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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楚城非常小,人口不过三两万,依着我们以往的数据来分析,基本上就是一座死城了。这样冰冷的环境里面,就算还有幸存者能够不被病毒感染,那么接下来怎么存活就太成问题了。
没想到过了不久,王海英就用对讲机报告:“老大,老花,大街上发现一个幸存者!他在向我们打招呼呢。”我和虎妞儿踉踉跄跄的跑到窗子边上,隔着玻璃一看,果然见到远处的大街上,一个扛着猎枪的人站在那边喊着什么。还没等我们看清楚呢,面前的玻璃就被我们口中的哈气蒙上了一层白霜。急急忙忙的用手去抹,居然越摸越厚,干脆也不看了,就用对讲机对王海英说道:“派两个兄弟过去看一看,没问题的话,再把那个人带进来。”
屋子里面十分的寒冷,还好没有断电,我把卢虎叫过来:“伙计,想办法找一点取暖的设备。”卢虎带着人出去之后,王海英才领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俄罗斯人走了进来,说道:“是幸存者,没错。”
那人个子很高,胡子都花白了,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小了,他站在屋子当中,看了我们一番,然后才十分严肃的问了几句什么。他说的是俄语,我听不懂,扭头去看虎妞儿,虎妞儿点了点头,对我说道:“他问我们是朝鲜人、还是蒙古人、还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我乐了:“我们,毛泽东,明白?”那个老头立刻激动起来,随手放下了了手里的猎枪,伸出双臂走上来,十分热情的与我拥抱,握手,嘴里说了很多话,我只能听懂一句“同志”,那还是打游戏的时候,从红警里面学到的。
栾晓婷就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看样子是询问老头的身份,老头听了哈哈大笑,一点儿都没把我们当外人,从内衣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往我手里一递,吼道:“布尔什维克,乌拉!”
老头估计也看出来了我听不懂俄语,所以只说了这么两个单词。我听了之后,全身一震,打开那本鲜红的小本本,果然就是一个党证,镰刀斧头的标志赫然在目,上面还有一张老头的照片,以及照片上的一个钢印。
虎妞儿汗颜的回头看我:“他说的是‘共产党万岁’……”我点了点头:“我听得懂……听得懂……”拉着老头的手坐了下来,苦笑道:“我真没想到俄罗斯还有共产党,我以为你们早就解散了呢……”
虎妞儿把我的话翻译了过去,那老头立刻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虎妞儿代为解释:“俄罗斯共产党目前仍然是俄罗斯第一大党,俄国家杜马的大权,也长期执掌在俄罗斯共产党的手中,并没有解散的。”
我听了,还是不满,毫不客气的说道:“可是你们还是弄垮了苏联。”老头听了虎妞儿的翻译之后,嘿然叹息,说了一句肺腑之言:“只有在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只有我们才知道失去了苏维埃政权的代价。”不过老头马上就换了一副坚毅的神色:“一时的挫折不算什么,就像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说的那样,只要心在跳,就要为共产主义、为苏维埃政权奋斗不已。”
这番话让我颇为感慨,我本身并不是共产党员,可是中国毕竟还是红色的中国,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肯定要影响我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看法。虽然苏联的垮塌对我心里的冲击很大,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中国并没有垮塌,而且很显然,我们的日子还在越来越好,如果没有这场病毒危机的话,中国人领导世界,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这一点即使是西方社会,也是认可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的国家领导世界数千年,现在只不过是从新捡起了领导权而已。
剑天寒烧好了热水,沏了两杯茶送过来。我点了点头:“老人家,怎么称呼您?现在这边的情况怎么样?”说实话,这老头有点让我肃然起敬,一个人能如此坚定的执行自己的信仰,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老头接过茶杯,叽里咕噜的就说开了。虎妞儿给我翻译:“他说他叫安德烈?马哈莫?乌玛洛维奇,俄罗斯远东铁路局的火车司机。他说他们在赤塔市那边有一个小基地,大约有五十多个人,前两天的大雪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情况稳定了之后,他就和几个骨干分头行动,向四外的区域扩散,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幸存者……他刚刚从赤塔市赶过来。”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听安德烈老头抱怨了一番,说僵尸们太生猛了,居然可以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隐藏在雪地里躲避阳光。接着还告诫我们,千万不要在太阳落山之后外出,平坦的积雪之中,往往就会蹦出来力气恐怖的僵尸粽子,他们不会一扑上来就咬人,而是活活的拆卸幸存者的肢体,抢成一块块的分食。
