵源,稍加训练就是一支不可小觑的精兵劲旅,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刘大哥有这样的使命,为何还如实相告,若我改变主意三家不从,想必在如此局势下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何况我炎黄山兵强马壮易守难攻也不是轻易就能占到便宜的地方,大哥上山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如果我全力抵抗就是王国精锐来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拿下,这点自信小弟还是有的。”
“虽然我忠于王国,也不愿你去当这个炮灰,即使把你的势力全部拉拢过去,在面对两大帝国的威势之下也左右不了什么,最多就是多消耗几万帝国军队罢了,战局的影响却不大,”刘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邓国民的肩膀继续道:“我这一生都奉献给了王国,以至于至今无偶无后,那次见到你这个山野之人就想收做关门弟子,当然也有防老的意味在内,此后虽然我俩待地不长,却让我喜欢上了你这个楞小子,呵呵……”
“我家乡有句俗语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虽不曾正式拜您为师,在心里早就将你当做师傅也对待了。要不此次你就别回去了,就在这炎黄山养老,我跟你说这本的环境正好适合,你看到的是从新培育种植后的环境,再过段时日保证让你美不胜收,不知您意下如何?”
“不行啊,我已经和老弟兄们待惯了,要我离开他们还真是舍不得,如今又将王国的情况告知于你,已然有负值守更加要多杀几个敌人方可心安。”
反复规劝无果,邓国民只好作罢,不过心里却冒出强留地想法,反正到时再小心赔罪也行,有了这位好为人师的老军旅在,对于炎黄山的整体进步将是巨大的,当然了,使得他意动的绝对不是为了这个,主要原因还是希望能够和刘伍长朝夕相处,以报答当日授艺之恩维护之情。
两人又密议一番,猜测太叔、公治两国所打主意应该也是相同,之后才让梁立辰与当初的十三小卒一起进来热闹,刘伍长如今的武功虽然不如当初的菜鸟,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
不提孙沛领着一干人和刘翔围成一堆寒暄,这边邓国民也在同梁立辰共叙别后旧交,两人原先的交情较早于刘伍长,本来应该先和梁立辰见上一面的,在这点上他是有些不舒服的,而后好不容易邓、刘二人畅谈完毕,以为自己也会单独会见之时,结果却是如此这般,梁立辰心里不是滋味儿。
邓国民也一直在等待着梁立辰稍微透露一点暗示,压根就不奢望想刘伍长一样原原本本地合盘托出,直到入夜时分也没等到他哪怕丁点的规劝,即使是让自己三思这么一句平常朋友之间的关怀之意都不曾有,顿时心若有失。
当晚,招待三国使者以及昔日旧识的欢迎酒宴上,邓国民都表现的落落寡欢,好在有孙沛的妙语连珠,白毛的察言观色,伍焰的粗口,鲍宇的发嗲,等等层出不穷的花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李宏坐地离邓国民最近,加上素来就不喜应酬,只有被人点到名敬酒才敷衍几句,他一早就发现了自家主公的异样,以为是他忧虑众人前程,故而劳心之下有些疲倦,想散席又不忍扰了众人兴致才如此,迟疑片刻接敬酒之机,悄悄潜到一人独坐的巩遇处匆匆耳语一番,才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座位。
果然,李宏刚回位不久,巩遇就摇摇晃晃地端着个酒杯到众人面前,醉眼朦胧地扫了一圈,各个都被他看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暗自提防。
“诸位最近小可研究出一种新药,苦于无法印证今夜正好大家都在,不知大家能否让巩某试试药性,”巩遇借酒醉之机大声嚷嚷道。
“非常感谢邓寨主的款待,在下不胜酒力烦请诸位见谅,告辞,”太叔国第一个慌张张地夺席而去。
企石国三位吃过巩遇亏的军官更加不堪,不待招呼就夺门而去,梁立辰还接着酒意胡言乱语以掩饰自己不是害怕,而是真正喝醉了闹了酒性才会这样。
宫朱当时也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惹恼了邓国民,特意提醒自己巩遇的可怕,一旦自己背叛将面临无孔不入的药死门剧毒,如果真是这样铁定自己到不了任何一王国上任,就死在路上了,顿时脸色一片青白额头汗如苞米,吓地两腿发软。
邓国民带出的十三人里,最心虚地就输宫朱了,皆因他从事军法官这个职务,平时虽说威风八面只要落到他手里,想怎么罚就怎么罚,这也让他得罪了不少人,他相信除了他换做任何一人,主公要惩罚都会有一帮子人求情,唯独他即使有人想也无人敢求这个情。
其实最不应该有想法的就是他,军法官这个职务虽然权威,不过无兵权。就他手下这几百号执法军,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若不是邓国民支持,不说挨刀挨闷棍、板砖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眼下他将背叛给了他权利支持,并且曾宣誓效忠地主公,就是邓国民不追究像伍焰、巩遇之流弄死了自己也是白死。
想到可怕处,宫朱也是坐立难安无可是从,只得战战兢兢地怔立一旁发呆,一副任凭宰杀的摸样。
不相干的人都散了之后,在座的除了邓国民及其十三铁杆之外,屋内还有刘晓龙、杨重阳两人,见都是可信之人,随即将刘翔告知的消息重述了一遍,然后就默然不语。
宫朱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在他看来这消息不管真或不真,但是听到这条消息还想再走就有些不合情理了,心中暗自揣测是否是邓国民自己瞎编地消息,以此来拴住大家伙儿,唯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主公地位,岂不闻“宁为鸡首不为牛尾”乎?
不提宫朱在那儿胡思乱想,刘晓龙听到此话先是失落,旋即一寻思又大喜过望,“主公,原本我以为能够到王国居住并且光明正大的生活就很满足了,自从来使者后我就一直在思索此事,结果发现假如我们加入了某个王国,并且还当了个一官半职,无论如何都无法否定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曾为山贼。大家想想,到了那里人人都视我们若防贼,这样的日子你们能过么?”
“且不说曾被山贼、马匪劫掠过的商人、护卫亲属,他们将这些所有的怨气都发在我们头上之时,能否有命活着都会是一种奢侈,何谈荣华富贵光宗耀祖?”
“主公何不趁此大风欲起之机迅速发展势力,若是谋划地妥当届时称霸一方也是不无可能,”孙沛这位从未想过弃主的聪明人,从始至终考虑地都是炎黄山的利益。
眼珠子转了几圈,就想到可以趁大乱之机坐大,到时不说争霸天下拥兵自保倒是有可能,两眼不禁精光一闪,望向低头不语的邓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