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一阵沉默,睿雅除了指路,其他的一个字也不说,而钟晏也不在意,放了一会歌曲听。
突然,他说道“你老公当得也太不称职了,自己的老婆不来接,让别的男人送,这样合适么?”
听到这话,睿雅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她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陆璟珩是个穷逼,连车都没有,更不能说,他们是假结婚,根本有名无实。
见她不言语,钟晏又道“自己的老婆坐在别的男人撤离,他也放心?”
睿雅试着辩驳道“我男人是因为出门在外,比较忙,没有时间接我罢了。”
“哦……”钟晏故意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道“原来是这样啊!”
睿雅不去接话,只想着赶紧到家里,于是又沉默了一会。
过了半晌,睿雅到了小区门口,这才连忙叫钟晏停车。
“钟总,我到了。”
钟晏笑道“需不需要我送你进去?”
“没事没事,不需要,谢谢钟总。”睿雅一边推辞着,一边解着安全带。
却发现安全带插口哪里出了点问题,她竟然打不开了,于是干笑了一声,焦急的试图打开。
可她弄了半天,插口哪里依旧没反应,而一旁的钟晏,却抿着嘴,轻笑着望着她焦急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样子。
睿雅抬眸望向对方,深刻的体会到,对方是故意的,他在看她笑话。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慌了,现在她只恨自己刚刚妥协,她就不该上他的车。
钟晏闷笑着,睿雅抬头有些发怒似的瞪着他,这才让他有了一丝恻隐,帮她解开。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之前是门打不开,现在是安全带解不开,难不成你是刻意想跟我独处?”
他便解着,便揶揄着。
那安全带是他之前刻意弄成这样,睿雅自然不好解开。
而她听到钟晏这样怀疑自己,更是有些恼怒了。“没有,是你那门和这个有问题。”
说着,她发现终于解脱了束缚,她没好气的到了个谢,然后连忙走出车内,急匆匆的离开。
身后的钟晏含笑望着她,直到她离开了许久,他才开车离去。
而拐角深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低调的隐在黑暗中,而车内两双目光在紧紧盯着刚才那一幕。
薛谨看出了一些端倪,然后对着一旁的陆璟珩道“陆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那好像是钟氏那个大少爷钟晏的车吧!”
陆璟珩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内心有什么波动。
“知道了,我先下车,你先回去吧!”
他悠悠的迈着大长腿,下了车,走向小区内。
直到进了家门,看着一脸悠闲的睿雅在整理东西,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火。
刚刚看到钟晏送她回家的时候,他已在发怒的边缘了,这会看到睿雅一副好似没发生什么的样子,他更是有些忍不住了。
“你怎么也才回来?”
“你怎么才回家,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地铁了,你是怎么回来了,出租么?”陆璟珩避过她的问题,却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就像是小媳妇怀疑丈夫出轨一样,颇有审问的架势。
睿雅一愣,而后一个一个的回答道“我上司留我加班,然后刚刚是坐车回来的。”
她不想提起那些出糗的事情,于是道“是一个朋友送我回来的。”
说谎!
陆璟珩看着她撒谎,真想揭穿她这脚踏两只船的真面目,可是他依旧忍了下来。
“好吧!下次记得跟我说,我去接你。”陆璟珩脸上全是担忧和愧疚。
睿雅“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回到屋内,她有些迷茫了,他们“结婚”那么久,但是双方之间的感情好似越来越深,肢体接触也越来越多。
对方与她也越来越亲近了,如今她真不知道两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她突然有股冲动,想去问问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想让这婚姻变为现实。
如果真的是的她,她不介意与他好好相处,如果真有缘分,他们或许真的可以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可是,女孩子天生的矜持,让她忍住没有去质问对方,可等对方开口已经等了很久了,在这么下去,两人的关系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她就这么纠结着入睡了,直到夜里,她再度梦见了那个可怕的梦,那可怕的巨浪……
这次是在房顶上,但是她总感觉自己会被大浪所袭,下一刻就会被淹死一样。
再度惊起,她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这梦有蹊跷,而梦里也总会出现一个女人,她却每次都看得不真切。
再看向手机时,显示已近五点,而这个时间醒来,却如何也睡不着了,本就感冒的她,经过这次更是严重了。
早起十分,她又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拖着病体,做着早餐,一脸心疼的陆璟珩假意问候了一番,又将睿雅感动的稀里哗啦,可就是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比如说送上感冒药,或者去买,或者不让她去上班,再或者直接送她去医院,可他只是说说,并没有什么行动。
然而那顿早餐的结果还是一样,被不知珍惜的他再度丢入垃圾桶。
睿雅再来钟氏的时候,钟晏见到她一脸的疑惑不解,分明吃过药了,怎么看这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呢!
见睿雅这副状态,钟晏也不再折腾她,早早的放她回去了。
而她们那一组的工作也算是大体完成了,可没过多久,钟晏前脚离开公司谈业务,后脚钟嫙便出现了。
她难得出现在这个部门,众人也放下手头工作,听她摆起架子。
她张口就问道“宋睿雅在不在?”
又是宋睿雅!
众人忍不住都向睿雅望去,对她也是格外好奇。
刚来不过一周,频频被老总提到名字,还是亲自来找,这是多大的来头,只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睿雅心头一颤,便干笑着站起了身,脸上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而钟嫙一脸的严肃,严肃中还透着几分冷意,颇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