靠,直接玩儿五马分尸?草他大爷的,老毛子的粽子果然不是一般的生猛!赶紧站起来,拿着对讲机狂喊:“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严禁进入日光盲区,尽快收拢必要的物资,返回临时基地。”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王海英就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满脸煞白:“老花……不好了,卢虎他们遭到了粽子突袭……”我听了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样?”王海英还没来得及回答呢,我手里的对讲机就响了,卢虎的声音传了过来:“老花,我们被偷袭了,损失了三名兄弟。”
我急忙问道:“具体什么情况?”卢虎就说道:“我们到一家商店去找电暖气,拉开大门的时候,由于大门遮挡住了阳光,就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名粽子,劈手就扯掉了前面兄弟的胳膊,后面的两个兄弟冲上去帮忙……结果三个人一起遇难。”
我听的勃然大怒,喝道:“胡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你是怎么带队的?”卢虎认了错之后,才说道:“太快了,老花,我根本就没时间反应。大门拉开的一瞬间,我就感觉不对,可是往商店里面看,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那么一呆的功夫,三个兄弟就……”
我叹了口气:“好吧,赶紧回来,别再冒险了。”颓然坐下,他妈的,就这样损失了三个人,真他妈的郁闷。正想问问安德烈老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对讲机里面又传来了曹谊静的声音:“老花,城市的西南角,发现一个当地的驻军单位,规模不大,估计也就是一个连级单位。”
我赶紧说道:“不要降落……拉低了飞机在那个营地里扫一圈,用螺旋桨的劲风扫一下,看看雪地里有没有藏人。”片刻之后,曹谊静回报:“好家伙……好多死人啊,都要连成片了,都是军人打扮。”
我听的直皱眉:“都是死人?不是粽子?”曹谊静肯定的回答:“都是死人,不是粽子。粽子被阳光照射之后会浑身冒烟,这里的尸体一点反应也没有……老花,我看不下去了,太惨了……”我点了点头:“行了,你们回来吧。”
我们现在来不及再做其他的事情了,第一要务就是先设法守住眼前占据的这一个基地,因此我马上询问安德烈老头:“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您赶紧帮我们看看,还有什么地方的防御没有做好。”
安德烈老头听了之后,就站起身来,带着我们几个头人往楼下走,到了大门口一看,我们的战士们正在王海英的监督之下加固大门呢,一楼的窗子也都被封锁起来了。安德烈老头看了之后,略微的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没有雪暴熊来捣乱的话,这样的安保措施应该差不多了。”
现在距离太远落山还有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把八架支奴干都派出去了,千八百口子人呢,吃吃喝喝都需要储备的。不过这次出发之前,我们给队员们都颁布了严令,一定要是落地之前,先用螺旋桨的巨大风力把脚下的积雪吹光,然后才能踏上地面。西伯利亚地区的环境太过于古怪了,比埃及的沙漠还可怖,松软的积雪下面,隐含着无尽的杀机,不得不分外小心。
我们回到了楼上,继续请安德烈老头喝茶,老头比我们想象之中的样子还豪爽,直接开口讨要伏特加,一大杯下肚之后,老人家的情绪才好了一点,对我说道:“我真没想到我们的中国同志会千里迢迢的赶来援助我们,真的非常感谢。”
我客气了几句,叫栾晓婷在旁边翻译,大略的把目前的局势说了一下,包括海族和地下城对我们造成的双重威胁,并告诉安德烈老头,目前的粽子危机,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真正的麻烦在美洲和大海。
老头又干了一杯:“怕什么?当年德国人那么霸道,不还是被我们打跑了么?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没有我们战胜不了的困难。”老布尔什维克自然有他战天斗地的勇气,以及那种革命乐观主义的精神,这点来说,比起其他地方的人们可就强多了。
我点了点头:“我们福乐多人手不多,世界又太大了,赶来救援俄罗斯人的部队,就只有我和药劲的两只队伍,统共算起来,还不足两千人。您是当地土著,对俄罗斯这边的情况知道的比我们清楚,我想请教一下,我们要如何行动,才能救出更多的幸存者?”
