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轩!你到底要怎样!”车里,纳兰轩妃面色十分的不好。
韩夜轩阴婺着一双鹰眸,审视着她,良久,铁血的棱角冷厉了三分“不解释一下你的资金源么?”
敏锐的察觉到她瞬间变幻的瞳色,韩夜轩语气倏然一转,透着飘渺的淡漠“或者说你是谁?”
纳兰轩妃撇了他一眼,那透着讥讽嘲笑的目光赤果果的鄙夷着他的多疑“我一个小人物,哪里值得日理万机的太子爷关注。您啊,还是省省吧。免得追错了对象,放跑了大鱼!”
某大爷剑眉一挑,深邃的鹰眸微勾,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她,两人气息交融,一字一顿,莫名的慑人“你是在暗示什么,或者说你知道什么?”
嗤笑的睨着他,纳兰轩妃冷冷的闭上了眼睛,语气冷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真的是玩笑么?”
韩夜轩大手冷酷的钳着她的下颚,强烈的痛感让她迫不得已睁开了黑曜石般美丽的大眼睛。那透着水光,氤氲雾气的眸子无辜而澄澈。
纳兰轩妃在心底恨不得刨了这厮的祖坟,奶奶的,老娘不发威,你真当老娘是啊!深呼吸……
强行压下心底滋生的邪气。纳兰轩妃尽量平复着起伏的心绪,看着他“于我而言你是豪门大少,我只是个路边的杂草,本就不该有交集,你又何必诸多试探,不过枉然。如果你觉得我住在半山别墅碍着你的视线,那很抱歉,我这两天找到房子就搬!”说罢,也不给这位爷说话的机会,强硬的掰掉钳制自己下颚的大手。冷冷的下车,‘啪——’的一声,将车门摔得震天响。
韩夜轩怔住了,愣愣的看着她气冲冲的摔门走人,半响,恼火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低咒“这该死的臭脾气,跟谁学的!”看着她沿着公路走远,又拉不下脸叫她上车。不由更加气恼。一脚油上去,车子如猎豹般从她身边疾驰飞过,扬起浓重的灰尘。
‘咳咳咳……’
正碎碎念的某女被吃了一嘴的灰,差点儿没呛死。弓着腰咳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气的她不断磨牙:这该死的混蛋!
忽然,她面色一变,低垂的眼睑遮住了眼底蔓延的邪气,唇角不经意牵起的弧度令她整个人气质一变,瞬间如妖冶的恶魔,肆意而邪妄“出来!”
“呵呵,这妞儿长的真标致,咱们兄弟有福了!”
“是啊是啊,托大哥的福,今儿个咱哥儿几个可算开顿荤了。这味道,必定是美极了……嘿嘿……”
纳兰轩妃立于黑暗中,眉角微挑,静静听着他们猥琐的笑声,良久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呦,这妞儿不错吗,还挺镇定!”其中一个消瘦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猥琐的摸着下巴,喉结滚动,伴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搓着手猥琐至极“你要是伺候好了哥哥,哥哥就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纳兰轩妃似被他的样子恶心到了。霎时间就寒了一张俏脸,冷冽的声音仿佛地狱修罗的死亡之歌,字字句句都透着浸透灵魂的寒意“不怎么样!”
今天她确实在拉仇恨值,但是那些个人没这么快的‘办事效率’。敢在韩夜轩眼皮子底下动手的,几乎不作他想,顾云海这是在作死?不像!眼睫微微颤动,按照韩夜轩的说法,那家伙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这么蠢的事情,是狐狸那种狡诈的生物能做的出来的?不!也许是他的女伴儿,顾家的那位大小姐……呵呵。
莫名的,心情放晴,万里晴空,什么叫做我不就山,山来就我?什么叫做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就是啊!
那位顾家大小姐也许根本没想到,她今天拉了那么多的仇恨值,都是用来当垫脚石用的。而这位大小姐档次在她心目中稍稍高了那么几分,也勉为其难当做枕头用吧。
也不知道顾家大小姐要是知道了她的想法,那表情得有多美妙。这般狂妄自傲的人也真真的世间罕见了。
话落,闪电般出手,一招一式都透着杀阀之气,如浴血修罗再现,那无情而黑暗的眸子如黑色的漩涡般透着魔气,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
几个小混混瞬间被吓傻了,那个猥琐了的瘦猴已然被她钳着脖子如拿捏着玩具般玩味浅笑,看着剩下几个掉头就准备跑路的家伙,戏谑的眨眨眼,一派天真,可那精致的红唇里吐出的字眼却那么的邪气森然“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呃……
几个小混混脸色都白的跟漆了的墙似得僵硬,各个哭丧着脸,如被虐待的小媳妇儿似得看着她,将纳兰轩妃看的嘴角直抽,你们这样混黑的职业,装可怜真的好么?
“她人在哪儿?”
话是问的几个混混,看是那目光却落在手里这个命运还未可知的家伙身上。
“在……在东门十里坡。”被扼住脖子的瘦猴面色发紫,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
‘咔擦’
刺耳的骨裂声在黑夜中显得那么的恐怖,然人牙根儿都跟着一寒,纳兰轩妃含笑偏头,看着几个呆若木鸡的家伙“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她人在哪儿?”
“我知道,在一里外的胡杨林!”几个人中,那个看着机灵的小子匆忙站出来一指东边方向,忙不迭的开口,生怕晚了就跟待宰的鸡仔儿似得被这个恐怖的魔女给咔擦掉。
可惜,他不知道,回答的越快离死亡越近。因为纳兰女王大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话落,生命时钟停摆。整个马路边儿上静悄悄的。除了某女一步步离开时高跟鞋的嘀嗒声外再无一丝声响……
风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散去……地上再无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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