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情的情由如何,三人都是决定即刻赶往周母住所一探究竟。等到他们刚到屋子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大帮子的人堵在了门口,除了少许已经回去的武林人士,其他的也来了不少人。
“徐大夫,不知我母亲的情况如何?”杰仁一来,就抓着方才为周母诊治的那位大夫问道。
“周少侠,我知道你心急。但先听我慢慢说!”那位徐大夫一上来就被杰仁抓着,不免有些心慌。
杰仁闻言方才知道是自己失态了,便也放开他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哦,没,没关系,周少侠情系母亲也是人之常情,应该的。”
“不过请拣简要的说!”杰仁的话语不容置疑。
徐大夫也知道杰仁现在的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想多事,便也不再罗嗦:“是这样的。老夫人她得的是什么病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是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应该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而其来源便是之前周少侠送的那块披肩,这倒不是怀疑周少侠,只是很可能有别的人从中做了手脚,欲害老夫人。”
“先不说这些,我只问这毒有没有得解药?”杰仁急切的问道。
“这个,现在连老夫人所中何毒都不能知晓,就更谈不上什么解药了。不过我开了一副药,能够暂时稳住病情,但也只能维持三天,至于三天之后,老夫人还有没有得希望一切就但看天意了。”
“你,你这庸医。这么会连是什么毒都查不出来。”杰仁的拳头不由拽紧,就差和徐大夫拼命了,但是看他的样子却是要随时爆发的样子。
“杰仁,你别这样。徐大夫也算是这一代的名医了。”小惠一把抓住他,生怕他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徐大夫,你还不快走!”小惠回头又向那徐大夫招呼了一声,而那徐大夫似乎是怕了杰仁,便只是向小惠道了声谢便匆匆的离去。
待得徐大夫退去,杨晓月方道:“虽说对于医术我不算最擅长,但是一些江湖的暗毒之流还是相当熟悉的,不若就由我再去看看干病情,说不定会找出些端倪呢。”
“也好,那就拜托了。”杰仁郑重的道。
或许是注定,也或许是巧合。就当杨晓月要进去看看周母情况,这时却有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就是,就是这个女人。我方才就是看见这个女人在那件披肩上做的手脚。”
“是啊,我也可以作证!”
众人寻声望去时却发现出言之人却正是之前在寿宴上私语的那两位昆仑派弟子和华山派弟子,而对此杨晓月也是一片茫然。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什么呐?”自然有昆仑派和华山派的带头人出来训诫这二人。
可这还没完,却是原本这个院里的许多家丁突然之间一窝蜂的跑出来,都是指正说确为杨晓月说为,确实令人一时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会。晓月她怎么会,我,我不信!”杰仁错愕着道,却是眼神中有了些许的怀疑看向杨晓月。
“不,我没有。杰仁你相信我!”杨晓月却是突然似失了分寸般无助的道。
“我们宗主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请大家一定要相信!”这时的其他几位古墓派的长老也是站出来道。
“我也想杨宗主她不会如此。”一边峨嵋派周芷若和少林的明智也是站出来替杨晓月说话。
“你们和她的关系非浅,自然是帮她,可是我们有人证外还有物证。”那头昆仑派的小厮又跳出来说话,或许是有些什么,这会儿他的领头人倒是不好再弹压,一时之间竟是形成了两方的人马互相对质,而其他龙威的人却一时不好表示立场。
“好了,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你们这些人身为这院子的家丁居然就跟着起哄,若是如此,你们可敢把物证拿出来鉴证一下。”杰仁也是火大了。
“物证就在此处!”
一位院中的家丁说着,已经把原本杰仁送于周母的那件披肩递了出来:“这便是那件披肩,而经我们观察发现,这上面多了些异样的东西,瞧瞧这儿是什么?”说着又指着上面的一处地方。
这边话儿看落,便已经有人接应道:“哟,这不是古墓派独有的一种奇毒吗!没想到还真是这杨宗主所为,真是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啊!”
一时嘈杂的哗然声一片,众皆诺诺,连原来帮着杨晓月的几派帮主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未有尴尬的默然当场。
杰仁或许真的被这样的结果搞懵了,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看向杨晓月的眼神里更透出一股悲惨无奈与失落:“我真的没想到……”
“杰仁,连你也以为我……”杨晓月含泪问道。
“别说了,我不想听!”杰仁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一口回绝了。
“赶他走!敢他走!”一时方才反对的人群嚷嚷声再度响起。
杨晓月的眼光忿然的望向人群,却是一时令那些人为之一惊,都是不由暂时止息住呼声。没停落多久,这眼光便再次离去,直到此时,那几个刚才被她眼光扫中的人才有种如释重负之感,但呼声却并未消减,反而更为盛之。
“好,我走就是了。杰仁,好好照顾义母,还有你自己也要保重。”说着也不待他有所反应,便带着四位长老回身而去。
其实杰仁原本有种喊住她的冲动,可是话到嘴边临了的时候依旧也未曾喊出口,只是人已僵在那里。默默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直到再不见杨晓月人影的时候,小惠方才走了过来:“周大哥,晓月姐真的好可怜哦!我想她可能也是有苦衷的吧!”
杰仁没有理她,只是慢慢的走向方才那些起哄的人群。
“周馆主,您真是英明,如此侠义风范真是比之令尊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少人已经开始拍起了马屁。
“是啊是啊,周馆主真是了得,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是俊逸非凡,俊逸非凡啊。”另有几人也跟着附和道,只是他们没有察觉到杰仁此时紧拽着的拳头,也在悄悄地逼近。
“呀!!”杰仁一声呼喝着一拳挥出,竟是将靠近众人面前的一个茶几轰得粉碎,纷纷碎裂下来的东西,竟是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或许是被方才杰仁的突然一下,却是令众人收敛了不少,有些甚至在暗自侥幸方才那一下幸好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来,否则就凭自己估计是必死无疑。
“走开,你们全都给我离开这里,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滚,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在我眼皮前出现。”杰仁的话语显然是义不容辞的。
或许是杰仁的话语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对他之前那个举动的回应,一时间倒还真是去了七七八八。连小惠也是颤巍巍的望着杰仁有些发抖,她从来没看到过杰仁发如此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