安德烈老头就叹了口气,说道:“俄罗斯这边的情况比较复杂,跟你们那边的情况不同的。首先就是这里太冷了,即使是粽子,也有可能被冻死……实际上大多数的粽子已经被冻死了,现在还能威胁我们的粽子,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不过这部分粽子明显经过了强化变异,不但能适应这里的苦寒环境,还更加具有攻击性,力气大的不像话不说,行动起来也比人类跑的快,这点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所以到了夜晚,或者说太阳落山之后,是绝对不要出门的,那基本就是送死。”
我们听了,心里都凉了大半截。本来我就知道,这次西征,肯定是要耗时费日的,现在看起来,还处处隐伏着凶险。我就说道:“我们这边的营救经验,基本上就是采用直升飞机空降救援的方法,人员很少在危险地区逗留……现在我们的手里极端缺乏直升飞机,尤其是米26重型直升机,以前我们还没有意识到,现在看来,可能只有米26才是最好的工具了,它那强劲的螺旋桨,可以轻易的吹走方圆数百米范围内的积雪,没有了积雪的保护,隐藏起来的粽子才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压力。”
安德烈老头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米26的确是好东西,可惜我们那边没有人会开直升飞机,现在只能依靠重型车辆四处救援,效率非常的缓慢……如果需要的话,你们可以直接去我们的赤塔市,那边就有几架米又喝了一口酒:“当然了,想找到更多的米26直升机,最好还是去一次乌兰乌德,那边就是米26直升机的装配总厂,肯定会有所发现的。”【注:此为臆测,做不得准,但是相差不会太远,米里莫斯科直升机厂股份公司的几架分公司都在贝加尔湖附近,总装配厂到底在哪里查不到资料,姑妄写之】
我们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得大喜,赶紧拉出来地图一看,发现乌兰乌德市距离赤塔市非常近,粗略一看,也就五百公里的样子,照我们目前的进度来判断,大概要后天,估计就可以到达乌兰乌德市了。
太阳很快就落山了,一楼的门窗都被我们封死了,二楼基本上就被改装成了临时碉堡,三楼以上在是人员轮班休息的地方。王海英通过对讲机报告:“老大,老花,外面静悄悄的,没发现有粽子们出没。”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安德烈老头,他哈哈大笑,拉着我们走到二楼。二楼的窗子都被拆掉了,安德烈老头扶着窗口就打了一个呼哨,结果片刻之间,远远近近的地方就钻出来无数粽子,他们抖落身上的积雪,纷纷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安德烈老头笑道:“看到了没有?这帮家伙的耳朵可是灵着呢。我们在赤塔那边,就用这一手召唤粽子们冒头,然后狙杀掉……”我听的愕然:“你是说,赤塔市区里的粽子,基本上已经被你们射杀的差不多了?”
安德烈老头洋洋得意:“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敢带着人出来寻找幸存者?”我听了佩服的五体投地:“您都这么大年纪了,真了不起。”安德烈老头哈哈大笑:“革命人永远最年轻……”咕嘟一下,又喝了一口烈酒。
王海英开始下令射杀粽子,于是枪声炸响,连接成片,俄国粽子力气虽然大,弱点倒和大连粽子差不多,只要爆头,基本上就算毙命。只不过这里的气候太冷了,战士们只能轮番上阵射击,开不了多少抢,就要撤下来去烤火,不然手指很容易都会被冻僵的,稍稍暖和的晚一点,就会被冻伤。
正噼噼啪啪的开枪呢,安德烈老头突然“咦?”了一声,推开守护在窗前的战士,探头往远处的天空一看,不禁变了脸色,接连换了好几个窗口,挨个看了之后,脸色大变,急急忙忙的对栾晓婷说了几句话,并打手势叫她快点翻译给我听。
我一看虎妞儿的脸色也变了,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栾晓婷就说道:“他说外面又要下大雪了,他担心这场大雪一下,窗外的积雪会淹没一楼,要是那样的话,二楼的射击口很可能就会被粽子们利用起来,成为他们攻击外面的通道。”
我听了之后,也吓了一跳,急忙探头往外面看,果然见到天空之中阴沉沉的,这种深色的乌云只有在夏天暴雨来临的时候才会出现,一看就知道里面携带了很多雨水。一般说来,同等规模的小雨变成了雪花之后,就会变成中雪,中雨换算成雪花的话,落到地面上就是大雪……现在天空阴沉成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暴雨,这要是换算成大雪飘落,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老天的事情外面管不了,当下赶紧找来材料工具,抓紧时间把二楼的窗子都封死了,等到外面把这些工作都做完了之后,天色也完全的黑了下来,漫天飞雪扶摇而下,几乎就要连接成片了,不一会儿就把我们遗留在外面的那些车辆、直升机都罩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看样子要是这样一直下下去的话,这场大雪恐怕会非常严重。
最糟糕的是纷纷乱舞的大雪严重的阻挡了我们的视线,已经不可能再看到粽子了,呼啸的北风吹的整个房子都呜呜作响,似乎随时都可能将它吹散。气温也逐渐的冷了下来,电暖气产生出来的那点点温度,很快就流失了个干净。
炊事班将晚饭送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分给我的黑面包,知道这个就是俄罗斯人最喜欢的“列巴”了,上去就咬了一口,酸不拉几的,真他奶奶的难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