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一公子什么也没说,你也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房间刘非掘强的声音道。
刘二宝冷哼道:“刘非啊,作为我的大侄子,二叔不得不说,你真的太差劲了,连假话都不会说,就你这智商,还不得被那个少年人骗的团团转,没看钱富贵和老郎中他们都被骗的家底全无了吗?你还拿自己的钱倒贴去买东西,要做什么也应该是他们客户掏钱才对啊,你见过哪个工匠是自己出钱的?”
“这是我一直的梦想,和乙一公子——”
乙一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这刘非有堪比科学家的聪明大脑,可是在处世生活方面简直是一个三等残疾,刘二宝这匠人几句话竟然就把他糊弄住了,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多留心了,省得这家伙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房间内二人听到动静,都看向门口。
刘二宝今天穿着半新的布衣,一改之前的邋遢样,看到乙一,不由得脸色阴沉了下来,“这里是我们老刘家,不欢迎陌生人,快点出去,小心告你私闯民宅。”
乙一不为所动,笑着对刘非道:“刘非,应三日之前定下的邀约,我特意前来看望,不知我要定做的东西做好了没?”
刘非愕然,整个人都愣住了,对面坐的刘二宝怒了,急吼道:“你还请他来咱们家,你这不是找死吗?他到底要做什么东西,在哪里?”
脸色一阵变幻,刘非终于反应了过来,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刘二宝,语气阴阳怪调道:“是啊,我提前三天就邀请了乙一公子来我们家做客,二叔,你刚说的话可不对,你忘了,早在我爹结婚的时候你们就分了家,如今这里是老刘家没错,可是只是我们的老刘家,可没有你。”
“至于乙一公子定做的东西,就是那个被你砸毁的底座。”
“你——”刘二宝一下子被气的脸都青了,想不到自己这个傻侄子竟然突然学会反击了。
“你爹走的时候说了,让我好好管教你,你可别跟外人学坏了。”刘二宝只能把大哥拿出来做挡箭牌。
刘非看了一眼乙一,挺了挺腰板,底气十足道:“我爹走的时候是让你好好照顾我,可是你因为李三拐的失误,诬陷我不说还打我,如今我好好在家给客户制作东西,你却跑进来打伤了我的手臂,还毁坏了客户的东西,这就是你对我的照顾。”
刘二宝恼羞成怒,大吼道:“闭嘴,你胡说,是你爹,是大哥让我这么做的。”
这个时候乙一开口了,“什么?我定做的东西竟然被毁坏了。”
说着话,乙一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凶恶地盯着刘二宝,语气极度不善地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连我定做的东西你也敢毁坏,连我雇佣的人你也敢打伤,谁给你的胆子?”
刘二宝一下子惊慌了,“我,我……我教训自己的侄子与你何干,即便你是天选者县级胜出者,也不能管我们刘家的内事吧。”
“内事?”乙一冷笑道:“你可知我定做的东西是用来干嘛的,那是用来参加天选者州赛的,而破坏阻挠天选者比赛进行,或者危害天选者参赛人员正常进行比赛的行为,是何等罪责,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刘二宝一下子脸色惨白无比,身子更是一软差点摔倒,“没有,我没有阻挠你参加天选者州赛,没有——”
按照虞朝律法规定,那可是谋反的大罪,诛三族,刘二宝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摊上这大罪啊。
“没有,那定做的东西就是我参加州赛必须要用的物品,如果没有它,我就无法参加州赛,我会向知县大人说明具体的情况,让他来判断,你到底有没有阻挠我参加州赛。”乙一把知县老爷给抬了出来。
噗通一声,刘二宝跪倒在地,一路跪行到乙一的面前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哀求道:“不要,不要报官,小人知道错了,立刻就赔您,求公子就高抬贵手放了我,我好歹是刘非的二叔,亲二叔啊,如果你把我交给官府,那一旦定罪,我们刘家三族都要被砍头,求求您——”
“按照十倍赔偿,打自己五十个大嘴巴子来谢罪。”钱富贵看乙一不再说话,就知道轮到自己出场了,这敲诈勒索的活他干比较适合,至于公子那么高洁的人,怎么能和这种事情沾上边呢。
刘二宝如遇大赦,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地恭恭敬地奉上,然后就开始抽自己耳光,他是匠人出身,力气很大,可能怕乙一反悔,所以下手特别用力,才几下子就嘴角流血了,到最后五十个耳光打完,掉了好几颗牙齿,脸更是肿成了猪头。
“滚吧。”钱富贵一看也差不多,就大手一挥道。
刘二宝的样子估计就是他娘也认不出了,对着乙一鞠躬道谢,乌拉着嘴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多谢会长相助。”刘非起身,长长地作揖鞠躬道谢。
“谢就不必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吧,这地方不能待了。”乙一摆手道。
“那小人去哪里?跟随公子去客店吗?可是我这家里还有很多的工具没有办法带过去啊,那客店里面的地方太小了。”刘非一边开始收拾包裹,一边问。
“别拿这些笨重的工具了,我们快点离开比较好,要小心乐家的人来找茬。”钱富贵生气地把刘非手中的有一个榔头拽住扔下,焦急地催促。
“那是我用的最趁手的工具。”刘非气呼呼地大叫。
乙一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眼下被乐家买通的刘二宝离去,只怕乐家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事情,再留在这里,实在不明智,自己有身份乐家不敢胡来,可是如果他们找几个泼皮找刘非的麻烦,真给他打成个残疾,别说一个月内造不出热气球来,估计以后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走,其他的等以后看机会吧。”乙一对刘非郑重地说。
刘非只好点头答应,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卷成一个包裹,然后从墙壁的一个隐蔽角落处把一个鼓囊囊的东西拿出来塞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我们家所有的家当,必须随身带着。”
三人出了刘家就沿着小路往客店赶,可是走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前面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就围了过来,一个个桀骜不驯,不怀好意的样子。