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雪姑带回。慕牧轻声道。
雪姑?凤九儿看着慕牧,脑海中浮现了另一张脸。
她记得,那日在他们的队伍里面,便有一位叫雪姑的人。
她说的话,一定可信?敛了敛神,凤九儿挑眉问道。
雪姑一直真心待你,我不觉得她在说谎。
慕牧的话刚落下,视线便锁在战倾城身上。
看着他一闪而逝的眸色变化,慕牧有些猜不透。
难道说,雪姑不可信?
可哪怕是雪姑不可尽信,秘籍的事情,他也是认定了,不是吗?
只是一蹙眉,慕牧也没打算在此多问。
既然雪姑不会骗我们,那秘籍的事情也不一定是假,除非她也被人骗了。
凤九儿抿了抿唇,看看慕牧和剑一,侧身在长椅上坐下,再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浅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谢谢大家,要不是为了我的事情,你们也不需要走这一趟浑水。
特别是他,她真的很感激。
现在看战倾城,凤九儿不仅仅是心动,更多的是心疼。
很多事情她是忘记了,可她总觉得自己欠他,实在是太多。
我的事情,暂时我还是想不出个究竟,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好好养伤,等伤彻底好了再说。
凤九儿的表现,让寝房内的气息缓和了不少。
小丫头哪怕是真的忘记了,但,至少她还是选择相信他们,这是唯一让人欣慰的地方。
也许,找到缺失的那半张图,便可知真假。剑一敛了敛神,说道。
欣慰归欣慰,但,事到如今,没有人想过要放弃。
嗯。慕牧在小丫头身上收回视线。
缺失的半张图?凤九儿眉心一皱,伸手,扶了扶额。
脑袋很痛,很多事情,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记起,还是谁和她说起,反正很乱。
一想,脑袋又开始痛了。
怎么了?三道不同的声音,在寝房里面同时响起。
虽然离得有些远,剑一还是第一个来到凤九儿身旁。
凤九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站在她面前的剑一,往这边走了一步便停下来的慕牧,还有坐在床上看着她,依然目无表情的战倾城,都没说话。
似乎,他们都在给她时间。
气息慢慢平复,凤九儿轻吐了一口气。
再看大家,她的心,暖暖的,脑袋的痛,瞬间也就消失不见了。
突然间,凤九儿甚至有些崇拜以前的自己,怎么就能做得到让几个大帅哥同时对自己这般好?太幸福了吧!
不过,这三男一女,啧啧……
还好,凤九儿可以肯定剑一是不喜欢自己的。
至于右手边的慕牧,她暂时不清楚他对自己是什么感情,可剑一说他一头白发都是因为自己,她也信了。
而他……
视线来到战倾城身上,凤九儿便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该是喜欢她的吧?
一个王爷,抛开半壁江山,就是为了陪她来找什么秘籍,怎么可能不喜欢?
看着丫头这如痴如醉的模样,和凤九儿站得最近的剑一,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好受。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事的模样,还害他白担心一场。
走吧。剑一转身,看了慕牧一眼。
有他在,他们留下来也不知道有何用?嗯,还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
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居然看帅哥失神,凤九儿真恨不得掐自己一把。
剑一。猛地反应过来的凤九儿,回头看着欲将离开的两人。
什么缺失的半张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好像记得是有这张图,凤凰印记。
可究竟是她自己想起来,还是剑一告诉她的,她真的忘了,不过,为什么还有缺失的半张图?
脑袋有些痛,凤九儿一咬唇,拒绝去想,免得大家担心。
来到慕牧身旁,剑一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
你问他吧。反正,没有外人进来,两人慢慢说便是了。
赵煜生说,凤凰印记图还缺了半张,要找秘籍也许要先找到缺失的图。面对凤九儿,慕牧还算有耐心。
早些休息,我和剑一守着便可。
视线往战倾城身上一扫,慕牧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剑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转身跟上。
凤九儿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挽留。
直到寝房的门被人拉上,她才回头看着战倾城。
不想,方才还坐得笔直之人,长腿一跨,躺回到床上。
九……皇叔。凤九儿轻唤了声。
睡。战倾城只留下一个字,便闭上了双眸。
凤九儿奴了奴粉唇,一脸不甘地在长椅上躺下。
不甘,并不是因为她睡长椅,他睡床。
她真的失忆了,他们不是也知道吗?
没想到,她这么愿意相信他们,他们这一个个也不多说几句。
这,算什么嘛?她是真的失忆,他们以为开玩笑的么?
童话般的武功秘笈,缺失的凤凰印记图,凤族传人……
心里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凤九儿知道自己今夜肯定会眼光光到天明。
却不想,在熟悉的气息之下,她眼帘很快便耷拉下去了。
微微张开双眸,看了床上的身影一眼后,眼帘重重地合上……
……
在离皇宫不远的深山里,两道身影,屹立在林子之中。
尼姑打扮的女子,一身净色素衣,戴着同一颜色的布帽。
即使是最简单的衣着,也掩盖不了她较好的身段和高贵的气质。
可惜,在斑驳的月光之下,这张被毁掉的脸,却是多么让人胆战心惊。
另一方,是一位同样身段柔美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色,白纱掩脸,只露出了一双灵动却带着浓烈杀气的眸子。
两人面对面站立在一片参天大树之下,四周的风,越来越狂妄。
枯枝败叶,随着风起风落,围绕在两人身旁。
别说是枝叶,看起来,就连尘埃都没有半分能靠近此二人。
风越来越强劲,四周越发混乱。
可她们身旁就像有一个天然保护罩,将她们护在其中,就连衣袂都不曾被吹起半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衣女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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